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凡沒法答應九指哥，直接拒絕好像也不太好。見她半晌不說話，九指哥說道：“我想，這次你們的計隊長，應該會親自出面吧。”
黎凡點頭，說道：“他的來的路上。”
“我也不求你隱瞞什么，咱們實話實說就好。我雖然涉嫌非法囚禁，可應該也算不上，畢竟阿駒本身就有問題，那個長得像黑老梁的家伙，是他抓回來的。私設公堂就更談不上了，那是云哥和云嫂的事情。至于說那里死的人，我這個樣子，一個也沒殺，都是正當防衛。”九指哥緩緩地說道。
“我會如實匯報隊長的。”黎凡說道。
“還有，我已經打聽出來，我有兩個被迷昏的手下并沒有死，他們兩個什么都不知道，你是清楚的。在房間里準備殺死我的家伙，因為傷勢比較重，被煙給熏死了。長得挺黑，被阿駒帶回來的家伙，雖然喝了藥，只是昏迷，也沒有死。還有兩個被老弟卸掉胳膊的家伙，也沒有死。其他的人，已經全部死亡。我希望，黎組長在審訊的時候，一定要從他們的嘴里問出來一些東西。”九指哥說道。
“你想知道什么呢？”黎凡問道。
“我這是第三次被人謀害，之前兩次，他們只是針對我一個人。可以說，當時就算我死了，阿駒也不見得能坐上我的位置。并不像這次那樣干脆利落，能夠一下子連競爭對手都給解決。所以，我懷疑在他的背后，有支持他的人。要不然的話，他就算干掉我，對他也沒有太大的好處。”九指哥正色地說道。
“這是我們治安的職責。”黎凡說道。
“謝謝。”九指哥閉上眼睛，不再多言。
他需要養養精神，等下還要面對計多謀。
當然，正如他所言，他又沒殺人放火，大罪肯定是找不到他的。
其他的小事，他并不放在眼里。
九指哥已經聯系了自己的律師，足以跟計多謀周旋，且毫發無損。
沒過一會，計多謀就率領人馬趕到醫院。想要請九指哥去治安署協助調查，那是不可能的，當場就被九指哥律師給否了。理由很簡單，我的當事人身負重傷，需要在醫院接受治療，有什么事情，咱們在這先談。
計多謀只能找了個病房，讓人先審九指哥，九指哥倒也沒隱瞞，就是實話實說。
而計多謀則是單獨跟黎凡了解情況，聽了之后，發現九指哥確實沒問題不大，沒法將人怎么樣。唯一有點問題的，只有虎哥，可虎哥打人也算是正當防衛，人家是挨了子彈的。
牙察駒算不算失去行動能力，這個并不重要，畢竟你雙臂脫臼的時候，還踹了虎哥一腳。重要的是，看人屬于被打死的，還是熏死的。很顯然，是熏死的，那就跟虎哥沒關系。
幸存下來的，都是在醫院接受調查。
黎凡同樣在調查范圍之內，需要寫報告，這些都是小事。計多謀也知道，張瀚是為救黎凡挨得槍，加上之前劉崖維的案子，就對張瀚很有印象。關于張瀚的事情，都交給黎凡，你是通知家屬，還是你自己照顧，亦或是回頭的筆錄，全你的！
一趟忙活下來，就已經是晚上飯口時間了。
昏睡的張瀚，終于睜開眼睛，邊上的黎凡見他醒來，立刻激動地說道：“你醒了！”
“醒了……呃……我這是到醫院了……”張瀚四下里掃了一眼。
“到醫院了，醫生說你沒事，手術十分成功，子彈都取出來了。”黎凡說道。
“你沒事吧？九指哥他們呢？”張瀚問道。
“我什么事也沒有……九指哥和虎哥也都沒事，剛剛已經接受完調查……現在都在病房躺著呢……”黎凡說道。
“沒事就好……”張瀚說著，肚子突然叫喚了一聲，“咕嚕……”
聽到聲音，不由得喜極而泣，歡喜地說道：“你餓了……”
“不是一般的餓……我懷疑我是餓醒的，做夢看到了好多好吃的……”張瀚說道。
“光夢到好吃的了。”黎凡順口說道。
這話一出口，她不由得想到之前在地下室里的事情，這讓她的雙頰再次一燙。
“只夢到吃的了……”張瀚說道。
“真是個吃貨……”黎凡趕緊轉移話題，說道：“你想吃什么？”
“什么都行吧。對了，我在醫院，需要住多久？”張瀚說道。
“醫生說，得一兩個星期，看你的恢復情況。”黎凡說道。
“這么久……”張瀚微微皺眉，說道：“我還得去醫館上班呢……”
“你在這跟莪開玩笑呢！”黎凡馬上叫道：“你受的可是槍傷，還想著工作！”
“其實我覺得，除了有點疼之外，倒也沒什么大礙。回頭我自己給自己配點止疼藥，每天在縫合的地方消消毒，大體上就沒什么事。”張瀚說道。
“那也不行！”黎凡直截了當。
“我不想住院，在這也沒人照顧我……”說到此，張瀚突然皺眉，他意識到，自己能去哪呢？
回姥姥那里，不得把姥姥嚇死。去湯萱那邊，也不能說自己挨了槍。去駱家，貌似也不太好。
看到張瀚皺眉，黎凡說道：“你要是一心想出去，就去我家吧。雖然我不太會做飯，但我聰明……估計一學就會……”
“這樣好嗎？”張瀚比較擔心黎凡的老媽。
“我知道你想什么？我媽不看到就算了，就算是看到，我也有話說。到時候就說咱倆是臥底，現在任務完成了。”說到此，黎凡想到了身份被戳穿的事情，又道：“對了，九指哥認出我了。”
“啊？”張瀚吃了一驚，但是一看黎凡現在的模樣，臉上都是淚痕，妝都卸了一大半，一眼就能認出來本尊。
張瀚無奈地說道：“你這樣，確實容易被認出來。那他說什么了嗎？”
黎凡說道：“就是謝謝我……說要是沒有我，可能他就死的不明不白……說是以后想打聽什么消息，就讓我告訴你，然后你給他打電話……”
張瀚一笑，說道：“這不也挺好嘛……”
黎凡撇了撇嘴，說道：“好什么好……行了，還是先說吃飯的事兒吧，這地方有點偏，也不知道有什么好吃的……你要是能起來，咱們就出院到我家吃，要是不行……我就出去給你買……”
“我試試……”張瀚片腿從另一側下床，除了背上中槍的地方有點疼之外，倒沒什么大礙。他點頭說道：“沒事！出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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