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九指哥露出滿意之色，說道：“你過來。”
牙察駒馬上走到九指哥身前，因為九指哥是坐在輪椅上，牙察駒到了跟前，哪敢挺直身子，彎腰低頭，說道：“老大，有什么吩咐！”
“啪！”
一個大嘴巴子，結結實實地扇在牙察駒的臉上。
毫無防備的牙察駒，登時被扇了個趔趄。
老大既然動手，手底下的人哪能怠慢，虎哥和九指哥的一眾手下，立馬搶上去將牙察駒摁住。
“老大……怎么了……為什么打我……”牙察駒委屈地叫道。
不僅僅是他，在場的所有人都是莫名其妙。哪怕是坐在沙發上的張瀚和黎凡也都下意識地站了起來，搞不明白這是什么緣故。
“你小子膽子不小呀！竟然還敢回來！”九指哥怒聲說道：“你當我什么都不知道嗎？你的手下，不是沒有我的人，那個女的，在兩個月前就去了夜江春上班，那里可是你的場子！她先是欠了財務公司的錢，后是去了你的場子，再到后來平白無故的消失，你自己說說看，是因為什么？他么的，老子兩次被暗算，要是說身邊沒有內鬼，我特么自己都不相信！”
說到此，九指哥指向被靠著的漢子，叫道：“你給老子帶回來個什么人！長得這個樣，跟那個女的哪里相似，還說是親兄妹，你特么是想找機會弄死老子吧！過去給我檢查一下，看有沒有什么問題！”
“是！”“是！”……
登時就有兩條漢子沖向黝黑漢子和牙察駒的兩名手下面前。
牙察駒的手下因為大哥被摁住，已經嚇傻了，“砰”“砰”兩拳就被打翻在地。
九指哥身邊帶著的人，不是雙花紅棍就是紅花雙棍，各個能打。兩個漢子將人打倒，馬上檢查起黝黑漢子的手銬，跟著說道：“老大，沒問題。”“老大，沒問題！”
就算這樣，九指哥也冷冷地看向牙察駒，說道：“阿駒，我待你不薄，這個時候你怎么說呀？”
被摁著的牙察駒登時跪倒在地，委屈地說道：“九指哥，我16歲的時候就開始跟你混，咱們不說是過命的交情，那也是刀光劍影中滾出來的……我對你一向是忠心耿耿……怎么可能會害你……這里面，會不會是有什么誤會……”
“那你自己說說，叫尚婕的這個女人，之前確實是在財務公司借了錢，回頭又去到夜江春上班，這兩個買賣都是你負責，你別告訴我，你始終都沒見過她！”九指哥沉聲說道。
“我負責好幾個買賣……也不是天天過去……多個人少個人的，我怎么可能會注意……要不然，你問阿虎……他也負責好幾個場子……場子里的人都認識嗎？”牙察駒又是委屈地說道。
秦虎哪敢輕易出聲，任誰都看的出來，九指哥是動了真怒。但過了半分鐘，秦虎還是說道：“老大……好像也是這么回事……我罩著的場子……都有什么人，我也不全認識……”
“阿虎，對我行蹤了如指掌的人不多，知道的也都死了。活下來的，就剩下三個。一個是你，一個是阿駒，一個是寸步不離的阿朔。我跳樓的時候，是阿朔救得我，我沒有理由懷疑他吧。剩下的兩個人……”九指哥的聲音越來越冷。
阿朔就是負責推輪椅的司機。很顯然，九指哥跳樓被司機救了，趕緊逃跑，任誰都能夠確定，司機肯定沒毛病。否則的話，腿都摔斷了的九指哥必然已經入土。
所以，九指哥不可能懷疑司機。
虎哥明顯緊張起來，說道：“老大……你的手指頭是為我斷的，我這條命都是你的……”
九指哥淡淡地說道：“所以，你就不要有那么多廢話……”
虎哥不敢再吭聲了。
九指哥看向牙察駒，又道：“說說吧，是誰讓你害我的？”
“大哥，我從來沒想過害你！如果我對你真有什么二心，就讓我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牙察駒急忙說道。
“這么看，你是不愿意說了。莪的手段，我想你自己清楚，到時候你可千萬別后悔！云哥，他就交給你了……”九指哥說道。
斷了一只手的中年人馬上說道：“好，交給我就行！就算是嘴再硬的人，到了我這里，都得說實話！”
誰都看的明白，這是九指哥要對牙察駒動刑了。張瀚看在眼里，也沒能說什么，這是人家江湖人的事情。同樣明白過來，在吃飯的時候，九指哥動不動就是看手機、發信息，看來是在跟一些人了解情況。
跟著回憶一下，張瀚又想到一件事。
那就是九指哥下令在大屏幕上懸賞找尚婕的時候，牙察駒主動請纓，要去找人，這里面八成真就是有事。應該是牙察駒擔心手底下有人為了懸賞，說出見過尚婕的事情，所以才故意阻止。
只是這一切，還是沒有逃過九指哥的眼睛，當時沒說，不代表回頭不查。
能做到臻城的扛把子，怎么可能只是一個無謀匹夫。
“九指哥、老公，這差事交給我就行……審訊這種事，我不見得比不上我老公……”斷手哥旁邊的嫵媚女人說道。
“云嫂當年也是有名的毒美人，絲毫不亞于Maisi，你愿意親自出馬，再好不過。”九指哥笑著說道。
斷手哥也道：“辦的漂亮點！”
“放心好了……”嫵媚女人自信地笑道。
張瀚一直不吭聲，不想旁邊的黎凡突然說道：“九指哥……那個……能不能讓我們倆去見識見識……”
說這話的話，她還不忘抱一下張瀚的胳膊。
她也明白，九指哥不可能買她的面子，還是得靠張瀚。
九指哥微笑著說道：“弟妹還對這種事情感興趣呢？”
黎凡能不感興趣嗎？自己就是治安，少不得也會審犯人。她真的很想看看，社團是怎么審問的？
會不會只是一頓無腦輸出，將人打個死去活來。
“主要是沒見過……”黎凡緊貼著張瀚，小聲說道。
“老弟，你有興趣嗎？”九指哥問道。
張瀚的興趣不大，但是好奇。
黎凡想看，九指哥又問了，張瀚說道：“也沒見識過，要是能去瞧瞧……也挺不錯……”
“行！那你們倆就跟著云嫂去看看，其實我們問話的時候，也很文明。肯定不會像你們想象的那樣。”九指哥笑著說道。
當下，九指哥安排了四名手下，聽云嫂調遣，押著牙察駒和牙察駒兩個小子，外加黝黑漢子，朝地下室走去。
張瀚和黎凡跟在最后，這地下室還挺深，順著樓梯下去，起碼有四米。下面漆黑亮著昏暗的燈光，表面上不大，只是一個菜窖，當云嫂打開暗門之后，才發現別有洞天。
暗門后面是一條走廊，并排著有四間牢房，全都設有厚重的鐵門。
斷手哥將牙察駒的兩個手下丟進第一間牢房，黝黑漢子是第二間，牙察駒是最里面的一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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