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澤楷:“四十年前的婺城就是現在的海市,有一個地方,名叫孤園。那里埋葬的…全都是當年所有枉死的人。”

    “他…也在?”

    徐澤楷知道,莊明月口中的人是誰。

    他說:“當年燕孤鴻戰亡后,是雁姨親手給他埋的衣冠冢。”

    “不管你相信不相信,等你去海市看到一切全都明白了,我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我知道我現在不管做什么,都彌補不了對你的傷害。”

    “你現在想要我的命,我都會給你,不需要你親自動手。”

    這是徐澤楷對自己的懲罰。

    懲罰自己的愚蠢傷害了她這么多年。

    “在我沒有查清一些事情之前,你最好待在展宴身邊,他現在不會傷害你,還有些未知的危險,只有他能保護你。”

    按照兩家關系,莊明月應該喊徐澤楷一聲‘哥哥’

    可…這聲哥哥,莊明月無論如何都不會喊出口。

    做完檢查已經一個小時后。

    莊明月也不知道是怎么從檢查室走出來。

    離開前,徐澤楷對她說:“…就算我求你,留在醫院治療。給我一次彌補的機會好嘛…小明月!”

    “以后不管你要做什么,我都會無條件的幫助你。”

    “還有…小心宋萋萋!”

    展宴看著人出來,見她魂不守舍的模樣,展宴將手里的孩子丟給了一旁的護士,走上前將手里的外套,將她裹住。

    “怎么了?臉色這么蒼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莊明月聽見展宴的聲音,才緩過神來。

    好看的眼睛,抬頭,注視著他。

    耳邊是徐澤楷對她說的話,“…只有展宴能保護你。”

    莊明月:“我沒事。”

    “不好了,不好了…”

    “徐醫生,1803的病人突然沒呼吸了。”

    正在收拾儀器的徐澤楷,聽到急匆匆而來的護士說。

    徐澤楷立馬放下手里的事,從檢查室出來,細長的桃花眼,深深看了眼莊明月。

    剛剛他們所說的,除了她沒有第二個人知道。

    徐澤楷先坐電梯離開了。

    十五分鐘后。

    莊海生躺在病床上,宣告離世。

    莊明月也在病房里,展宴陪著她一起,就站在床邊,看著那具已經斷了氣的尸體,護士蓋上白布那一刻…

    她沒有掉一滴眼淚。

    莊海生死了。

    他…真的死了。

    直到死的那顆,莊海生都還不知道,莊明月并不是他有血緣關系的女兒。

    他死前,他身邊沒有一個人。

    這就是他的報應。

    比起那些枉死的人,他手下的亡魂,根本不算什么!

    當初他害了這么多無辜的人,莊海生有沒有想過,今天會有現在的下場。

    剛死不過幾分鐘尸體還是有溫度的。

    他被推進地下負三樓火化場。

    四十五分鐘的遺體火化,莊明月坐在椅子上,如同丟了魂,不知道在想什么,最近所發生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