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不少人頓時都看向了洪老族長。
一位位當世武尊看向洪老族長的目光更是格外不善。
如此看來，的確有這個可能。
洪老族長平靜道：“楚山河，你作為武尊，應該也知道這些石柱表面都鑲嵌滿了法則圣晶。依照法則圣晶的特性，就算是武尊級強者都不可能一下子收進體內空間里。若是能夠做到，這些石柱早就消失了，怎會留給你們一塊一塊地扣下來？”
這番話，頓時讓名為楚山河的武尊級老祖臉色微變。
其他當世武尊紛紛點頭。
的確如此，雖然踏入武尊境后，可在體內開辟出一方空間。但這種空間也是有限制的，何況石柱表面遍布了密密麻麻的法則圣晶，這等法則圣晶蘊含著濃郁的法則之力，尋常空間法器都難以收容。
就算是當世武尊的體內空間，也萬萬容納不了如此之多的法則圣晶。
在場的諸位武尊，都自問無法一下子將一根鑲嵌滿法則圣晶的石柱收容在體內空間，何況是三根之多。
楚山河冷笑一聲：“其他人或許不太行，但若是動用了圣兵呢？圣兵可是蘊藏著兵器內世界，自然也能夠收容一定程度上的法則圣晶。”
聽言，不少人看向洪老族長的神色再度出現了變化。
沒錯，尋常空間法器或者當世武尊的體內空間，的確無法容納。
但如果是圣兵的內空間，卻能夠做到。
圣兵，可是八鍛圣器，而且蘊含著濃郁的圣道法則，內藏巨大空間，同樣能夠容納大量的法則圣晶。
洪老族長神色越發地顯得淡漠：“無稽之談，老朽雖然乃洪氏部落的族長，但洪氏部落只是上古炎氏世家一脈的八大分支之一而已，如何能擁有八鍛圣兵。”
楚山河也知道這個可能性太大了，除非是作為八大部落第一部落炎氏部落的老族長炎長云親自出手，才能祭出圣兵，收取圣晶石柱。
不過，眾人素來都聽聞，炎氏部落與洪氏部落關系不太好。
尤其是，涉及到傳世圣兵，以炎長云的性子更加不可能交給洪古山。
因此，不少人都打消了這份懷疑。
楚山河臉色略微有些難看，但也知道現在不能繼續無理取鬧，只能拂袖冷哼：“老夫承認了，的確與你洪古山無關。”
不過，楚山河撇清關系，洪老族長卻沒有善罷甘休，冷漠道：“楚山河，你平白無故，誣蔑了老朽，卻就想如此結束了嗎？”
楚山河冷冷看著洪古山，道：“洪古山，你想如何？”
洪老族長道：“既然誣蔑了老朽，那么就要付出相應的代價。否則，任誰都能夠誣蔑老朽，老朽豈不是可任由他人欺負不成？”
楚山河立眸：“洪古山，你想怎樣解決？”
“很簡單，你剛才扣下了多少法則圣晶，交出來一半就行了。”
“癡人說夢。”楚山河神色一變，翻手間出現了十幾枚法則圣晶，扔了過去，道：“這些就權當是誣蔑你作為的賠償吧。”
看著摔落在地上的十幾枚法則圣晶，洪老族長神色驀然沉下去了，道：“楚山河，既然你如此誣蔑老朽，并且不愿意付出代價，今日老朽就讓你明白到，老朽就算是垂死之軀，也不是你所能誣蔑的。”
楚山河冷笑：“洪古山，就憑一個將死之人也敢對老夫出手？好，實在很好，既然如此，老夫倒要看看你又有幾分能耐。老夫或許可提前讓你這副老骨頭上路！”
“既然如此，老朽便要親自上前，討一討這公道！”
唰！
洪老族長身影一動，便是瞬間跨越百丈距離，陡然出現在楚山河尊者的面前。
楚山河心頭微變，因為他也不知道對方是如何抵達自己面前，不過表面臉不改色，進而出手。
大量的武尊級銘紋飛出，轟向洪老族長，并且釋放出強烈的武尊級力量，楚山河冷笑道：“好，老夫倒要看看，你洪古山如何從老夫身上討公道。”
兩大老祖碰撞，然而卻沒有常人想象中那崩天裂地的景象。
咔嚓一聲，鮮血迸濺。
洪老族長身影不動如山，而楚山河卻是出手的手臂被折斷了。
眾人驚呼。
這才剛交手而已，作為武尊級老祖的楚山河就遭受重創了，讓人不敢相信。
不應該至少經歷數十上百招后，才會分出勝負嗎？
楚山河身影橫飛出去，嘴角吐血，抬頭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洪老族長，不敢相信對方居然照面間就是重創了自己。
簡直匪夷所思。
就是各方當世武尊也是神色一變。
尋常人不知道，但他們作為當世武尊，眼力毒辣，豈會看不出來，兩者都達到了返璞歸真的層次。
尤其是洪老族長，更是驚人，一掌之間蘊含著讓當世武尊都要為之色變的絲絲縷縷法則之力。
“法則之力！？”
“他……難道突破了嗎？”
“居然有人能夠以垂死之身，邁出那一步？”
“不應該啊，洪古山根本沒幾年可活，而且血氣衰竭，難以更進一步！”
眾人驚呼，俱是不敢相信這一幕。
然而，修為越是高深的武尊級老祖，越是能夠感應到，洪老族長出手時候，那種玄而又玄的法則玄奧波動，很是特殊。
就算在座不乏武尊境巔峰的老不死，然而都自問難以做到這一點。
難道洪古山這個老不死成功地邁出那一步了嗎？
遠處，幾位傳聞早就坐化的老古董無不是雙眸虛瞇，成了兩條縫隙，精光閃爍，仿佛要看穿洪古山一切。
“不，怎么可能呢？”
很快，就有武尊級老祖搖頭否認了，道：“洪古山雖然返璞歸真，但想要真正邁出那一步，談何容易呢。現在看樣子應該只是觸碰到那個領域而已，故而掌握了一些法則之力，僅此而已，不過也足夠可怕。而且楚山河這個老鬼輕視大意，所以才吃虧了。”
楚山河接駁回斷開的手臂，血氣沸騰，傷勢修復，再度沖向洪老族長，沉聲道：“老夫沒想到你這個老家伙居然觸碰到圣道領域了。不過，看樣子也只是稍微觸碰到了一點皮毛而已，又能有多厲害。”
到了他們這一步，碰撞都是樸素無華，走向了返璞歸真的道路。
楚山河開始動了真格，施展了這個層次的絕世武技，攻伐洪老族長。
一拳一掌間，皆是有著驚人的能量蘊藏指掌間。
武尊級銘紋密密麻麻，甚至隱約間有一絲一縷的法則之力呈現，可瞬間重創一般的武尊級強者，極為可怕。
可以看得出來，楚山河已經是武尊境巔峰，并且稍微觸碰到了圣道層次，衍生出幾絲幾縷的法則之力，極為可怕。
這讓八大部落的族人對洪老族長感到憂慮，卻發現洪氏部落一個個神色平靜，全無憂慮之色，讓人感到頗為不解。
更讓人感到驚悚與詭異的是，楚山河的恐怖攻伐，即便能量滔天，崩天裂地，但一旦靠近洪老族長身前，便會被無聲無息地化解開去。
任是能量滔天，始終無法近身。
“怎么可能？”楚山河震駭地看著洪古山，發生了什么？
他的攻伐居然起不了半分作用，被輕松地化解開了，根本無法有效地傷及到老族長。
莫說是他，其他武尊級強者無不是觸目驚心，驚悚地看向洪老族長。
這是什么樣的手段？
如炎長云、慕老鬼，以及幾位壽元無多的老不死，此刻都瞪大耷拉的眼皮，一眨不眨地凝視著洪老族長，露出濃濃的震驚之色。
其他武尊級強者，或許都未曾看得出來，但他們可都是屹立在武尊境巔峰多年的存在，自然能察覺出一些端倪。
慕老鬼看向炎長云，傳音道：“炎老鬼，難道洪古山這老家伙他已經——”
炎長云傳音回來：“老夫也不知道，不過就算不是，也真正觸碰到那個層次了。”
噗呲！
鮮血迸濺。
那是洪老族長在出手。
楚山河這位武尊級老祖如遭雷擊，身上多了幾道深可見骨的可怖傷口，大片大片的鮮血不斷飛濺出去，導致楚山河臉色逐漸顯得蒼白。
楚山河已經處于年老體衰的年紀，每一點血氣都是相當珍貴的。
現在，成片的鮮血飛濺出去，等若是耗損所剩無多的生命精元。
“山河老祖！”
天海宗的強者見此一幕，紛紛變色。
尤其是天海宗的宗主，乃是一位踏入武尊境多年的絕世武尊，血氣無比鼎盛，如大龍在天靈蓋上沖霄，血染八方。
此刻，他眸綻雷光，冰冷地看向洪老族長，想要雷霆出手，鎮殺了這個行將就木的老不死。
天海宗主道：“師兄，由我來出手吧。”
他龍行虎步，大步走向了雙方的戰場，強大的血氣鋪天蓋地洶涌而至，讓不少人都變色。
這等武尊的血氣，當真是宛若汪洋大海一般可怖。
楚山河乃是天海宗主的師兄，天海宗主自然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師兄出世。
只是，八大部落也不乏血氣如龍的壯年武尊。
炎氏部落的當代武尊站出來，乃是炎長云之子，踏入武尊也有多年，血氣更是驚人，抵擋在天海宗主前方，道：“這是兩位老前輩之間的交手，楚驚云你作為一宗之主，還是不要插手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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