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勝威的表情始終很冷漠：“看來，這些事情還是讓你調查出來了吧。”
這話讓宋依玲臉色更不好。
她沒有否認，大方地點了點頭：“對，只不過我沒有別的目的，只是想確認而已。”
云勝威瞥了一眼長椅上，還沒被收進文件袋里的房產轉讓協議。
他的話鋒變得尖銳。
“我看不像，話說，你們凌家總是用同一個手段，真的不膩嗎？”
雖然云勝威現在被病魔纏身，面黃肌瘦的。
但位居高位的氣勢，不因虛弱的外表而軟下半分。
他暗諷著宋依玲這種賄賂人心的方式，和凌楚慕搞云家那時沒有區別。
在兩人頗有點針鋒相對之時。
辛莞在一旁，悄悄伸出手捂住了張開的嘴巴。
他們話里的信息太多。
多到令她震驚。
沒想到，陳年舊事，比想象中更為復雜。
云勝威護女心切，說話不好聽。
可宋依玲也不是吃素的。
她的好講，只給辛莞。
“勝威，話可不是這么說的，你們云家亂中出險，我理解你疑神疑鬼，但別把所有人都想得心機算盡。”
聽見宋依玲這么說。
她頓了頓，認真道：“你知不知道，劉美樂也是我們凌家的救...”
云勝威不愿摯愛之名被凌家人提起，沉聲打斷：“別的不必提，嚴正當初怎么說的，要不要我告訴你？”
“什么意思？”
宋依玲皺眉，疑惑的表情不像假的。
云勝威呵地冷笑了一聲。
這一笑，讓他控制不住咳嗽起來。
半天沒說上話。
辛莞下意識伸出手，輕輕拍了拍云勝威的后背，幫他順氣。
內心涌起的那一陣擔心。
連她自己都沒有察覺。
可云勝威卻因為辛莞的舉動，很高興。
這一舉，也讓生氣上頭的他稍微緩和了些。
那份不愿意女兒和外孫被外人奪去的心思更加強烈。
同樣有這樣心思的人。
還有另一個！
此時。
一道更加冷漠的聲音，替云勝威說出了剛剛未說完的話。
“辛莞怎么樣我不想管，可這個孩子必須姓凌。”
身穿黑色正裝的云飛鳴出現在辛莞旁邊。
俊逸的面容藏了倦色。
看來，云飛鳴也是收到消息后，匆匆從集團總部趕過來的。
他說：“這是凌叔曾經在凌老太太葬禮上，和楚慕說過的話，不巧被莞莞聽見了。”
面對宋依玲。
云飛鳴雖然不像云勝威那樣擺譜，但態度也很冷漠。
宋依玲很震驚：“這......”
不僅如此。
云飛鳴還給宋依玲看了一份報告。
那是一份多年前在一醫院出具的病例單。
“你看了就知道，為什么莞莞這些年會選擇過那樣的生活了。”
宋依玲惶惶不安地接過了。
看著看著。
她的瞳孔漸漸放大。
患者子宮壁受損.....
“有了逸昊后，莞莞已經大概率不能在生育，你們凌家當初卻還想要奪去她的唯一！”
“聽到凌叔那么說，她能不害怕嗎？！”
云飛鳴的聲音低沉，藏了幾分心疼。
這一刻。
宋依玲的神情開始有些恍惚。
自責和內疚瘋狂席卷心臟。
“辛老師，你真的聽見凌叔叔這么說了嗎？”
宋依玲忍著不安，不問別人，只想從辛莞的回答中確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