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羅入財手指頭點著范圍成的腦袋,就是一陣數落——
“說一千道一萬,不是人家王劍鋒不管咱們,是咱們狗眼看人低將人家給趕走了!”
“當初這不平等的賭約,確實是王劍鋒讓你答應的沒錯。”
“然而就算沒有王劍鋒給你拿主意,以你當時的處境,你敢說一個不答應嗎?”
“你敢說不答應,相信龍,尤兩家有一萬種方法,讓你生不如死!”
“而且,就算賭注公平合理,你以為你就能贏嗎?說白了,現如今,咱們能爭的就只有一口氣!”
“就算輸,也要輸的有血性!”
“而且,最重要的一點,咱們雖然跟王劍鋒產生了嫌隙,但終究還沒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你想想看,如果王劍鋒真能碾壓了龍,尤兩家,他們吃進去的,還不是都得吐出來?”
“到時候,我們再好好求求王劍鋒,大家畢竟朋友一場,我就不信,他會眼看著咱們遭受損失!”
“所以,如果你這個時候真的開口罵了王劍鋒,那我們就真的是是非不明,恩將仇報,顛倒黑白,見利忘義的小人了!”
“真要是那樣,咱們跟王劍鋒的關系,將再難緩和。我們失去的東西,說不定將會徹底失去。”
“我說的這些,你能不能聽明白!”
最后這句,羅入財幾乎是咬著牙,說出口的。
直說的范圍成滿臉羞愧,膽戰心驚。
因為他終于意識到,就在剛剛,他差點將唯一的一條后路,親手斬斷!
范圍成吞了一口口水,說道:“羅老哥言之有理,是小弟利令智昏了。”
“一切都聽羅老哥的,就賭一把王哥高義,不會真的扔下我們不管。”
說罷,范圍成轉向章寒,說道:“章師傅,一會登臺,盡力而為。關鍵時刻,你必須認輸!”
章寒,正是范家天價供養的高手。
此刻,章寒聽范圍成這么說,心中頓時有了一些不爽。
畢竟,練武之人,講究的是文無第一,武無第二。
還沒開打,就說到認輸上了,這實在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看到章寒面露不悅,范圍成態度堅決道:“章師傅,我們范家需要你!我希望你活著!”
這話,不是胡說的。
你以為高手那么好找?
你以為找一個功夫好,甘愿給你當打手,且忠心的高手那么容易?
呵呵!
所以范圍成說這話的時候,語氣格外真誠。
而章寒也感受到了這股真誠。
講真,高手也是人,是人就不想死。
能不死誰都愿意好好活著。
于是章寒露出一副勉為其難的表情,說道:“既然家主這么說,章寒不敢不從。不過章寒還是要奮力一搏,力有不逮,再行認輸。”
這時,就聽臺上胖主持的聲音再次響起——
“范家主,你對這場賭斗的賭注有何意義?”
范圍成的身子當場就是一個哆嗦。
連忙說道:“不,沒有異議!”
一場明知道會輸的賭局,你會在意對方的籌碼嗎?
胖主持一聽說沒問題了,立刻開口道:“很好,那就請雙方的高手登臺競技!”
章寒深深的看了范圍成一眼,帶著壯士一去不復還的悲壯神情,登上了生死臺。
而此刻,生死臺上除了胖主持,還站著一個身高接近兩米的壯漢。
之前尤天頂帶隊來秀肌肉的時候,章寒就知道了這壯漢的名字——祖巨壽。
江湖傳言,這祖巨壽天生神力,曾經徒手生撕虎豹,更是從小練習金鐘罩鐵布衫這類的外門功夫,周身上下刀槍不入,拳腳難傷。
更有甚者,這祖巨壽性情暴虐,手段殘忍,跟他交手的人,往往都是非死即殘。
所以但凡是習武之人,提起祖巨壽,無一不是談之色變,避而遠之。
然而章寒的一顆心,偏偏在這個時候淡定了下來。
金鐘罩?鐵布衫?十三太保橫練?
真當他章寒的判官指是白練的嗎?
他章寒的判官指,專打金鐘罩,善破鐵布衫,恰恰就是這祖巨壽的克星!
所以這一刻,章寒的自信心無限高漲。
而這時,胖主持再次交代了一堆‘既決勝負,也決生死,愿賭服輸,不得反悔’這類的規矩。
而就在他話音剛落的那一瞬間,章寒已經如離弦之劍,快如閃電的沖向祖巨壽。
祖巨壽面上浮現一絲猙獰,猛然間一拳轟出。
這一拳勢大力沉,頗有開山碎石之威勢,真要是砸實在了,章寒的腦袋恐怕當場就得碎掉。
再看章寒,心中有底,身法不慌,眼見對方拳頭離鼻子尖兒不到兩寸的時候,突然身形一晃,就好像一只陀螺,巧妙且快捷的轉到了祖巨壽身后,大拇指猛地點在祖巨壽后背一處死穴。
章寒心中甚是得意,大有一指定乾坤,氣吞山河之勢頭!
可哪曾想,這一擊得手,卻發出了一聲金屬撞擊的聲響。
如果真要仔細形容一下這聲響,就好像一拳砸在的一口鐘上的感覺差不多。
沒傷到對方嗎?
章寒心中浮現出這個念頭,不由心下駭然!
要知道,至今為止,已經不下十位擅長金鐘罩的高手,折在他的判官指下!
為什么這次……
緊接著一陣強烈恐懼和不安,就好像潮水,淹沒了章寒的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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