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話的語氣更加隨意,沒有半點敬畏之心。
尤天頂嘆了口氣喃喃自語的說道:“果然等不及了。”
“我將這幅字寫完,跟你同去。”
尤天頂說罷,落筆,筆走龍蛇。
然后長長呼出一口氣,收了毛筆。
靜字的最后一筆,已經躍然紙上。
尤天天在筆洗中洗干凈毛筆,然后掛在筆架上。
然后沉聲說道:“振叔,麻煩你陪我走一趟吧。”
這話看似毫無頭緒。
因為這是房中,明明只有尤天頂一個人。
而尤天頂說完這番話之后,就背負雙手,緩緩的朝書房門口走去。
然而,就在這時,書房的陰影中,竟然有一道人影走了出來。
那是一個身材瘦小,佝僂身體的老者。
原來剛才尤天頂并非自言自語。
他一直都是有聽眾的。
尤銘對此倒是并不奇怪。
因為他知道,尤天頂身邊有一個神神秘秘的老家伙。
據說這老家伙是尤天頂當年從外面救回來的,被尤天頂養在身邊,充當打雜的仆役。
對于這個半截身埋進土里的老雜役,尤銘是發自內心的鄙夷。
在他的人之中,這狗屁的振叔,就是一條不中用的老狗。
事實上,不光是尤銘這么想,尤家上下很多人都是這樣想。
甚至,就連尤天頂那些親信,也都奇怪,為什么尤天頂會養著這么一個快入土的老家伙在身邊。
在尤銘鄙夷不屑和貪婪的目光注視下,尤天頂主仆二人,緩步走出房間。
尤銘這才跟了上去,臨出門口,他順手關門的時候,他有意無意的朝著書桌看了一眼。
那副字,墨跡未干。
尤銘的臉上,露出了鄙夷和不屑的冷笑。
但如果他真的懂書法,就會看出這最后一筆,鐵畫銀鉤,鋒芒畢露,恨意滔天,殺意逼人。
沒有一顆怒到極致憤而殺人的心,絕對寫不出這樣一筆。
…………
尤家會議室。
此刻的會議室,早已經坐滿了尤家一干重要人物。
這些人三三兩兩的湊在一起,議論紛紛。
有的人臉上帶著焦慮。
有的人則帶著興奮。
還有的人事不關己。
更有人幸災樂禍。
但是,隨著尤天頂出現在會議室的那一刻,現場的嘈雜瞬間平靜下來。
無數道復雜的目光,瞬間鎖定在尤天頂的身上。
尤天頂似乎有所感應,也在同時掃視在場眾人。
最終,他的目光分別在三個人身上劃了重點。
尤名富——
他的堂弟,也就是剛剛那尤銘的老子。
尤名富是一把刀。
經常在自己背后比比劃劃的一把刀。
尤萬龍——
一個總是笑瞇瞇的半百老人。
自己同父異母的兄弟。
是尤名富背后的人。
如果說尤名富是一把刀,那么他就是拿刀的人,更是覬覦他家主位的人。
這些年,無數的絆子,都是來自這個所謂的兄弟。
江琴——
一條年過古稀的老狗。
尤萬龍身邊最高武力擔當。
當年曾經跟尤敬切磋,三十招內戰勝尤敬。
這三個人,是他對手團核心中的核心。
只要他們三個死了……
念及至此,尤天頂的眼中,一抹濃烈的殺意一閃而逝。
下一刻,尤天頂已經坐在了家主的位置上。
而這場風云暗涌的家族會議,終于拉開序幕。
經過一番公式化的開場白,會議終于進入了主題
一名家族長輩開門見山的說道:“今天召集大家開會,是因為我們尤家,發生了一些非常不好的事情。”
“相信各位都已經知道了一些情況。長房一脈的羅烈,羅芳,尤敬在天南被人殺了。”
“長房一脈,長子尤展,長孫尤通被人打成重殘。次孫被人打成重傷。”
這話一出,會議室里頓時一片嘩然。
在場這些人雖然或多或少的,早已經知道了一些消息,但有很多人對此是保持半信半疑的態度的。
然而現在,聽到了家族正式宣布了這一連串的噩耗,怎能讓人不覺得震驚!
一時間,會議室中再次傳來一陣竊竊私語的聲音——
“羅烈父子竟然死了!”
“尤敬那么厲害的人,怎么也會死?”
“天啊,掰手指頭數數,長房一脈的高手好像都死絕了!”
“老天爺,這究竟是得罪了什么樣的狠人?竟然讓長房一脈損失如此慘重?”
一陣激烈的議論之后,就聽尤名富說道:“相信在座的各位一定很好奇,長房一脈為什么會損失如此慘重。”
“我不妨透露一些細節——這一切,都是因為尤展在天安養了一條狗。”
“我們都知道,尤展喜歡養狗。所以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他為了給這只狗報仇,結果得罪了一個狠人。”
“據說,他們一大群人浩浩蕩蕩的殺上人家家門,結果,被人家直接給虐的死傷慘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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