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
凌楚慕又在電話里囑咐了幾句。
宋依玲緩緩抬起眼瞼,換了個姿勢繼續講電話。
上半身斜倚著床頭,下半身在平坦柔軟的大床上翹起了二郎腿。
她漫不經心地盯著自己做了墨綠色貓眼美甲的腳趾頭:“嘖嘖,真是難得你會求老媽幫忙,是為了辛老師嗎?”
聽見兒子在電話里承認。
那一條搭在膝蓋上的小腿,頗為愜意地晃動。
似乎對凌楚慕現在極為看重辛莞的這個表現,很滿意。
宋依玲笑了:“好啦,這事兒我知道怎么做了,你抓緊和辛老師把證給扯了,然后把她和逸昊名正言順地帶回去給你外公看看,他老人家一定會很開心....”
凌楚慕舉著手機來到床邊,深情地凝視著熟睡的辛莞。
那睡相很恬靜。
他總覺得看不夠。
或許,看一輩子就夠了吧。
凌楚慕的嘴角忍不住微微勾起,回應母親的聲音很輕:“知道,這件事情我比你更著急。”
電話將要掛之際。
凌楚慕想到了什么,趕緊對宋依玲補充了一句:“對了,還有一件事....”
....
上午十點半。
辛莞坐在梳妝臺前,往臉上涂抹護膚品。
哈欠一個接著一個。
昨晚折騰得實在太過激烈。
導致她嚴重睡眠不足。
總歸不是年輕姑娘了。
三十歲的女人熬個夜。
眼眶周圍的皮膚就暗沉得明顯。
辛莞嘆了口氣,緩緩擰開黑繃帶的蓋子,從里面扣出來的眼霜分量,比往常更多一些。
她將眼霜均勻地攤在掌心中間,用手的溫度慢慢軟化。
腦海里不自覺回憶起昨晚。
只記得到下半夜。
自己連連求饒。
凌楚慕卻還是沒有放過她。
整整一晚。
他就像上了發條的打樁機一樣。
她除了靠本能在呼吸,其余全用在喘氣上。
差點以為自己會死....
哪怕醒了以后。
去浴室里洗了個澡精神一下。
可總感覺身體里,似乎還殘留著他的余溫,揮之不去。
喉嚨也是干干的。
想到太多細節。
辛莞的臉紅了起來。
這時。
房間門口傳來一陣細微的敲門聲后。
黃姨進來找辛莞。
見辛莞正捧著黑色瓶身的高級護膚品發呆。
黃姨伸頭過去瞅了一眼,驚訝不已:“辛老師,你是不是發燒了,臉怎么這么紅?”
辛莞不自在地輕咳一聲:“沒有,我剛抹了面霜,手法重了一些。”
她將早已在掌心軟化好的霜,輕壓上眼部周圍。
以動作來掩蓋自己臉上那說不清道不明的緋紅。
得知辛莞并沒有不舒服。
黃姨沒多問,只是眼神悄悄變得曖昧起來。
作為曾經伺候過小兩口的人。
她之前在這個家里“不小心”路過房門時,就有聽到那種令人臉紅心跳的聲音。
而昨天是辛莞搬回來的第一晚。
小朋友又不在家里。
黃姨怎么會不懂昨晚這里經歷過什么風卷殘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