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上的氣氛有點膠著。
其他人訕笑，以玩笑的形式轉移開了話題。
“哎呀美女害羞了，我們別開玩笑了。”
籃球社的他們還有活動，吃完飯就離開了。
小赫讓郁澄幫他下晚自習收拾書包，然后就往外跑。
“等等。”
喬納喊住小赫。
“我想放松放松，跟你一起去打會兒籃球吧。”
喬納起身，對郁澄說：“你先回去，幫我跟老師說一聲。”
“行。”
郁澄回去上晚自習。
一直快到放學時喬納才回來。
他身上干爽，不像是打完籃球的樣子。
跟他一起回來的還有小赫，兩人臉都很臭。
“你們兩個吵架了？”
“沒有啊。”
“怎么可能。”
兩人一左一右在她旁邊坐下。
晚自習還在繼續他們沒繼續說話。
一直等到晚自習結束，郁澄才問：“你們晚自習去干什么？”
“打球……”
“騙誰呢，汗都沒流。”
郁澄扯過喬納的外套聞了聞。
上面還是香氛味道。
小赫愛出汗，每次打完球就跟從水里面撈出來一樣。
今天兩人這樣子，肯開有蹊蹺。
郁澄視線在兩人身上轉了轉。
“你們兩個……”
兩人身子繃緊了幾分。
“不會逃課去網吧了吧？”
兩人莫名松了一口氣。
“沒去網吧，出去放松了一下。”
“那去哪兒了？”
小赫把她衛衣上的帽子兜上。
“怎么這么多問題，男孩子的事情少打聽。”
“你幼兒園尿褲子我都見過，還有什么不能打聽的……”
“靠，你怎么什么都說！”
小赫捂住她的嘴，警戒的看向周圍，確定沒同學聽到。
喬納眉心動了動，掰開他的手。
“別亂動，該回去了。”
小赫松開了郁澄，兩人跟小學生一樣斗嘴往外走。
今天晚自習發生的事情郁澄也沒當回事。
直到第二天上學聽說了一件事。
昨天晚上籃球社一個學長逃課翻墻摔斷了腿，在墻邊躺了一晚上，還是早上保安發現把人送去了醫院。
郁澄也沒當回事。
過了兩天見到了那個學長，竟然就是那個在食堂里面胡說八道的那個人。
對方拄著拐，他們在教學樓去食堂的小路上碰到。
郁澄本來想隨便打聲招呼，然而還沒開口，對方卻像是撞見鬼一樣轉身就跑，腳上不方便，把拐杖跑掉了一個。
郁澄無語看著那邊。
“他跑什么？”
“誰知道呢，可能是做了什么虧心事吧。”
喬納嘴角帶著微笑，眼底的冰冷一閃而過。
“也可能是撞邪了，不是說他那天在學校里睡了一晚上才被發現嗎。”
小赫眼底也是一片狠厲。
敢欺負他的朋友，那也得看有沒有那個命。
什么東西，竟然嘴嗨到郁澄身上。
“走了走了，去吃飯了，再晚香酥小魚就沒有了。”
“你還沒吃膩啊。”
“小魚這么好吃怎么可能吃膩，今天你們兩個陪我吃。”
“你自己吃就夠了，別逼我跟喬納。”
“是不是好朋友？好朋友就一起，不然我自己排隊多寂寞啊。”
“你還讀幼兒園呢，干什么都要人陪。”
他們說說笑笑去食堂，還是站到了香酥小魚的隊伍里。
關于那個學長和那晚上發生的事情沒有第四個人知道。
進入到十一月的時候郁澄他們學校跟隔壁市的一所私立學校進行了一場辯論賽。
去年是對方來他們學校，所以今年是他們學校的辯論代表去對方學校。
初一年級的幾位代表，郁珍珍和喬納赫然在列。
帶隊的是年級主任，同行的還有一些給加油的同學。
因為這次是去兩天一夜。
明徵提前一天就和郁澄一起收拾好了東西。
“手機和電子手表要帶著，有什么事情隨時聯系媽媽，好嗎？”
“知道了媽媽，一起去的還有老師，你就放心吧，再說了，小赫和喬納都在呢。”
明徵揉了揉她的腦袋。
“把牛奶喝了，我送你去學校。”
平時郁澄和喬納他們要么走著去學校，要么騎自行車，已經很久都不用大人接送了。
明徵開了車，在樓上接上了小赫，然后又在路口接上了喬納。
今天周六，學校都沒人，明徵找位置把車子停下。
學校的領導已經在大巴前點名。
“媽媽我來不及了，我先走了，你回去路上小心。”
“媽媽不回家，媽媽今天出差，可能下周才回來。”
郁澄推開車門的動作一頓。
“爸爸知道嗎？”
“放心吧，跟他說了，你在外面照顧好自己。”
“知道了媽媽，你也注意身體。”
明徵看他們三個在老師那里簽到之后上了車，她這才開車離開。
她開車去了國際機場。
其實不算是出差，因為她是去華鴿集團。
那邊雖然交給王立正管理，可她每隔兩年都會過去看看。
今年應該春天就去的，一直拖到了現在。
郁澄他們很快也出發了。
到隔壁市有一段距離，他們早上出發，中午才到達。
做了幾個小時車子，同學和老師都很累。
郁澄跟喬納和小赫坐到了后排，路上他們三個擠著，肩膀挨著肩膀。
車子一停喬納就醒了，他把右邊小赫的腦袋推開，然后輕輕喊醒了郁澄。
“我們到了？”
小赫摘掉眼罩，整個人都是恍惚的。
郁澄也打著哈欠。
“累死了，終于到了！”
“把行李袋給我。”
喬納提著郁澄的東西跟著他們后面。
“喬納同學你真照顧郁澄，這樣不怕她做什么都依賴你啊。”
說話的是跟他們一起參加辯論的學長。
“對她好是應該的。”
“你小子不會是喜歡……”
“我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好朋友。”
喬納依舊笑著，可雙眼中一閃而過冷意讓學長愣了。
小赫也湊過來說：“對啊，我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這小子以前還是一個自閉癥呢，是我們只只給治好的。”
小赫開玩笑地說著。
“真羨慕你們的友情。”
“這有什么好羨慕的，你如果有郁澄這個挨揍人的朋友……”
“小赫你又在胡說八道！”
郁澄回頭錘小赫的腦袋。
“錯了錯了，別打我腦袋，本來去不聰明你再給打傻了你負責啊！”
“打傻了還為民除害呢！”
他們兩人鬧著，直到老師看過來阻止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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