玉龍寺有一個非常厲害的和尚,叫無恩。
這個無恩和尚吊兒郎當頗有幾分神棍的樣子,卻真有本事。
他們這個圈子里的人都對玄學這個事情很在意,不管是家事還是生意上都會找無恩來算。
無恩算的準,御景城老爺子曾經遇到很多事情都是這個無恩幫忙化解。
老爺子對這個無恩很尊敬,每年都往玉龍寺花很多錢。
郁少陵從來不信這個。
可在還上尋找明徵那幾天,什么辦法都用了就是找不到明徵。
然后他就想到了無恩。
他已經沒有其他辦法了。
無恩只有少數時間在寺院里。
前兩日無恩突然回來,住持就已經夠驚奇,又說這兩會有貴客登門,住持這兩天一直等著。
以前寺院找無恩的電話都能被打爆,可這兩天寺院的座機愣是想都沒響。
眼看天色都暗了下來,住持以為這個貴人不會來了,就看到那道邁上臺階的身影。
氣度不凡。
可臉色慘白看著不像健康的樣子。
“這位施主是上香還是……”
“無恩和尚在哪兒?”
住持沒問,直接讓小沙彌把他請到了后院禪房。
無恩和尚專門有一個小沙彌在守著,看到他過來推開門把他請進去。
藺安程想跟上,門卻被關上。
小沙彌守到外面,不讓他進去。
“什么神神秘秘的。”
“你們這兒當和尚是不是得通過考試?”
“里面那個如果想出家你們可千萬不能同意,不然郁家可饒不了你們。”
小沙彌始終用無悲無喜的眼神看著他。
藺安程一陣無力。
他只能在外面等著。
里面也不知道說了什么。
半個小時候,外面天色都暗了下來,藺安程凍的來回走動。
屋子里面終有了動靜。
嘭的一聲巨響,像是瓷器碎裂的聲音。
藺安程隱約聽到說話聲,可是聽得并不清楚。
他靠近幾步想偷聽,突然又是一陣巨響。
“你給我想清楚,到底說還是不說,我的耐心可有限度。”
然后禪房的門從里面打開了。
郁少陵那蒼白的臉上一片陰沉。
這么多年的朋友了,藺安程看到他這個樣子都嚇了一跳。
這哪里是來出家的,像是來拆寺廟的更合適。
“少陵,你沒事吧。”
郁少陵仿佛沒看到他,往外走了幾步,身形一晃差點暈倒。
“少陵。”
藺安程走上前扶住他。
“沒事吧。”
郁少陵拂開他的手,拿出手機快速編輯了一條信息發了出去。
藺安程沒看到內容郁少陵就把手機收了起來。
他們往山下走。
藺安程時刻觀察著郁少陵的情況。
郁少陵身體好像堅持不住了,下山的速度慢了很多。
他們剛走到山下,幾輛黑色的越野車疾馳而來,在他們面前來了一個急剎車。
藺安程以為是什么突襲,趕忙擋在了郁少陵面前。
下一刻幾輛車子里面下來了幾個大漢,他們穿著黑色痛意作戰服。
是華鴿集團的人。
這些人飛快邁上臺階往寺院的方向沖去。
王立正最后從一輛黑色的車子里面下來。
他收到明徵出事的消息就帶著人回國。
剛剛郁少陵那條看信息也是發給他的。
“郁總,都安排下去了。”
郁少陵輕點頭,坐上了他拉開車門的車子。
“少陵你去哪兒?”
郁馨攔住車門。
“回家。”
“你該去醫院。”
“我現在很累,想休息一會兒。”
“去醫院照樣休息……”
“我不想去,小姑你別為難我。”
他無力虛弱的樣子讓郁馨生氣。
她嘭的關上車門,視線落在王立正身上。
郁馨是莎娜的媽媽,王立正在她面前本來就氣短幾分,這會兒被郁馨盯著,他不自然的移開視線。
“他讓這么多人上山做什么?”
“郁總讓人盯著無恩和尚。”
盯?
看剛剛那些人的架勢,怕是現在已經限制了無恩的自由。
郁馨隱約能猜到什么。
“他這是胡鬧,哪能那么對大師,你也不攔著。”
“郁總的決定,我們都攔不住。”
也是。
郁少陵是他們家這群小輩里面最有主意的。
“你看著他,隨后跟我匯報他的情況。”
“您放心,我會照顧好郁總的。”
郁馨滿意點了點頭。
王立正把郁少陵送回了花城御府。
“郁總您身上多處傷口,這兩天還是不要洗澡。”
郁少陵沒搭理他,抬腳上了樓。
王立正知道自己勸不住郁少陵,提前聯系了家庭醫生。
果然等他上樓,郁少陵洗了澡。
人像是耗盡了所有力氣倒在了床上,像是昏迷了。
王立正進來喊了兩聲都沒能把郁少陵喊醒。
醫生進來檢查了郁少陵的傷口,上了藥重新包扎,又給郁少陵打吊針。
王立正看著郁少陵并不安穩的模樣,小聲讓醫生放了鎮定安神的藥劑。
王立正搬了一張椅子在旁邊守著。
他不小心睡著了。
早上醒過來時,卻沒看到郁少陵的影子。
床上早已經沒了溫度,可見郁少陵早就醒了。
“郁總。”
“郁總?”
里里外外找了一個遍。
打郁少陵的電話也沒人接。
而此時玉龍寺,郁少陵再次出現在無恩的房間里。
“想清楚了嗎?”
無恩長相說不上好看,尤其是那雙狹長的雙眼還有幾分不正經。
他笑著對上郁少陵的視線。
“我還是那句話,有些事情小郁先生不要強求。”
郁少陵臉色變了又變。
“你只告訴我,明徵還在不在,人在哪里。”
“不可說。”
反反復復就這句話。
無恩肯定知道些什么。
可就不告訴他。
腦袋一陣陣刺痛。
他覺得自己快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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