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林暖暖的玩笑。
辛莞只是淺淺地勾了勾嘴角。
她沒有馬上坐下。
而是走到對方身后的墻柜前站著。
她細長的指尖撫上柔軟的紅鍛面錦旗。
并輕輕的念出旗面上兩行豎排的燙金字。
“碩在成果，勝在專業，業精乃勝，贏多為碩。”
林暖暖剛才還交叉抵在下巴的手，瞬間捂住雙頰。
她一臉尷尬。
“為什么這些話從別人的嘴里念出來，我會感覺這么羞恥呢？”
辛莞笑了，而后。
她的手搭上林暖暖坐著的椅子，輕輕一扭。
椅腳的輪子帶動林暖暖的身體一起轉過來。
她們一起面對著滿墻的榮譽。
“暖暖，你明明很優秀，為什么會對辛卿這樣的人執著？”
林暖暖人先愣了半晌。
她確實沒想到。
辛莞這一下子之間的話題竟然會這么跳躍。
表情也跟著愣神而微微僵硬起來。
很快，那份僵硬消失了。
林暖暖靠向椅背，聲音很輕地回答：“愛一個人應該不需要理由吧，又不是打官司，根本不需要任何行為和動機，只是有些人愛得很理性，就像你這樣的，而我可能屬于不太理性的那一種吧。”
似乎是就著這個話題。
聯想到了讀書時那個白白凈凈的刺頭少年。
林暖暖的嘴角正擒著一抹淺淺的笑意。
這份笑容也被辛莞看在眼里。
“年少的愛戀到了如今的年齡和心境，不一定是愛，或許只是回憶加了分呢？”
辛莞依舊是淡淡的語氣。
夕陽透過落地窗，斜斜地射進了辦公室里。
把一切都鍍上了金黃色。
她們兩個人的影子，長長的映在地上，像是被人用刀尖輕輕劃過一張完整的紙，泛著淡淡的光。
“莞莞姐，你是怕我知道了凌總對辛卿的安排后，會對他本人怎么樣嗎？”
林暖暖點破了辛莞這一場柔和的鋪墊。
兩人好友多年，都太了解彼此的心性。
林暖暖懂辛莞的顧慮。
就像辛莞也會懂林暖暖的不顧一切。
“嗯，是會有點擔心這個。”
辛莞坦然地承認了。
而承認對凌楚慕抱有擔心這回事，讓辛莞的表情摻了點不好意思。
林暖暖對此忍不住爽朗的笑了。
“挺開心你會說出來，不過更開心的是你認為我有這個本事。”
說完。
兩個人不由地相視一笑。
彼此的笑容里都沒有藏著心機。
那是一種坦坦蕩蕩的感覺。
林暖暖率先嘆了口氣，緩緩張開嘴唇說道。
“我確實花了一些功夫查過，不過只能確認辛卿是執行秘密任務去了，具體是什么任務，查不出來，我盲猜有百分之80的概率如我所想。”
接著，她繼續說：“因為越查不出來的才越有鬼，結合辛卿原先就有過的一點FU毒經驗，那么最適合他執行的高度機密任務，只有這個。”
林暖暖的語氣變得犀利：“或許你們只是繼姐弟，而對凌總來說，辛卿更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可對我來說不一樣，辛卿這個人占據了我心底很大一片面積。”
辛莞抿了抿唇，沒有出聲。
因為她知道，林暖暖還沒有說完。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