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檸野立馬用對講機聯系程司晨，跟他說了一下大概的路線。
可這一眨眼間，康秋蓉就進去了。
康檸野趕緊跑過去看，這是一個后門，沒牌匾，沒對聯，什么都沒有。
但是她覺得，里面應該不是誰家的后院。
因為這門跟康府的后門長得不一樣，更像是某些店鋪的后門。
康檸野想了想，沒等程司晨，她便自己伸手去敲門，不急不緩。
等了沒一會，有個濃妝艷抹的女人來開門，看見她，表情有點奇怪。
她還探頭左右張望，跟做賊似的，然后才問康檸野：“姑娘，你找誰呀？”
這聲音，聽了雞皮疙瘩都要掉滿地了。
康檸野不自覺地撫了撫自己的手臂，“我，我想進去找人。”
女人上下打量她，“白天不接客。”
一聽這話，康檸野倒退兩步，左看右看，“這里是妓院啊？”
康秋蓉到妓院找的，莫非是鴨？
女人瞬間就火了，“什么妓院，胡說八道什么，你才是妓女呢！”
康檸野奇怪地看了她一眼，“青樓？”
青樓不等于妓院嗎，她不過是實話實說，有什么好生氣的。
女人不悅道：“這里是百花坊，聽曲唱戲，不接待什么亂七八糟的客人。”
“百花坊白天不開門做生意？”康檸野松了一口氣，還好，康秋蓉找的不是鴨。
但百花坊這名字，還是像青樓。
女人翻了個白眼，“姑娘們白天要休息，沒日沒夜的唱，當我們是驢嗎？”
康檸野莫名想起生產隊的驢，沒忍住噗呲笑出聲，結果卻莫名惹怒了女人。
“你這姑娘上門來找茬還是怎么回事？你怕不是對面萬客樓的人？”
女人伸手要扇她，康檸野連忙后退，“不是不是，阿姨你聽我解釋！”
康檸野撞上一個結實的胸膛，她回頭一看，是匆忙趕來的程司晨。
他扶穩了康檸野，又抓住了女人要落下的巴掌，“怎么回事？”
女人看見程司晨，就像蜜蜂見了蜜一樣，立馬斂了怒氣，整個人嬌羞了起來。
她嗲里嗲氣地開口，“這位公子，你也是來這里找人的？”
程司晨看一眼懷里的康檸野，“進去了？”
說好的不能擅自行動，要有團隊精神，她一言不合都跟人起了爭執。
要是他晚來一步，豈不是得打起來。
康檸野點點頭，“她說里面是什么唱戲的，白天不接客，不讓我進去。”
若是普通的戲園子，怎么不是白天營業。
她又沒干嘛，是那女人自己惱羞成怒而已，怨不得別人。
程司晨抬眼看向濃妝艷抹的女人，她朝他笑得可歡了，“請問，這里白天不接客？”
女人剜了康檸野一眼，“白天是不接客，但公子若是有相好的，倒也不是不可以。”
這下輪到康檸野翻白眼了，敢情這所謂的百花坊，就是個掛羊頭賣狗肉的地方。
女子來就拒之門外，男子來就笑臉相迎，這是什么戲園子，分明還是青樓。
程司晨說：“我現在沒有相好的，但我可以進去逛一圈，不就有了嗎……”
呸，要什么相好的，他是來找人的。
女人的笑意更濃，“這位公子可真是懂行情，來來來，里面請……”
康檸野跟程司晨要一起進去。
女人伸手攔，“哎哎哎，不好意思，姑娘，白天不接客，您請回吧。”
康檸野深呼一口氣，“你這雙標玩得可真是明明白白呀，不是青樓是什么？”
“戲子身兼多職，白天唱戲，晚上接客，還得伺候什么狗屁相好的？”
她就說嘛，百花坊，聽著就不像戲園子。
女人氣極反笑，“姑娘，我就把話撂這兒了，你這態度，這門今天還真進不去了！”
本來百花坊就不是人人都能進的地方。
現在這姑娘張嘴閉嘴是青樓是妓院，女人放她進去干什么，砸場子嗎。
程司晨攔著康檸野，“那請問，剛才那姑娘為何能進去？為什么她不能？”
女人不耐煩地撓了撓頭，“她有個相好的，來找相好的，我攔著做什么？”
康檸野也說：“那我也進去找個相好的。”
程司晨正想問她找什么相好的。
女人就說了：“姑娘你行行好吧，百花坊里面全都是姑娘，你找什么相好？”
康檸野愣了愣，這幾個意思，康秋蓉的相好不是男的是女的？她這么潮？
這個可能性，康檸野真的沒想到啊。
程司晨拉住康檸野，問女人：“百花坊只接待男客人？女的不行是吧？”
女人猶豫了一下，“也不是不行，可這哪有千金小姐上百花坊玩兒的……”
這姑娘身上的衣服，一看就是哪戶人家的千金小姐，放進去萬一惹事。
百花坊可惹不起這些刁蠻無理的姑娘，主要是惹不起她背后的家族。
程司晨懂了，“那我們一會再來。”
康檸野被他拖走了，“等會，你要干嘛，我們要是走了，可就抓不到康秋蓉了。”
康秋蓉心上人是個女的，這就是放在現代，也不是人人都能接受的。
何況這里可是古代，這不是孽緣是什么。
程司晨說：“換身衣服，你這樣子，她不會給你進去的，怎么抓？”
康檸野挑眉，“去哪換，你有錢嗎？”
她只能變出現代衣服，古代衣服變不出來，連這里的銀兩也不行。
珠珠身上倒是有錢，可是他們要折回去找她的話，一來一回，根本來不及。
指不定等他們折回來，康秋蓉早就走了，那今天就白折騰了。
程司晨跟她對視一眼，“沒錢就沒錢，這里是噩夢空間，又不是現實，你可以偷啊。”
康檸野秒懂，“走！”
兩人原路返回，出了大街，然后就近找了一家成衣鋪，就叫霓裳閣。
這家店可大了，兩層樓，招牌金光閃閃，里面有男裝有女裝，分區域。
康檸野拉著程司晨進去，直奔男裝區域，她選了一套，在他身上比劃比劃。
又選了一套，在自己身上比劃，“怎么樣，這套好看嗎，情侶裝。”
程司晨本來沒什么想法，就是做做樣子，假裝逛一逛，掩人耳目。
結果康檸野一句‘情侶裝’，讓他多看了這衣服兩眼，衣服還好，就是這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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