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老太君只顧著教訓龍薇薇,卻忽略了一個事實——如果龍薇薇真的堅貞不渝的跟王志濤在一起,相信第一個跳出來強烈反對的,就是她自己。
龍薇薇被抽了一耳光,眼底閃過一絲怨恨。
她生怕眼神中的怨恨被龍老太君發覺,趕緊將視線轉向一邊。
然而伴隨著這個動作,讓龍薇薇看到了幾個熟悉的身影。
云戰,龍沐婷,龍興邦,鄭梅!
原來上面的宴會已經接近尾聲。
好吃的吃光了,鄭梅頓時覺得索然無味,就攛掇著回家。
于是一家人就提前退場。
原本,龍薇薇看到四房這些人,心中就會厭惡反感,恨不得一腳踩進泥地里,再也看不到他們才好。
但現在,她就像看到了世間最親近的親人,發出一聲凄厲的叫喊:“沐婷表姐,救命啊!救命啊!”
龍輝也在同一時刻嘶聲叫道:“堂妹,妹夫!救命啊!”
讓他們向龍沐婷和云戰求救,無疑是奇恥大辱。
然而,只有活人才有資格承受恥辱。
坐十五年牢和忍受恥辱,他們自然選擇后者!
這一喊,頓時吸引了云戰一家的注意。
龍興邦看了過去,卻只是腳步微微頓了一下,卻并沒有停留的意思。
鄭梅冷笑道:“龍輝,龍薇薇,你們可千萬不要這么客氣!什么堂姐,堂妹,妹夫的,我們擔待不起。”
然后伸手去拽龍興邦,說道:“老龍,別搭理他們,我們走!”
龍興邦的腳步雖然有些僵硬,卻終究還是沒有半點停留。
云戰心中想的卻是:早知道就不這么早出來了。
眼看著龍興邦一家根本不打算管閑事。
甚至連多看一眼的欲望都沒有,龍老太君終于急了。
就見她拼命的掙脫了一名治安隊員的控制,瘋了一樣跑到龍興邦面前。
為了不讓孫子和孫女坐牢,她也是拼了!
眼見距離龍興邦還有兩三步遠,龍老太君雙膝一軟,就要給龍興邦跪下。
龍興邦嚇了一跳,趕緊攙扶住龍老太君。
龍興邦急忙道:“媽,你這是干什么?有話好好說,您別這樣!”
龍老太君見自己的苦肉計奏效,眼珠一轉,露出了得意的神色。
龍老太君先是聲淚俱下的將經過講了一遍。
然后捶胸頓足的說道:“是媽一時糊涂,竟想著對孟家主落井下石,媽錯了!興邦,現在也只有云戰能幫助小輝和薇薇了!”
龍興邦眉頭皺得緊緊的,很不滿意龍老太君這種遷怒于人,睚呲必報的做派。
他略微思索,嘆了口氣,說道:“讓龍輝兄妹,先在里面待上十五天吧。”
“一來給他們一個教訓。二來給孟家主一個出氣和冷靜的時間。”
“十五天后,我會想法勸說云戰,讓他想辦法盡可能周旋此事。”
龍老太君大吃一驚,厲聲反對道:“十五天!小輝和薇薇金枝玉葉,怎能忍受這暗無天日的十五天!”
龍興邦皺眉道:“十五天和十五年,孰輕孰重?如果您反對,我也無能為力了。”
龍老太君頓時不敢多說了。
她只是貪婪成性,習慣性得寸進尺的討價還價。
實際上十五天和十五年孰輕孰重,她還是分得清的。
見龍老太君不說話了,龍興邦說道:“既然如此,我還有事,就先回家了。”
龍老太君只能目送龍興邦一家漸行漸遠。
而她自己,則再次被兩名治安隊員控制,塞進了一輛警車。
…………
跟龍老太君分開之后,一家人的心情都很復雜。
他們都很佩服龍老太君的作死功力。
他們更加佩服龍老太君的厚顏無恥。
你前腳叫一幫人想弄死人家孟離焦,轉頭就想讓云戰將這事兒給平了——哪有那么容易?人家孟離焦憑什么慣著你?
走出一段路之后,鄭梅突然瞪了孟離焦一眼,怒道:“你答應的倒挺痛快?問沒問過狼崽子的意見?”
說罷,鄭梅轉向云戰,問道:“狼崽子,這忙你答應幫嗎?”
云戰當然要站在鄭梅這邊。
他語氣堅定的說道:“當然不答應。讓他們坐牢多好呀,咱們就清靜了。”
鄭梅對龍興邦道:“看!人家不管你,看你怎么辦!”
龍興邦冷笑道:“涼拌!我剛才并沒有把話說死,到時候就說沒辦成,誰能怎么著我?”
鄭梅有些詫異,她沒想到龍興邦竟然也學會了這種萬金油的語言藝術。
龍沐婷擔心的插口問道:“可如果這樣,奶奶一定指責您言而無信的!”
龍沐婷言語之間有些擔憂的。
龍老太君坐鎮龍家數十載,積威甚重,龍沐婷還真有點害怕。
龍興邦嘆息道:“我會想辦法讓你奶奶相信,言而無信是會遺傳的。”
龍沐婷頓時語塞。
是呀,一個慣于言而無信的人,憑什么指責別人言而無信?
趁著一家人談論的時候,云戰悄悄的走到一邊,撥通了孟離焦的電話。
電話接通,云戰開門見山的說道:“龍輝和龍薇薇,我打算關十五天就給放了。”
“但必須給他們一個深刻的教訓。至于怎么教訓,你看著辦,只要人留口氣就行。”
電話那邊,孟離焦先是一愣,然后試探的問道:“云先生的意思是?”
云戰冷冷道:“他們不愿意坐牢,就觍著臉求我爸。讓我爸求我出面。”
“不坐牢,那就江湖事江湖了,按照你們的道上規矩來,怎么出氣怎么來。”
“讓這幫畜牲知道,這世上有很多事比坐牢更可怕。”
孟離焦略微沉默,終于開口說道:“我明白了,十五天足夠了。多謝云先生。”
法律的確能幫人討回公道。
但說到報仇,還是親自動手殘虐敵人來的快意。
所以孟離焦對云戰的提議并不反感。
“云戰!你干嘛呢?”
突然,前方傳來龍沐婷的喊聲。
云戰這才發現,他打電話的功夫,龍沐婷他們已經走出挺遠一段路了。
于是他連忙追了上去,口中笑著解釋道:“我給孟離焦打了個電話,探了探口風。”
龍興邦眼睛一亮,忙追問道:“是嗎?那孟家主怎么說?”
云戰道:“孟家主說,放人可以,他得先把氣出了。”
龍興邦嘆道:“那是應該的啊,換位思考,我也得先出氣再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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