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說不相信你，你不用那么大的反應。”沈曉彤哪能看不出曹飛的心虛，可見張瀚說的是真的，曹飛一家的人品，著實太差了。
但問題是，在父親手術，最關鍵的時刻，還是曹飛予以援手，借她的錢。不管這錢是哪來的，歸根到底還是曹飛借給她的。
沈曉彤的心情，現在無比的矛盾。
“我反應大嗎？我說的不過是事實，張瀚那小子，我早就看出來他不是什么好人，我姐當初能跟看上他，簡直是瞎了眼。我都那么反對了，我姐都不聽，白白浪費了青春。曉彤，你可千萬別聽他的，他擺明是故意使壞，想拆散咱們倆。”曹飛說道。
“好了，不說了，繼續吃飯吧。”沈曉彤說道。
看到沈曉彤板著個臉，沒有半點笑容，只是悶頭吃面，曹飛不禁氣不打一處來。
他在心中暗罵，“張瀚啊張瀚，你給我等著，咱倆沒完！看老子回頭怎么收拾你！”
……
“阿嚏！”
在圖書館靜靜領悟《針灸甲乙經》的張瀚，不自覺的打了個噴嚏。
但他并沒有任何反應，仍然繼續看書。
直到晚上八點多鐘，張瀚終于將《針灸甲乙經》完全領悟。
他長長地伸了個懶腰，將書送回，然后給姥姥打了個電話，說自己晚上加班，就不回去了。當然，在姥姥看來，外孫很有可能是跟駱思雅約會，不好意思實話實說，找了個借口。
張瀚找了個餃子館，吃了四盤餃子，才算吃飽。他匆匆騎車趕到醫院，差5分鐘9點。
一進醫院，就見段院長和牛洪亮站在面前。他愣了一下，隨即打起招呼，“院長，還沒走呢。”
“等你呢！”牛洪亮冷冷地說道。
“等我干什么？我知道晚上要去神經外科。”張瀚說道。
“我覺得你用不著去了！”牛洪亮得意地說道：“你違法擅自行醫，醫院不僅要開除你，還要追究你的法律責任！”
嗯？
張瀚再次一愣，說道：“這話從哪里說起？”
“今天午后，有個腰間盤突出的患者準備去做X光，結果被你攔下，私自帶離醫院進行治療，你不會是不想承認吧？”牛洪亮撇嘴說道。
這下張瀚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說道：“那是我朋友的母親，我只是給她進行按摩，誰規定按摩屬于非法行醫了。”
他沒法說不認識對方，更不能否認。原因很簡單，段院長和牛洪亮擺明是要往死里釘他，直接否認的話，對方必然報警。掛號是需要實名的，很容易找到沈曉彤的母親。到時候被帶進治安所，肯定會說實話。自己再想圓，就圓不回來了。
張瀚真沒想到，就這么一個小小的舉動，都能讓牛洪亮發現。你們一天沒點事干嗎？就盯著我唄！
“狡辯！狡辯是不是！監控已經拍下了一切，患者是來治病，準備拍X光片的！結果沒等拍，就被你帶走，還說不是非法行醫！那你告訴我，什么算非法行醫？”牛洪亮叫囂著說道。
“首先，我有醫師資格證書和醫師執業證書；其次，我沒有收費；最后，沒有一條法律規定，幫親朋按摩屬于非法行醫。”張瀚理直氣壯地說道：“如果你覺得我是非法行醫，那大可以報案，讓治安來判定，我算不算非法行醫！”
“行！我成全你！”牛洪亮咬牙切齒地說道：“我早就報過案了，本來想給你一個認錯自首的機會，既然你還冥頑不靈，那咱們就去治安所說去！”
這話一說完，前面拐彎的走廊處，走出來四名身穿制服的治安。
看來牛洪亮還真是早就給準備好了，仗著自己沒有服軟，否則的話，更加得判定為非法行醫。
好在，張瀚對非法行醫的定義，還是很清楚的。第一肯定是看有沒有證件，他有。第二是收費，他沒收錢。第三是給人治壞了，這個也不存在。第四保健按摩不屬于非法行醫的范疇，要不然澡堂子那里按摩全都得判刑。
即便是中醫按摩，也分三六九等，主要得看患者的證詞。
“張瀚是吧，我們是天橋治安所的，接到天橋醫院的舉報，說你非法行醫，請跟我們回去協助調查。”領頭的治安出示證件，語氣還算客氣。
“沒有問題。”張瀚說道。
就這樣，一行人坐著治安車來到天橋治安所。
張瀚被帶進一間審訊室，因為不是什么大的刑事案件，倒不用戴銬子，只是坐在椅子上，對面則是三名治安。
中間那個那個能有三十來歲，虎背熊腰的，負責問話。左右兩個都二十來歲，右側那個專門負責錄筆錄。
張瀚很快注意到，虎背熊腰那位的右手食指之上，纏著黑色膠帶。骨節特別寬，稍微一仔細便能看出已經扭曲，這應該是脫臼錯位。
張瀚沒有去問，因為對方一直都在問他。自己有啥說啥，關于將沈曉彤母親帶走的事兒，他的理由是，看沈母的問題不大，回家按摩一下就能好，便跟對方回家了。
這個答復，虎背熊腰顯然很不滿意，說道：“你們醫院的牛大夫說，患者是中度腰間盤突出。回家按摩一下就能好，你在跟我開玩笑呢？”
張瀚微微一笑，認為自己的機會來了。他故意看向對方的手指，說道：“阿SIR，你這個手指頭，是怎么回事？”
“該你什么事？我問你，還是你問我！”虎背熊腰沒好氣地說道。
“當然是你問我。可關鍵你，你說我開玩笑，我是不是應該證明一下，我不是開玩笑。”張瀚說道。
“怎么證明？”虎背熊腰問道。
“我想先了解一下，你這手指頭是怎么回事？醫生說多久能好？”張瀚說道。
“不小心脫臼了，醫生說復位固定之后，大概一個月能好。怎么了？”虎背熊腰大咧咧地說道。
張瀚伸出手去，說道：“如果我一下子就給你弄好，你要不要試試？”
“一下子……”虎背熊腰難免不信，說道：“我這可是治安醫院骨科專家給看的，他都不敢說一下子治好，你一下子能給我弄好？”
“要不然試試，如果弄不好，所有罪名我都認，你看行不行？”張瀚的臉上露出自信地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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