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母看著兒子回來沒有多少欣喜，而是不悅皺眉：“讓你填完志愿回來你怎么現在才回？”
“有事。”
“什么事？”
“私事。”
“什么私事都不能跟媽媽說？”祁母不悅的表情愈發明顯。
想到南易，祁硯沒跟他媽吵，嗓音淡淡，“我先回房間了。”
“站住！”
祁硯停下腳步沒說話。
“你現在就想跟我作對是嗎？！這還沒上大學，等上了大學是不是管都管不住你了？！”
祁硯轉過來走到祁母面前，道：“媽，你想怎么管我？從小到大都按照你的要求，還想讓我怎么做？”
“你……”祁母氣得胸口發悶，以前這孩子沉默寡言，現在話多了不說還學會頂嘴了！
祁硯快出口袋的手機堅持不住掉了下來，啪嗒一聲，他彎腰去撿，看到衣領下的紅痕，祁母眉間一冷。
他站起來轉身要走，祁母：“等等！”說著繞過去，抬手將祁硯衣領向下拉，露出兩道紅痕，祁母臉當場就變了：“你談戀愛了！”
用的是肯定而非疑問。
祁硯沒說話。
“誰準你談了？！”
“不能談嗎？”祁硯反問。
“談戀愛多影響學習你不知道？！”祁母氣。
祁硯眸底微閃，自嘲笑道，“媽，747還不行嗎？”
“不行！那三分丟哪了？！我原以為我兒子會是省狀元！沒想到只是個省第二！第一和第二你知道區別多大嗎！”
這就是祁母為什么會在祁硯回來不給好臉色的原因，她培養的兒子從小到大都是第一！只有這次！太讓她失望了！
雖然祁硯不是省第一，但他也是市第一，祁母卻只在乎省。
祁硯眸底掠過失望，很快斂起，冷嘲，“那我是不是需要回去復讀，明年給你考個省第一？”
“你敢這么跟媽媽說話？”
祁母不敢置信。
“你要是覺得我不行，就跟我爸再生個二胎，好好培養他。”
祁母直接把手上的手機摔在他身上，怒不可遏，“你說的這什么話！考得不好，說你兩句都不行了！是不是因為談戀愛才丟的分！”
祁硯笑了，不知道在嘲諷自己還是嘲諷祁母，“我只有那么多實力。”
“祁硯！”
“媽！第二就這么差？！”
“是！很差！我臉都讓你丟沒了！”
祁硯在祁母話落沉默了。
腦子里不停盤旋她的最后一句。
原以為自己的分能讓母親高興一下，原來，她只覺得自己丟臉，七百五十分，她只在意丟失的三分，只在意他是不是省狀元。
“你給我在家好好反思！不許談戀愛！手機給我！”
“媽，你別逼我。”
五指緊攥，強忍。
“你是我生我養的兒子！我讓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
“我不是提線木偶！”
祁母氣的眼淚直掉，惡狠狠道：“好好好，長大翅膀硬了，不需要我這個媽了！我活著還有什么意思？丈夫外面有小三，兒子又不聽話，不如死了算了！”
他們家住十六樓，說著就去陽臺打開窗戶，祁硯也氣但更多的是無奈。
他不可能眼睜睜看著親媽跳下去。
祁硯過去拽住祁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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