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開的很穩當。
郁澄睡了將近一個小時。
醒來看到身上蓋著的衣服她還有幾分沒反應過來。
“這不是喬納的衣服嗎？”
“是啊，你睡著時喬納給你蓋上的。”
郁澄伸了一個懶腰。
她睡夠了。
她回頭去看喬納的方向。
開車前說著很累的人這會兒沒睡，反而正在拿著平板看著東西。
這會兒他也就穿了一件連帽衛衣。
倒是坐在他旁邊的小赫，睡的哈喇子都快流出來了。
郁澄拿出手機給喬納發了消息。
郁澄：怎么把衣服給我了，你不冷嗎？
兜里的手機振動，喬納下意識就看向郁澄的方向。
他看到郁澄對著他揮了揮手機。
果然是她。
喬納：怕你冷。
他抬頭看到郁澄跟班長說了什么，然后起身走了過來。
“暖氣足，睡覺不會冷的，我剛剛都出汗了。”
說著郁澄把手心放在了喬納的手背上，讓對方感受到她手心的汗濕。
喬納動作僵了一下，隨后他的手被郁澄拉住。
“你的手怎么這么冷？衣服給你，快穿上吧。”
郁澄把夾克展開，喬納穿上是上面還帶著郁澄的溫度。
以前他們經常換衣服穿也不是沒有，只是突然間他覺得這種感覺有點別扭。
郁澄坐的太近了，他不著痕跡地往旁邊挪動了幾分。
“你在看什么？”
因為車廂里很安靜，郁澄說話壓低了聲音。
喬納看了一眼郁澄的側臉，把手中的平板往他們中間挪動了幾分。
“是競賽題。”
“給我看看。”
兩人就這樣肩膀并著肩膀看著平板上競賽題的講解。
“這個題你能解出來嗎？”
郁澄問。
“嗯。”
“你會？我沒思路，你幫我講解一下。”
喬納拿出電子筆，打開了備忘錄，在上面寫寫畫畫給郁澄講解起來這道題。
郁澄也只是一開始沒思路，喬納說了幾個關鍵點之后她就明白了。
“我會了，是不是這樣。”
郁澄拿過了筆把自己的解題過程寫下來。
喬納笑著點頭。
“對，不過我還有另外一個解題過程。”
喬納寫下來自己的解題方法。
兩人低聲交談著，小赫聽到聲音摘掉了眼罩。
他在旁邊看了幾眼，發現聽兩人說話就跟聽天書一樣，然后拿出了手機打開了游戲。
本來是郁澄和喬納兩人在研究著競賽題，前面坐著跟他們同樣競賽班的同學聽到了也坐了過來。
“能加入我一個嗎，上周競賽班布置的試卷，我有道題不會。”
這位同學從背包里面翻找出來已經快做完的二十卷。
他有些不好意思。
“這道題我問了幾個同學他們都不會，這個好像跟剛剛你們說的那道題有點像，我不知道是不是我聽錯了，你們能幫我看看嗎？”
男同學坐在他們前面，拘謹地發試卷遞上來。
他們雖然一起上競賽班，可平時沒怎么說過話。
他也是把試卷遞給郁澄的，因為他不敢跟喬納說話。
明明看上去喬納像是脾氣很好的人，可他就是敏感地察覺到喬納的排外。
拿過了他的試卷，郁澄仔細看過。
上面還有這個同學寫下來一部分解題過程。
“這個我也看不明白，喬納你看看。”
郁澄下意識把試卷遞給了喬納。
這位男同學愣了一下。
“郁澄同學你不會嗎？”
“嗯，這份試卷我還沒做。”
這位同學納悶。
明明每次考試都是郁澄同學拿年級第一，競賽班的考試也同樣如此。
她都做不出來的題，喬納會？
這樣的想法剛剛產生，喬納就已經找到了解題思路。
“先這樣……然后再這樣，最后算出來的結果帶入到式子里面第一小問的結果就出來了。”
喬納的聲音清晰，帶著跟他們變聲期不一樣的清朗。
別說是班級里的女同學了，就是男同學也都會忍不住多看他幾眼。
“原來是這樣，我會了。”
郁澄笑著拍了拍喬納的肩膀。
“還得靠你啊我的好朋友。”
喬納抿著唇笑了笑，感受到前面男同學的視線，他看過去。
“王同學明白了嗎？”
王同學倉皇點了點頭。
“喬納同學你確實厲害，郁澄同學解不出來的問題你也解出來了。”
喬納還是那副威嚴帶笑的模樣，可眼神里面染上了這位王同學熟悉的淡漠。
“碰巧我之前看到過類似的題型罷了。”
王同學還想說什么，喬納開口說：“王同學還有其他問題嗎？如果沒有我還要跟郁澄看接下來的視頻。”
明顯送客的意思，王同學趕忙擺手轉過去了身子。
喬納打開了視頻，接著他們剛剛沒看完的繼續往下看。
一連解了好幾個大題，郁澄感覺腦子都快轉不動了。
“不看了。”
她往后靠著閉上了眼睛休息眼睛。
喬納收了平板，打開保溫瓶倒了一杯熱水給她。
“潤潤嗓子。”
車廂里干燥，說了這會兒確實渴了，郁澄小口小口喝光水。
小赫打完一局游戲看向他們。
“兩大卷王卷完了？”
“什么叫卷，我們這叫熱愛學習。”
“難得休息時間就你們兩個學習，不是卷是什么，而且還是學習的競賽題，怎么，你們兩個想初一就拿回來一個大獎啊。”
“怎么了，不行嗎？我覺得喬納完全有拿金獎的實力。”
“這么說你覺得你自己沒有這個實力嘍。”
“你別挑撥我跟喬納的關系，喬納確實比我厲害。”
小赫看看郁澄再看看喬納。
“真是納了悶了，明明平時總是你給她講題，怎么一到考試你就會粗心錯一兩道題，我現在合理懷疑你把年級第一的位置讓給郁澄，你老實回答，是不是這樣？”
喬納拿著平板的手指微不可覺地顫了一下。
他很快找到自己的聲音。
“你說這話是看不起郁澄的第一嗎？”
郁澄聽到這話生氣了，她跳過去捶打小赫的腦袋。
“你個學渣竟然這么看不起我的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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