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振宗一口氣跑出去老遠,看后邊沒人追上來,頓時松了口氣,停下了腳步,原地喘了很久,才算把這口氣兒緩上來。
月光灑在他的臉上,那張臉遍布猙獰,狀若瘋狂。
突的,龍振宗嘶聲怒吼道:“龍興邦!你這個畜牲!我是你親大哥!你竟然想砍死我?你大逆不道,大逆不道!”
腦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現出龍興邦雙目血紅,滿臉猙獰,揮舞菜刀的那一幕,身體沒來由打個哆嗦。
夜風一吹,更是覺得遍體生寒。
這一刻的龍振宗只覺的憋屈,只覺得自己受到了傷害。
卻根本沒有去檢討他自己的過失。
他只覺得龍興邦不念親情,以弟弒兄,是個畜牲。
卻根本就沒想過,這一切都是因為他們一次次的踐踏龍興邦的底線,才終于讓龍興邦常年積壓的怒火徹底爆發。
龍興邦忍到現在才跟他動刀子,真的已經很難得了。
不過,這也正常。
如果龍振宗這種人能學會檢討自己,推己及人,能做到己所不欲勿施于人……那么他也就不是龍振宗了。
龍振宗指著空氣一陣的破口大罵,很快就覺得體力不支。
他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
但緊接著就慘叫一聲一躍而起。
他忘了,他的屁股上還鑲嵌著一把菜刀。
這一坐,差點把屁股坐成三瓣。
龍振宗咬著牙忍痛將屁股上的菜刀拔下來,重重的摔在地上。
就好像這才道就是龍興邦,就是云戰,就是鄭梅——他要將之狠狠的摔的粉碎!
只不過,下一刻,龍振宗就意識到拔刀,其實是個錯誤。
非常嚴重的錯誤。
因為他的屁股,沒有了刀身阻擋,鮮血頓時洶涌而出。
照這個流血的方式,恐怕不用十分鐘,龍振宗身上的血就會被放光了。
龍振宗慌忙忙用手去堵,但哪里堵得住?
隨著鮮血流逝的越來越嚴重,龍振宗只覺得雙眼一陣模糊,最終就如一攤爛泥,軟趴趴的倒了下去。
龍振宗剛倒下不久。
遠處突然出現了一排四輛豪車組成的車隊。
車隊由遠及近,緩緩停在龍振宗的身邊。
為首的那臺頂配勞斯萊斯的車門緩緩打開,一名五十來歲的老者下了車。
在他身后,一名年輕男子緊隨其后,亦步亦趨。
老者微微俯下身子,打量了片刻龍振宗。
突然開口道:“這人好像,就是龍家代理家主,龍振宗?”
年輕男子也細細打量了一陣,確定道:“沒錯!就是那個賤種!”
年輕男子的言語之中充滿了鄙夷和不屑,更多的是強烈的痛恨。
就仿佛跟著龍振宗有著某種無法化解的深仇大恨。
老者卻并沒有理會年輕男子的情緒。
他只是喃喃自語的說道:“傷的不輕啊。來人,用藥,送醫院。”
年輕男子驚怒道:“父親,大哥就是因為幫龍家出頭,才被云帥打成重傷!我們為什么還要救龍家人!依我看,就讓這雜碎在這等死算了!”
老者皺眉,不悅道:“你以為你大哥是為了幫龍家才被云帥打成重傷?當真愚蠢!”
“你大哥之所以幫龍家,完全是為了拿下云帥私邸項目!是為了家族利益!”
“你知不知道云帥私邸項目,意味著什么?那意味著省城尤家可以借機崛起!”
原來,這老者和年輕人,都是來自省城尤家。
老者正是省城尤家代理家主,尤通的父親,尤展。
而那個年輕男子,是尤展的小兒子,尤通的弟弟,尤鹿。
尤通受傷的消息,早在第一時間就傳回了尤家。
親兒子被打成重傷,尤展哪里還能坐得住?
當即帶上小兒子尤鹿,還有家族最頂尖的私人醫生尤敬,趕來天南。
就在尤展教訓尤鹿的時候,一名四十來歲的中年男子從車里下來,手腳麻利的開始給龍振宗清理傷口。
這人就是尤家第一私人醫生,有神醫之名的尤敬。
就見尤敬打開自己的小藥箱,拿出一個小藥瓶,一把北境特產的療傷藥粉撒上去。
鮮血頓時止住。
但是這鉆心的疼痛,就算龍振宗正處于昏迷中,仍舊是一聲痛苦的悶哼。
劇烈痛苦的刺激下,龍振宗不由得說起了胡話:“通少,媽,老二,等著我……一定救你們出來……云戰雜種,你殺了羅爺,你找屎……找屎……”
雖然龍振宗昏迷中說出的話,顛三倒四,含含糊糊,但是尤展還是第一時間捕捉到了一個信息:羅爺死了!他兒子尤通,又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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