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行女孩子可都是稀世珍寶啊。”
祁牧看著顧蕎，語氣平淡，可顧蕎卻聽得出他是有點好奇自己為什么會做一個工作室，連個像樣的名字都沒有還來參加胡教授的培訓班。
“是么？我對這行不算了解，所以不太知道男女工作比例。不過要說互聯網方面，男女都一樣，最早程序員也是女人。”
顧蕎語氣平靜，可話卻說的有些鋒芒，她不喜歡以男女之分說事，大家都是出來工作的，能力才是硬通貨。
祁牧笑了，看著顧蕎的眼神多了幾分欣賞。
“后生可畏。”
說著，從口袋里摸出一張名片遞給顧蕎，然后又掏出手機點開微信的二維碼。“不知道能不能和顧同學有機會交流一下。”
顧蕎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自己雖然抱著交際和學習心態來的，但是她還是沒有這些職場老手熟練。人家當著面要加聯系方式，她總不好拒絕。
互相添加了方式之后，祁牧看到顧蕎的頭像是手繪的一張畫像，眉眼間和她還有有些像。比起他認識的那些高管要么都是自己的商務照，要么就是一些風景，顧蕎這樣的頭像還真是跟她的人一樣獨樹一幟的很。
“祁總公司旗下的app現在可是同類型中的佼佼者，還以為您并不需要這樣的場合。”
祁牧愣了下，然后隨即笑意蔓延開來。
“怎么說呢，我今年三十六歲，外界看來算是功成名就的創業人，可總有人正年輕，我得多了解一些那你們年輕人的想法，顧小姐今年也就二十出頭吧？像你這么年輕的創業者，想法肯定比我這種老骨頭要新鮮的多，所以，來刺激一下自己。”
顧蕎倒是挺佩服祁牧，按理說一般人創業達到他這個地步，肯定很容易驕傲自滿，也通常會選擇向上交際，竟然能放任自己下沉只為了得到一些新鮮想法……
“我還以為祁總這樣已經寫出自己商業圣經的人只需要給別人方向就好。”
祁牧聽得出顧蕎不是在恭維自己，但是不得不說，從一個成功的上位者角度，他聽到這些認同的話已經趨于麻木。
“那你呢？一個新創業人來這里只是為了學習人才管理？”
顧蕎點頭：“不然呢？”
祁牧似笑非笑地看著顧蕎：“就沒想過和一些老家伙們取取經？”
二十五個人里只有四個人從事科技方面，其他的要么房地產要么實業，現在的互聯網已經不算是朝陽產業，大家都心知肚明，以前是風口上的豬，怎么都能起飛，現在入市那就是賭徒心態。
所以祁牧很納悶，是什么給了顧蕎勇氣，讓她現在這個時候選擇創業做app，投資都不好拿。
“取經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更何況今時不同往日，過去的經驗現在也未必好用。還不如就心態平穩一些，學學各位大佬的心態。”
祁牧被顧蕎逗笑了，不過倒是很符合現在小年輕的個性，狂到骨子里。
“小姑娘，現在創業，可真不是個好時機。”
顧蕎也知道現在想殺出一條血路不容易，不過……
“年輕人總得勇敢點，您說呢？”
祁牧還想再說些什么，薛柔端著酒杯走過來。
“祁總，跟我對門的小姑娘聊的這么開心，讓我懷疑你是不是要撩人家。”
祁牧回頭，看到薛柔出現，眼底閃過一絲諱莫如深。
“薛副總就別取笑我了，我大人家姑娘這么多，人家都能叫我叔叔了。”
薛柔卻是淡淡一笑：“你不說誰能知道你是人家叔叔？更何況你這樣的大前輩主動傳授經驗，多好的機會，誰會不把握呢？”
顧蕎一向不會把人想的太壞，尤其薛柔這種帶著古典范兒的氣質美女。可她給自己的感覺實在不怎么好，有一種淡淡的莫名其妙的……敵意。
“顧蕎，你應該是單身吧？考慮一下咱們祁總，咱們上京出了名的黃金單身漢。”
薛柔語氣嬌柔讓人聽不出她是愛玩笑還是真的在認真撮合兩個人。
顧蕎抿了下唇，臉上帶著淡笑，可是笑意卻未達眼底。
“祁總這么出色，我覺得和你倒是很般配啊，薛小姐這么關注祁總，該不會是……暗戀祁總吧？如果是這樣，可以直白一些，不用拿我當擋箭牌的。”
薛柔臉上的笑容有些掛不住了，沒想到顧蕎反應這么快，說話還這么直。
“我只是開個玩笑，顧蕎，你不會生氣了吧？不好意思啊，我可能說話有些沒分寸了。”
顧蕎臉上笑意更濃：“怎么會生氣呢？是薛小姐多慮了，不過這種玩笑最好還是別開，因為我已經結婚了，我老公很喜歡吃醋，要是他知道了，嗯……我要哄他好久。”
原本，顧蕎不過就是想要說一下自己已婚的身份，這樣以后省得要面對一些類似的“玩笑”。
可薛柔卻以為顧蕎是知道自己的身份故意這樣說，一時臉色有些不好看。
看來自己真的是小看了這個小丫頭，不是一個一無是處的大小姐，也是有心計的。也難怪了，能嫁給沈遇白之后又嫁給傅凌霄。
“結婚了？你才多大啊？這么早就結婚了？”
祁牧可是有些詫異，他這三十六歲還孤家寡人呢，人家小姑娘都結婚了。
“結婚哪有什么早晚，遇到了就結了。”
顧蕎這話說完，祁牧忍不住心底一震。
是啊，結婚，有什么早和晚，不過就是遇到了那個想要攜手一生的人，然后……似乎是想起什么，男人的臉上閃過一絲落寞。但是很快，又恢復如常，仿佛剛剛的情緒沒有出現過似的。
“你們聊什么啊？這么起勁？”
一個穿著時髦卷著大波浪的名媛打扮的年輕女生走過來，一臉好奇，但是目光卻是直直地看向薛柔和祁牧，完全把顧蕎當空氣一樣，完全忽略，以為從剛剛開始她就打聽好這些人都是什么來歷，顧蕎一個名不見經傳的蹭課的小負責人顯然不需要放在眼里。
“楊小姐也好奇？”
薛柔看向楊蕓，臉上帶著溫婉的笑，語氣也是柔柔的。
楊蕓立刻自來熟地挽住薛柔的手臂。
“當然了，我看你們聊的這么熱鬧，就想湊一下。”
顧蕎默默不語，腦子里卻很快把楊蕓和她的資料對上了號，是海城一家私募的高管。
“在閑聊一些有的沒的，比如創業的事。”
楊蕓挑眉，這才把目光看向顧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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