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尸體袋子被扔到地面,一位隊員把袋子解開,露出一具尸體。
“妖怪,是妖怪。”
“這是山神手下的奴才,我們要是死了,那就麻煩了。”
砰砰砰,所有人都跪下了,磕頭如搗蒜。
“什么?丫鬟?”葉清凝勃然大怒,這幫老頑固,竟然將妖魔鬼怪當成了神明,當成了宗教?
“你的子女,每一年都會被送入你那什么‘圣地’,然后被囚禁起來,自相殘殺,最終十不存一。”葉清凝冷冷地說道:“那些倒霉的,都被你這個叫做‘山神’的奴才給吃掉了。”
“不相信的話,你可以跟我進山,進那些生物的巢穴,或許會有你兒子的尸體。”
“不會吧,你這老狐貍,居然還敢撒謊。”
那些村民勃然大怒,一個個站了起來,就要把葉清凝撕成碎片,卻被李承一揮手,手下的人用槍口指著,一個個都安靜了下來。
“你們有沒有小孩?”葉清凝猛地拉住一個人:“這小孩是何時被送入圣地的?你上次見到他有多長時間了?你是不是很想念他?”
“一,一別兩年,一別兩年,我,我好想念啊。”被葉清凝這么一逼,那村里人的精神防御就徹底垮了下來。
就算是信念,也無法阻止他想自己的親人。
葉清凝說道:“你若是愿意,可以和我一起去,不過,你還認識他么?”
“我當然知道,我家老爺子的那串手鐲,一直都在他的手上,從未摘下,我當然知道。”那人氣急敗壞地說道:“難道我連自己的兒子都不知道嗎?”
“那就離開吧,家里有小孩的,隨我來,我領著大家去看看小孩。”葉清凝果斷地說完,便轉身離開了。
那些村民雖然有些遲疑,但看到葉清凝離開,還是有幾個人按捺不住,也跟了上去。
那是一處妖獸的巢穴,里面還散落著一些妖獸的殘骸,那是王平安昨晚與妖獸大戰之后留下的。
在山洞的最里面,是一個深不見底的大坑,里面堆滿了森森白骨。
巫族的人,在巫明登上皇位之后,已經延續了將近二十年的時間。
他的話,是為了復興巫族,村子里的人,都非常的擁護,每一年,都會有二三十個小孩,被送到這里來,大部分都會永遠地埋葬在這里。
那些骷髏,有的已經化作了骷髏,有的卻是剛剛腐朽,只剩下一具被啃噬過的骷髏。
“阿呆,我的阿呆。”這時,一名女子聲嘶力竭的大喊一聲,然后一頭扎進了地洞中。
她踉踉蹌蹌的走到一個骷髏前,骷髏的主人大概只有五六歲。
這一次,他被帶到了這里,也就是一個星期前的事情了。
但那小孩已經被野獸咬的面目全非,從衣服上也看不出什么來。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這是怎么回事,這是怎么回事?”那婦人撕心裂肺的大叫起來,她的眼中,竟然流出了鮮血。
她緊緊的摟著自己的兒子,抱著他破碎的頭顱,撕心裂肺的哭了起來。
她一眼就看出,這個小家伙現在所穿的這套新衣,正是她在祭祀時,專門為他量身定做的。
她覺得只要打扮的漂亮些,就能被老祖宗看中,學會一門絕世神功,從此一飛沖天。
可是沒想到,這才過了多久,他們就會像是生離死別一樣。
“花花!那個被葉清凝抓來審問的村民,在一片尸骸之中,發現了一個用一根紅色絲線綁在一起的鐲子。
“花花,你在哪里,我是爸爸,你在哪里?”
那串鐲子落到了地底深處,而他的兒子早在兩年前就被人帶走了,如今他甚至都分辨不出自己兒子的尸體到底是誰,只能蹲在地底深處,發出痛苦的哀嚎。
村民們這才相信了顧惜玖的話,紛紛大叫起來,紛紛跳進大坑里,想要找到自己的兒子。
地獄是空的,魔鬼是活的。
自從巫明登基之后,他就開始挑選天才少年進入圣地學習巫法,到現在為止,他在這大坑之中,發現了一百多具骸骨。
有多少兒童背井離鄉,與家人失散,最后葬身在這個大坑里?
葉清凝一聲嘆息,信念崩塌,至親生離死別,或許這就是別人所能承受的最大刑罰。
她一言不發地站了起來,對著那巨大的坑洞行了一禮,便轉身離去。
王平安被引到了一座位于一座山峰上,位于一座山峰上的洞府前。
陸離一路走來,都是被蒙住了雙眼,在進入巫族的圣地后,他頭上的黑巾就被取了下來。
王平安看了看周圍,發現自己正站在一座石屋里,隱約能感應到自己正站在一個山洞里。
在他的面前,有一座祭臺,一尊巨大的爐子,爐子里燃燒著熊熊的火焰,一尊巨大的雕像,矗立在爐子的正中央。
那是一尊由巖石雕刻而成的雕像,背生一對翅膀,鷹鉤鼻子,眼神冰冷。
這間石室,似乎是人為鑿刻出來的,墻壁上雕刻著一幅幅像是象形文字一樣的圖案。
那上面記載著的,是巫的起源與傳承,從九黎一族落魄,流落荒野,到人間苦難,直至一個長著一對翅膀,長著一對鷹喙的人出現。
王平安恍然大悟,正想著,突然一陣腳步聲傳來,他轉頭一看,只見一位老者正小心翼翼的向自己走來。
“是你?”見到這位老村長,王平安一點也不驚訝。
吳明等人能夠順利的說服村民,讓他們愿意將自己的子女送入巫族的圣地,這個村長也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抱歉,陳先生。”老者向著王平安行了一禮,然后嘆息一聲:“老朽也是迫不得已啊。”
“烏明等人做了什么,你應該早就聽說了,你可知道,大部分的孩童,在這場比試之中,都是自尋死路嗎?”王平安問道。
“想要修煉蠱蟲,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需要忍受許多人無法忍受的苦難,只有培養蠱蟲,才能將其剔除,才能讓蠱蟲一脈長盛不衰。”
“不要說的那么理直氣壯,沒有利益的事情,是不會做的,烏明要是什么都不做,難道你還會幫他?”王平安微笑道。
“你是王平安?”一個穿著紅色長袍的人,突然出現在了神殿的面前。
此人手中握著一根法杖,臉上蒙著一層金色的面紗,只能看到一雙銳利的眸子。
而在他的身后,則是三位司命,三張面孔都被金屬面具遮住。
金色的面具人,赫然就是烏明,此時他從神臺上緩緩走下來,看向王平安的眼神,充滿了好奇。
“你叫吳明?”王平安同樣抬頭看向吳明,目光中帶著一絲敬畏。
巫冥點了點頭,道:“不錯,我就是巫冥。”
“好大的名頭,不過,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武冥真人?”王平安嗤笑一聲:“這樣的名頭,你也敢叫?”
“有何不可?”吳明淡淡一笑。
他一轉身,高舉雙臂:“吾族世世代代傳于九黎,始祖乃蚩尤妖神,自上古諸神大戰后,吾族淪落到了這片貧瘠的土地上。”
“這里到處都是劇毒之物,百姓苦不堪言,我一族的人,十有八九都死在了這里,好在后來出現了一位蠱之始祖,他與我一族的巫師融合,開創了一條新的道路,讓我一族得以延續下去。”
“可惜,自從老祖宗死后,這里就開始沒落了,若非我巫族多年的努力,恐怕早就被滅門了。”
“哼,以同族之血為食,以出賣國家為樂,你就這么得意?”王平安瞪他一眼。
“嘿嘿,為了我蠱族的強盛,哪怕是與整個世界為敵,也在所不惜。”吳明哈哈大笑。
“吳明先生,您可是說好了要幫我辦一件事的,那就是……永生之法,如今可有進展?我恐怕沒多少時間了。”一旁,一臉遲疑的老者,最終還是說出了自己想要說的話。
“我說話算話。”吳明側頭瞥了一眼老村長:“只不過…”
他舉起法杖,一道法杖虛影刺入他的心窩。
老村長像是被戳破了心臟,猛地抬頭,瞪大了眼睛看著吳明,手指哆嗦的指向他:“你、你為何?”
“長生之局,不是給你準備的,像你這樣的小角色,怎么可能掌握這樣的大勢?你可以安息了。”吳明的聲音不帶一絲感情,就好像是在屠殺一只小雞一般。
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顯然是不甘心的。
“不死陣,這是何物?”王平安一臉茫然的問道。
“一種可以改變命運,顛倒陰陽的生死之局,你要不要見識一下?”吳明微微側頭,看向王平安:“你能在死亡之前,見到如此逆天改命之勢,足矣,此生不悔。”
王平安點了點頭,道:“這一次,我真的要感謝你了,也好,就當是給我一個交代,讓我在這之前,好好活下去。”
“帶他走。”吳明輕哼了一聲,隨即便離開了此地。
王平安被引到了巫族的一座洞府之中,這里有一條地底河流,河流的一邊是一座人造的高臺。
一根根自然形成的鐘乳石從山洞上方倒掛下來,配合著暗流中閃爍的魚兒,將這里映照得五顏六色,美輪美奐。
在那高臺的周圍,有十二根三人環抱的巨木,而在這些巨木的頂端,則雕刻著一只只遠古兇獸的頭顱。
而在這座祭壇的中央,還有一尊長著一對翅膀,長著一對鷹喙的老祖宗,老祖宗抬起頭,眼神冰冷。
讓王平安驚訝的是,一個身穿西服,坐在輪椅上的人,已經等了很久了。
王平安對這個年輕人也有一些研究,他就是三大幫派中杜松社的老大,吉武凌太。
“是你?”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王平安眼中閃過一抹殺機,這個人是神源公司的掌舵人,他的爺爺是戰爭時期的戰俘,在華夏作惡多端。
“哈哈,王平安君,你我也是初次相見,在下對你的認識,在下對你的研究,在下也沒有必要虛情假意。”那吉武凌太笑道。
王平安看向吉武凌太,目光中帶著濃濃的殺意。
這種種族之間的恩怨,并不是華夏人能夠輕易化解的。
王平安雖然不是那個時代的人,但是他對那個時代的人并沒有任何的好感,而且吉武凌太也不是一個好人,而且還和吳明合作,兩人的所作所為,簡直是匪夷所思。
“你來做什么?”王平安看了一眼吉武凌太,問道。
“嘿嘿,說實話,我也不想留在這里,可是為了生存,我不得不背井離鄉。”吉武凌太慢條斯理地說道:“王平安,你是什么人,難道還不能看出我的毛病?”
“天絕病?”看到吉武凌太體內隱隱透著一股死亡氣息,王平安心中一動,頓時恍然大悟。
“對,就是這種病。”吉武凌太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他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整個人都有些疲憊。
在他后面的一人趕緊取出一只裝著氧氣罐的瓶子,吉武凌太接過氧氣罐,將里面的氧氣罐送到嘴里,用力的呼吸了幾下,蒼白的臉色這才恢復了幾分血色。
他放下了手中的氧氣罐,對著后面的人招了招手,示意他們離開。
“哈哈,真沒有想到,百萬分之一幾率的不治之癥,你竟然也得了。”王平安忽然哈哈大笑起來:“天絕,就是斷了親人,斷了朋友,斷了生命,人到了三十多歲的時候,就會開始變老。”
“那時候,你的五臟六腑都會以更快的速度老化,用不了十年,你就會死亡,不僅如此,你死了,你的親人也會跟著死亡,以你現在的情況來看,你最多也就能活個三五個月而已。”
“對,就是這樣。”吉武凌太點了點頭:“我之所以將神源城的上川送到華夏,就是想要做一個局,卻沒有想到,你竟然會用這個破爛來對付我。”
吉武凌太一指向那座巨大的法陣,“但是無妨,這座法陣,并沒有改變我的計劃,嘿嘿,如今,我的天命之陣,也完成了,而你面前的這座法陣,便是我反敗為勝的契機。”
“長生局?”陳小北淡淡一笑。王平安盯著那座法陣,半晌之后,他喃喃自語:“原來如此,這所謂的‘永生之法’,就是改變命運,顛倒乾坤,為你遮蔽天道,扭轉你的‘天絕病’,保你一線生機。”
“嗯,你說的不錯,嘿嘿,咱們能有如今的成就,多虧了吉武公子的提攜,故而老夫才會受天命之托,替吉武公子設下此不死之局,逆天改命,延年益壽三十載。”巫冥還是那個模樣。
“活了三十年?你也太會說大話了吧?”王平安不由瞥了烏明一眼:“我也是剛想起來,你確實可以延長他的壽命,但你必須用自己的生命來換取。”
“否則一切都是空話。”王平安嘿嘿一笑:“烏明,你覺得你會為了三十年的壽元,而犧牲自己的同伴么?你應該很清楚,這樣的天絕境,就算是用不死之術,也頂多才能換取十年的壽元。”
“這一點,你不必擔心,吉武大人已經向我承諾,若是能夠為他續命,將來我巫族便可從深山中出來,與天下為敵。”
吳明哈哈大笑:“我吳明,是你老祖宗,拯救了我吳明,如今,我吳明,復興吾族,只是時間問題,吾族,復興之路,即將開始。”
伴隨著吳明的一聲大喝,十二個巨大的石柱,同時倒飛了出去,石柱之上,分別綁著一個孩童。
他們都在沉睡,年齡從一歲到十二歲不等,代表著十二生肖。
一道紅影閃爍,柳碎月滿臉鮮血地出現在眾人面前,她臉上被割開了一道口子,已經不能通過幻境保持自己的美麗容顏。
她上前一步,向烏明行禮道:“回稟尊主,一切都已準備妥當,只要將孩子們的鮮血獻出,就可以用來獻祭,打開永生陣。”
“柳碎月,我在你的地盤上,找到了一些被水銀感染的孩童,原本我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我知道了,你是想用那些孩童來獻祭,來延長壽命嗎?”王平安面容猙獰。
“沒錯啊。”羅德也是點了點頭。柳碎月猙獰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猙獰:“由于混血的嬰兒很難找到,上一個嬰兒的血液都被抽干了,然后注入了水銀。”
“可那樣一來,結果就會大減,甚至還會干擾到長生陣的運行,幸虧后來有李蒙幫忙尋找,才使得所有符合要求的孩童,都能快速聚集到一起,否則的話,這一次的長生陣,怕是已經啟動了。”
“好毒辣的手段。”王平安淡淡說著:“不過,我倒要看看,你要做什么,你要明白,這延壽之法,就是以命搏命,你要用三個普通人的命,才能讓他多活三十年。”
“既然如此,我就給你一個教訓,讓你看看,我們可以不惜一切代價,重振我巫族。”吳明獰笑一聲,大手一揮。
而在他后面,三位司命則向那座祭壇走去。
三柄短刀,從長袍下拔出,直接插|進了他們的胸口。
三人同時半跪于地,口中高呼:“天道永存,巫道昌隆,吾等愿意獻出自己的一身血肉,為我巫一脈的復興鋪路,吾族至高無上,巫火不熄,永存永存。”
三人的頭顱轟然倒地,徹底沒了聲息,他們的血液滴落在了那道溝壑上,在那道溝壑周圍,化作了一個紅色的符文。
“轟”的一聲,十二根巨大的柱子又是一震,柱子上的異獸雙目紅光大盛,伸出了長長的手臂,或者吐出了長長的信子,向著被束縛在柱子下的孩童咬了過去。
吉武凌太過于亢奮,也不知為何,他竟然有一種渾身上下都充滿了力氣的感覺,他霍然起身,大聲喝道:“天命之戰要開始了!”
“真的嗎?”王平安哈哈大笑,長身而起,一股元力從他的手中噴涌而出。
他手上的鎖鏈陡然冒出一團火焰,上面銘印著一種法術,只要感覺到囚徒想要掙扎,這條鎖鏈便會瞬間融化成一團金屬液體,將囚徒的手腳都融化掉。
可是王平安為了試探出吳明的詭計,故意裝出一副虛弱的樣子,區區一個詛咒,如何能和他全力出手相比?
砰,隨著一道脆響,他手中的枷鎖還未釋放出來,就被王平安強行扯開,王平安右手握著離塵,一刀劈下,將捆住他腳踝的枷鎖劈成兩半。
王平安大吼一聲,縱身一躍,帶著一道離塵風暴,帶著一道三余劍芒,朝著不遠處的一道柱子劈了過去。
砰,距離他最近的那根古老的巨獸頭顱,被這一劍劈得血肉模糊。
遠古巨獸發出一聲凄厲的嘶鳴,兩只眼睛之中,陡然爆射出一道火焰。
十二只兇獸,每一只都是遠古兇獸,每一只兇獸的頭顱都是連接在一起的,只要砍掉一只,這座大陣就無法運轉。
在王平安揮出這一刀之后,剩下的十一頭兇獸紛紛停止了動作,雙目中的紅光也隨之黯淡了下去,陣法也隨之停止了運轉。
“王平安。”吳明大喝一聲,聲音中帶著一絲憤怒。
他花費了大量的時間和精力,好不容易布下了一個天羅地網,而布下天羅地網,并不是因為吉武凌太,而是因為他要布下天羅地網。
只是他萬萬沒有料到,這個王平安竟然會將他的計劃打亂,甚至連他的三位司命都賠進去了,他怎能不憤怒。
他將法杖狠狠的砸在了地面上,發出了一聲巨響,他滿頭的頭發都被砸得凌亂起來,與此同時,法杖上也出現了一道光芒。
噼里啪啦,一道道雷電在洞窟中閃爍,吳明暴跳如雷,想要和王平安決一死戰。
王平安大吼一聲,抓起李辰,直接撲向巫冥,一刀劈下,李辰怒火中燒,一刀劈向巫冥。
吳明的法術根本就擋不住王平安那無懈可擊的一劍,王平安的長劍直接劈向了吳明的臉龐。
不得已,他只能舉起法杖,抵擋住了王平安的攻擊。
只可惜,他手里的法杖在王平安的手里,卻如同凡鐵一般。
吳明的法杖應聲而斷,一柄長劍朝著吳明刺來。
一道鋒利的劍氣,斬在了吳明臉上的金色面具上。
啪……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他臉上的金色面具破碎了。
“我們趕緊走!”吉武凌太一見情況不妙,趕緊催促那人趕緊跑路。
“父親,外面已經有人闖了過來。”
“該死的,快進去,這里到處都是出口。”吉武凌太怒道。
說完,這位大漢將吉武凌太推進了一條甬道,轉眼間就不見了蹤影。
烏明慢慢的將腦袋仰了起來,王平安這才看見,這個人的臉上全是一道道的刀疤。
傷口之上,還有一道道猙獰的傷痕,像是被什么東西咬出來的,與柳碎月的容貌,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兩個人都很難看。
“王平安,你壞我大事,老夫與你不共戴天。”巫冥一臉猙獰,朝著王平安咆哮而去。
“壞了你的好事?我還以為你身上有什么秘密呢。”王平安微微一笑,緩緩走向祭臺,目光落在了老祖宗的身上:“我猜得不錯,你布置這個陷阱,并不是為了給吉武凌太續命,而是為了讓老祖宗蘇醒過來,對不對?”
“你如何知曉?”烏明面色大變,這王平安如何知曉自己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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