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錢飛會變得這么激動，要知道汝窯可是被列為華夏五大瓷之首。
其珍貴程度可想而知，據說當前傳世的也僅有三十八件。
仙醫門中有對古玩的相關記載，有這么一句話：縱使萬貫家財，也不及汝窯一片。
由此可見汝窯在古玩圈中的地位。
錢飛難掩心中的激動，喊道：“這位小兄弟，這瓷片我不賣了，我把錢全都退給你！”
他說著就要去搶裝有碎瓷片的盒子，然而卻被林昊伸手擋在一邊。
“退？你怕是在想屁吃！”
“我都說把錢退給你了，你還想怎樣？”錢飛大叫道，“你要是不滿意，我多退給你四萬，給你湊個整，一共給你五萬，這樣你總該滿意了吧？”
這時，唐裝青年拿著一片碎瓷片，仿若在看一件瑰寶，眼神里閃著炙熱的光芒，贊嘆道：“汝窯啊，難得一見的稀世珍寶！”
接著他話鋒一轉，眼神里滿是痛惜，“可惜這樣一件瑰寶就這樣碎了，暴殄天物，暴殄天物啊！”
林昊詫異的看了唐裝青年一眼，然后對著錢飛道：“古玩這行不是講究買定離手，錢貨兩清，概不退換嗎？難道錢老板想破了這規矩？”
錢飛一聽這話，頓時就像一只泄了氣的皮球，此時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這碎瓷片原是一個完好的水仙盆，在他家的角落里已經放了好幾十年。
今早他老婆打掃衛生的時候，不小心將瓶子給打破了。
不得已之下，他只能拿到店里來試試有沒有哪個冤大頭會買。
在他看來，瓷器這玩意那得是完好無損的才有價值。
碎了的瓷器根本就是垃圾，拿到店里后他就想扔垃圾一樣的把碎瓷片扔到了門口的位置。
完好時的水仙盆是他老婆陪嫁過來的，當時他沒注意。
作為一個古玩店的老板，還是有一定的古玩鑒賞能力的，如果他當時能夠重視他老婆的這件陪嫁品，他是絕對不會錯過這件稀世珍寶的。
一般來說，碎了的瓷器絕對是一文不值，但這可是汝窯啊！
早上他老婆把碎片裝在塑料袋里給他，他看都沒看一眼。
要是他當時哪怕能夠多看一眼，此時也不會這么心痛。
要知道，在當今的古玩圈，可是有著修復古瓷器的高手。
只要他找人把這些碎瓷片修復好，那這件汝窯水仙盆就是他的鎮店之寶。
現在倒好，世上哪有那么多的如果，一不小心就白白便宜了林昊，讓他無意間就撿了這么個大漏。
但錢飛還是不死心的說道：“小哥，不如你開個價，我把它買回來行不行？”
古玩市場雖說很大，但大多數都是閑逛瞎溜達。
剛才錢飛又叫又跳的，他的店又開在散戶攤和門店的接口，就這么一小會，就已經吸引了十多個看熱鬧的路人聚集到了聚寶齋的門口。
就在錢飛緊張的等待著林昊的答復時。
突然一個約莫六十來歲的老者便走進了聚寶齋。
“爸，你終于來了！”
唐裝青年激動的上前攙扶著老者說道。
“姜大師，您怎么來了？”
錢飛看到姜國忠后，連忙諂媚的上前問好。
“原來是姜大師，大家快讓讓......”
認出老者后，看熱鬧的人連忙讓道兩邊，給姜國忠讓出一條路來。
“這老頭誰呀？”
“連姜大師你都不認識，你還混什么古玩圈？”
“姜大師可是江北玉清博物館的館長，江北鑒寶大師，江北古玩協會的副會長！”
姜國忠對著錢飛點了點頭，然后看向林昊說道：“小兄弟，能讓我看看瓷片嗎？”
“可以。”林昊將盒子打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看著滿盒子的碎瓷片，姜國忠先是眉頭一皺，但緊接著他便瞬間兩眼一亮。
姜國忠連忙從口袋里掏出一副白色的手套，小心翼翼地拿起一塊碎瓷片仔細端詳。
隨后他又讓錢飛找來一塊墊毯，一塊一塊的將碎瓷片拼接在一起。
剛才林昊之拼接了幾塊，大家都沒看到完整的樣子。
在唐裝青年的配合下，當姜國忠大氣都不敢喘地將其拼接好后。
瞬間一件滿是裂紋的橢圓形水仙盆便出現在了眾人眼前。
它有四個圓角，呈扁狀，看上去就像個洗臉盆。
外表為天青色，雖說道道裂紋影響了它的觀感，但仍舊掩飾不住它瑪瑙般的晶瑩，圓潤的色澤......
“可惜啊......可惜！”姜國忠滿眼的心痛之色，好半天才緩緩的說道。
林昊沒有說話，耐心的聽著。
“政和八年的極品汝窯啊，就這么被毀了，到底是哪個天殺的干的？”
聽著姜國忠的話，錢飛的心里比吃了屎都難受。
而林昊卻是一副平淡的表情，結果早就在他的意料當中。
仙醫門的傳承，加上筑基期的靈識感知，豈能有錯？
這時，姜國忠接著說道：“小兄弟，我猜你買這些碎瓷片一定是想把它修復之后，再買個好價錢吧？
但修復古玩的手續極為繁瑣，耗時不菲不說，還需要極大的耐心，不如這樣，我出一千萬你把這些碎瓷片賣給我，我找人來修復怎么樣？”
姜國忠算得上是古玩界的名人，以前林昊還在鑒寶節目上看到過他。
見林昊猶豫，周圍看熱鬧的人頓時就不淡定了，一萬塊錢買的碎瓷片，轉眼就賺999萬，這相當于就是白撿的一樣，這小子的真是撞了大運了。
“賣了吧，這價格可以了......”
眾人紛紛勸說道。
林昊想了下，傳承里雖說有著關于修復古玩的技術知識，但自己可沒那么好的耐心。
況且就算這東西修復好了自己留著也沒用，賣了還能倒賺999萬。
“行，既然姜老都這么說了，那我就賣了。”
將銀行卡號遞了過去，姜國忠便讓唐裝青年給林昊轉了一千萬。
很快，林昊的手機短信鈴聲便響了起來，一看到賬一千萬。
雖說沒找到自己想要的法器，但這么隨便一逛就平白賺了999萬，林昊心情很是愉悅。
胖女人萬萬沒想到自己會輸，不甘之余就想趁亂溜走，但她那肥碩的身影又怎么能逃得過林昊的感知。
林昊喝道：“站住，賭輸了就想跑，這世上哪有這么好的事？”
胖女人邁出的腳步頓時一頓，臉色極為難看地轉過頭來，掙扎道：誰說老娘要跑了？
她本想賴賬，但這時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加之江北古玩協會的副會長姜國忠就在這里。
要真那么做，那么今后她就別想在古玩圈里混了。
在給林昊轉了一百萬之后，她心疼得都快要哭出來了，這么多的錢，夠她玩多少個小鮮肉了！
這時，胖女人也沒臉繼續再待下去了，怨毒地瞪了一眼林昊后，便灰溜溜的走了。
姜國忠沒想到這中間還有這么有趣的事，不知不覺間便對林昊有些好奇。
他問道：“小兄弟，不知道你是怎么看出這些碎瓷片的價值的？”
剛剛他已經得知了事情的經過，他想破頭皮也想不通，為什么隔著塑料袋，林昊都能發現這些碎瓷片的價值。
林昊笑道：“運氣好，恰好碰到罷了。”
姜國忠一愣，隨即便明白林昊這是不想說，便取出一張名片遞給林昊：
“小兄弟，這是我的名片，今后要是又恰好碰到什么好東西，可以直接和我聯系。”
林昊點了點頭，接過名片看了看后放進自己的口袋。
隨后他便離開了聚寶齋，打算繼續去尋找法器。
等眾人都走后，聚寶齋的老板錢飛臉上的表情頓時比死了爹都難受。
據說后面他整整把聚寶齋關門了半個月，才好不容易緩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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