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夫，你不是負責外科的嗎？”“是啊，怎么你也會把脈啊？”“你這話新鮮，張大夫是中醫，怎么可能不會把脈，只不過人太多，一個人能忙活過來嘛！”“也對！”“張大夫，你說他有動脈腫瘤，真的假的？”“我看應該是真的吧？”“還是按照張大夫說的，趕緊去醫院看看吧！”……在場看病的眾人是你一言我一語，大多數的人對張瀚都是深信不疑。
湯萱則是滿臉錯愕地看向張瀚，按照她的了解，張瀚是不會診脈的，即便昨晚看了他們家的《湯氏脈論》，頂多是看了一宿，總不能說，現在就學會了吧？
被張瀚診脈的大叔，當下緩過神來，很是擔心地說道：“張大夫，真的假的……我這病……會不會很嚴重……”
張瀚說道：“目前來看，腫塊不大，盡快治療，應該沒有什么問題。”
“那你說，我去哪個醫院好？”大叔緊張地說道。
他顯然已經沒了章法，把張瀚當成了主心骨。
張瀚說道：“香島也不是很大，不一定非得在臻城的醫院看。我建議去瑪嘉烈醫院或者是威廉醫院。”
這兩家醫院是香島排名前二的醫院，當然費用也高。作為同行，張瀚清楚，這種大醫院注重口碑，檢查的費用能比別家醫院貴點，可大夫不會忽悠你，人家是憑本事賺錢，靠技術吃飯。絕不會像天橋醫院那樣，只要你一進門，恨不得就讓你直接住院。
張瀚跟著補充，“先確定一下情況，是否在他們兩家治，可以回頭再做決定。”
“好，那我先去檢查。”大叔下了小床，穿上衣服，趕緊道謝離開。
其他的患者見到張瀚有這樣的本事，哪能不利用一下資源。治療病癥的同時，少不得讓張瀚順便幫忙把把脈，看有沒有什么毛病。
哪怕張瀚的年紀比湯萱小，以前都不給人把脈，但在大家伙的眼中，張瀚的水準比湯萱高，他才是湯氏醫館真正的招牌。
忙活了一上午，中午時分，張瀚和湯萱一起吃飯。湯萱少不得說出心中疑惑，“你不是說，你以前不會中醫嘛，怎么現在，都會把脈了。”
“這不是昨晚學的嘛。”張瀚說道。
“昨……昨晚……不是，這才一宿的功夫……”湯萱說道。
“書上的說法是，如果脈搏太沉，入骨方有脈象，必為重疾嘛。當時那位大叔的情況就是這樣，我之前還摸到他的背上有一個小小的腫塊，肯定是瘤。加上我費了半天勁，才摸出他的血脈不暢，所以才懷疑他是血瘤。”張瀚慢吞吞地說道。
湯萱一直盯著張瀚瞧，見張瀚說的真誠，好像確實是這么回事。
可動脈腫瘤是重癥，一般的中醫根本摸不出來。按照張瀚的說法，是摸到背部腫塊，再予以把脈，這樣才說得通。
湯萱覺得，如果這位大叔讓自己直接把脈，自己能不能斷定他是動脈腫瘤呢？
或許不太可能！好在她也知道，脈搏太沉，入股方有脈象是重癥。如此，也能提醒對方。
她點了點頭，得意地說道：“孺子可教，看來……我的眼光很不錯……”
“那是當然，老板啥樣子，哪能看錯人……”張瀚笑著說道。
“哼！”
湯萱揚起下巴。
下午依舊是給患者診治，大概到了三點半的功夫，大叔和一個中年婦女進到醫館。在中年婦女的手里，還拿著一面錦旗。
二人不管門口還有排隊的，一見到張瀚，就激動地叫道：“多謝張大夫！”“多謝張大夫！”
“二位，不用這么客氣……”張瀚認出是上午來看病的大叔，禮貌地說道：“大叔，已經檢查完了嗎？”
“我去威廉醫院檢查過了，醫生說是早期動脈腫瘤，還說幸虧來得早，要不然的話，就糟糕了。”大叔感激地說道。
“這樣就好，我也放心了。”張瀚說道。
“這是我們兩口子給你訂制的錦旗，請你一定要收下。”大叔說著，他的媳婦已經將錦旗展開。
上面是八個大字——懸壺濟世，妙手回春。
下面的小子是：敬獻湯氏醫館張大夫。
落款為：趙成材、李晚秋。
事實證明，做錦旗的也省事，基本上就這些字。
張瀚收下錦旗，夫妻倆也不懂拍照留念，妻子李晚秋說道：“大夫，威廉醫院醫生說，因為是早期腫瘤，在他們那里手術的話，是12萬。別的醫院，肯定能便宜不少……我們兩口子，想請你幫忙推薦一個醫院……”
大醫院就是不一樣，早期的腫瘤，開價都是12萬。畢竟，同樣是拿手術刀的，刀法也不一樣。使用的材料，也不一樣。
這種醫院，純是為有錢人服務。人家不會刻意宰人，都是明碼標價，但起步就是這么的狠。
張瀚說道：“我建議去第一醫院，公道一些。”
“好。謝謝大夫。”……兩口子又是連連道謝。
其他的患者，看到這一幕，心下難免有點納悶，這是怎么回事？給張瀚送錦旗感謝，還得介紹醫院……
不過大家伙統一用小本本給記了下來——第一醫院，公道一些。
等夫妻倆往門口走的時候，排在后面的那些好奇群眾，少不得詢問起來，“怎么回事？”“為什么還得介紹醫院？”“對啊，張大夫治不了嗎？”……
大叔說道：“我上午來的時候，張大夫給我把脈，說我得了動脈腫瘤，讓我去大醫院檢查。我到了威廉醫院，一下子就檢查出來了，那里的大夫說是早期動脈腫瘤，好在比較及時。但同樣也需要手術切除。”
“這么厲害。”“動脈腫瘤都能把脈給診出來。”“等會我可得讓張大夫幫我看看脈象。”……眾人紛紛議論起來。
而在排隊看內科的患者，此刻已然蠢蠢欲動。奈何張瀚和湯萱是一家的，現在跳到張瀚那邊診脈，是不是有點討人嫌。思量再三，還是沒有過去。不過他們已經決定，要不然以后哪不舒服，就來找張大夫開開外科，順便給號號脈。
結束一天的忙碌，湯萱很是自然地看向張瀚，示意張瀚關門，兩個人晚上一起吃飯。
張瀚明白她的意思，可駱思雅早上就下了通牒。張瀚只好說道：“今天我得回家吃飯，不能留在陪你了。”
“這樣啊……”湯萱有點失落的低下頭。
張瀚馬上來到湯萱的身邊，一把將人橫抱起來，柔聲說道：“但是可以抱你上樓，明天給你做好吃的。再說了，我身上的衣服，不也得換了，要不然……怎么上床睡……”
湯萱“嚶嚀”一聲，小聲道：“真討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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