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張瀚聽了這話，都懷疑自己聽錯了。
開國際玩笑呢！割一個腰子救你兒，憑什么？
見張瀚不吭聲，張桐年馬上語重心長地說道：“小瀚啊，父親和你后媽以前沒照顧你，確實有不對的地方。但是你放心好了，只要你拿個腎治你弟弟，我們一定會像對待親兒子一樣對待你的。”
張瀚不由得一笑，說道：“要這么說，我以前不是你老人家的親兒子！”
“呃……”張桐年當場就被噎住了。
緊接著，他的眼淚便躺了襲來，哽咽地說道：“小瀚……父親知道錯了……你給父親一個機會……父親一定會好好照顧你的……”
“是啊……小瀚……給你父親和我一個機會吧……”翁阿姨也哽咽地說道。
若不是看到年邁的父親落下眼淚，張瀚都能直接拍桌子走人。即便如此，他也不想留下。
“叮咚！”
系統的聲音，總是那樣的及時：
【檢測到宿主面臨艱難抉擇，系統提供以下選擇：】
【選擇1：畢竟是同父異母的親兄弟，過去就算了吧，割一個腰子給弟弟。獎勵：爛泥丸3枚。】
【選擇2：斷然拒絕。你們夫妻倆沒有腎啊？憑什么切我的，你們養過我嘛？獎勵：悟性卡×1。】
【選擇3：得了尿毒癥又不會馬上死，他們既然要機會，我就給他們一個機會。讓他們堅持一個月，等自己領悟新的醫術，到時候或可治愈尿毒癥。讓子彈飛一會。獎勵：根骨丹×1。】
【警告1：選擇后不允許更改。】
【警告2：宿主需在10秒鐘內做出選擇，否則系統將隨機選擇。】
爛泥丸！
我特么要那么多爛泥丸有什么用？
看到2選項的時候，張瀚本來想選這個，可3選項的根骨丹獎勵，更讓張瀚動心。
我選3！
張瀚做出選擇。
【恭喜宿主獲得根骨丹1枚。】
【獎勵已存入系統空間。】
張瀚隨即說道：“尿毒癥又不是什么不治之癥，我最近正在研究中醫之道，要不然這樣的，咱們彼此給對方一個機會，給我一個月的時間，讓我好好鉆研。到時候，或許能夠找到治療尿毒癥的法子，將他治好。這樣豈不是兩全其美。”
我信你個鬼！
后媽怎么相信他的話，只管哭著說道：“桐年啊……你聽他說的這話……不就是糊弄傻子嘛……他能治好尿毒癥……拿什么治啊……咱兒子要是有個好歹，我也不活了……你可得想個辦法啊……”
“小瀚……”張桐年淚眼婆娑地看著張瀚，可憐巴巴地說道：“我就求求你了……割一個腎，治你弟弟吧……他要是有個好歹，咱們整個張家就毀了……”
“我已經跟你們機會了！說一個月就一個月！如果你們倆著急，就一人割一個腰子給他吧！”張瀚說完這話，抬屁股就走。
這一次，他已經傷透了心。
實在是想不到，多年未見的父親，突然來找他，竟然是為了這事。
難道說，只有那個是你兒子，我就不是！
他想哭，他又想笑……
出了餃子館，見到九指哥的車還在，便坐了進去。九指哥看出他的臉色不對，立馬關切地詢問出了什么事。
張瀚搖了搖頭，說道：“老家的一位親戚過世了，說是要回去出殯。”
死了！
那個人，在他的心目中，或許早就死了！
“什么時候？都需要什么，只管跟我說，要人有人，要車有車，要錢有錢，絕對給辦的風風光光。”九指哥真誠地說道。
“我已經給隨了禮，看看到時候有沒有時間回去。”張瀚敷衍道。
坐著九指哥的車回到醫館，醫館還在營業，九指哥的藥已經熬好，被手下取走了。楊樂的藥，需要晚上才能好，張瀚讓九指哥不要在醫館等了。
人一走，張瀚直接沖上二樓。
……
臻城第一醫院。
張桐年和翁阿姨來到這里，探望兒子。
到這里住院，一來臻城的醫療條件要比家里那邊好，二來割張瀚的腰子比較方便。
自從張瀚走后，翁阿姨就一個勁的數落張桐年，進了醫院也沒放過，“你聽聽他說的那是人話嗎？還等一個月，他好好鉆研，或許能找到治療尿毒癥的法子！他以為他是誰啊？神仙啊！等會見了兒子，你跟他解釋！”
張桐年也不知道該怎么說，一路都是低著頭。
來到住院部，進到病房，病房內只有一個年輕人躺在床上。
年輕人見到二人，馬上叫道：“爸、媽，那傻13什么時候來給我換腎！”
翁阿姨沒有說話，瞪向張桐年。
張桐年無奈地說道：“他沒答應……”
“沒答應！他憑什么不答應！你是他爹，你讓他割個腰子給我怎么了！”年輕人叫囂著說道。
從小到大，他都是在父母的呵護下長大，一來是飯來張口、衣來伸手。只要說什么，家里父母都會滿足他。
這次得了尿毒癥，自然要讓父母想辦法，給他換腎。父母想了半天，終于想到了張瀚。
“小默，你別著急，這冷不丁讓人割個腰子，他肯定得想想。不過，我聽他舅說了，這小子窮的不像樣，還住在出租屋里，肯定沒見過錢。明天我再去找他，就說給他10萬塊錢，買他的腎，估計他肯定能夠答應。”翁阿姨說道。
“你們趕緊的！告訴你們，他要是不把腎給我，你們就把腎給莪！我女朋友還等著我呢！”張默趾高氣昂地說道。
“放心、放心……明天一定能解決……”翁阿姨慈和地說道。
……
醫館內科的患者一向不多，張瀚不坐診，頂多幾個人看病。
湯萱忙活完最后一個患者，少不得朝樓梯口看上一眼。
張瀚已經上去好一會，怎么還沒下樓，實在是太反常了。
左右沒人，湯萱關了店門，走上二樓。
緊接著，她都看到，張瀚站在廚房的陽臺那里抽煙，雖然開著窗戶，卻已經煙霧彌漫。
張瀚很少會抽煙，但這次抽了好多。湯萱知道，肯定是有事，她緊步來到張瀚的身邊，柔聲說道：“出什么事了……”
“沒什么。”張瀚的臉上露出微笑。
“肯定有事，咱們倆之間，還有什么可瞞的……我知道，你怕我擔心，可這樣……我更擔心啊……”湯萱說著，從后面抱住了張瀚的腰。
“我見到我爹和我后媽了。”張瀚淡漠地說道。
“他們來找你做什么……是不是……想認你啊……”湯萱嘴上這么說，心里卻不太相信，若是這樣，張瀚如何能有這般的反應。
“我那個便宜弟弟得了尿毒癥，他們想要我一個腎，給我那個弟弟。”張瀚說道。
“啊？”湯萱大吃一驚，急切地說道：“他們都沒養過你，怎么好意思開的口！你不會答應了他們吧……”
對于張瀚家里的事情，湯萱聽張瀚說過，兩個人之所以能發展這么快，也有一部分是同命相憐的原因。
“我給他們機會了，我說讓我鉆研一個月的醫術。如果可以，我會出手相救的。”張瀚說道。
“他們……能信嗎？”湯萱自己都不信，拿什么治尿毒癥。中醫雖然有方子，但怎么可能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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