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主持所言,卻是更加引起了陳安晏的懷疑。
隨后,陳安晏便干脆告訴主持,說他們只是為了追一個逃犯,只要能確認那剃度之人并非他們要找的逃犯,他們立刻就走。
可縱是如此,主持還是不同意。
他甚至還告訴陳安晏,只要是進了佛門,不管其之前造了多少殺孽都已與其無關。
陳安晏聽了,卻著實覺得可笑。
倘若惡人只需放下屠刀便能立地成佛,可善人卻要歷經九九八十一難。
雖說按照佛家的解釋,惡人放下的屠刀,乃是其心中過去、現在以及將來的殺心。
不過,陳安晏對此卻并不認同。
且先不說其放下屠刀之后,下半生能否彌補其之前所作的惡,倘若真的所有的惡人在作惡之后都聲稱皈依佛門,那還要律法何用。
更何況,如今陳安晏他們找的,可是一個在不久之前,剛剛害了十多條性命的他國之賊,無論如何陳安晏都不會放過此人。
眼看這主持油鹽不進,陳安晏也有些生氣了。
只是,陳安晏也知道,在眼下這個情形,他們一共就只有三人,而這法寧寺這么大,他們就算是能混進寺去,想要恐怕也并不容易。
就在李琳忍不住破口大罵的時候,陳安晏卻是想到了一個辦法。
只見他上前之后,朝著那位主持說道:“既然如此,我今日也皈依我佛,還請大師帶在下進去吧!”
那位主持聽了,卻是搖了搖頭,說道:“施主此番前來,并不是為了皈依我佛,而是另有所圖,恕貧僧不能收施主!”
原來,陳安晏想要利用這個借口先混進寺去,等進去之后再做打算,可沒想到這老和尚竟然一口拒絕了。
陳安晏聽了并沒有否認,不過,他卻是冷“哼”了一聲,說道:“那你又怎知里面的那個人不是另有所圖?”
不等這主持說話,陳安晏又立刻接著說道:“出家人不打誑語,你能保證那人是真心皈依佛門嗎?”
“這個……”
這位主持者時候終于還是稍稍猶豫了一番,不過,隨后他還是說道:“不論他此刻是否真心皈依,貧僧相信……”
“你省省吧!”
不等他說完,陳安晏便將他的話打斷了。
到了這個時候,陳安晏也算是看出來了,這個主持當面一套背后一套。
不論是其收下里面的那個人,還是拒絕了陳安晏,在陳安晏看來,這不過是這個主持沽名釣譽而已。
只見陳安晏看著此人,冷聲說道:“老和尚,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這小小法寧寺也不例外,我已經給了你機會,若是你再不識好歹,就休怪我不客氣!”
聽到陳安晏這么說,那主持卻是叫來了一個小和尚,吩咐了幾句之后,他便在這法寧寺的大門口坐了下來。
就在陳安晏他們猜測此人到底想要做什么的時候,卻是又有二三十個和尚從里面一路小跑來到了這里。
這些和尚跟那主持一樣,直接坐在了門口。
看起來,他們今日鐵了心的要將陳安晏攔在外面。
時間一點一滴地過去,陳安晏也越發的著急。
若是放在平時,他早就找個機會利用輕身功夫翻進去了,可是眼下自己有傷在身,盡管這法寧寺的院墻不高,但對如今的他來說卻是十分困難。
陳安晏看了看天色,眼下差不多快到申時了,還有一個半時辰,就是前天那個高麗人中毒的時間。
隨后,他卻是讓李琳和黃英去找那位知縣,讓他帶官差前來。
原本李琳還想讓黃英一人回去,她想留在這里陪著陳安晏。
可陳安晏卻是告訴她,如今他也只是懷疑那個高麗人在里面,倘若那人并不在里面,而是在外面,那黃英一人回去的話,恐怕會有危險。
無奈之下,李琳也只好陪著黃英一起離開了。
其實,陳安晏已經幾乎可以確定,那個高麗人就在寺里,只是他擔心,一旦此人恢復之后,李琳和黃英在這里便會有危險。
兩個姑娘走后,這里也只剩下了陳安晏一人跟這些和尚對峙。
其實,對于那些和尚來說,似乎不太明白主持這么做的用意。
在他們看來,陳安晏這樣一個少年,對他們根本就沒有什么威脅。
而陳安晏這時候卻是取出了一個藥瓶,說道:“這里面的毒藥足以讓你們全都斃命,你們若是再不退開,就休怪我不客氣了!”
就如陳安晏預料的那般,這些和尚只是雙手合十說了一句“阿彌陀佛”。
這時候,陳安晏又拿出了幾柄飛刀,將飛刀沾了毒藥之后,直接朝著那個主持以及另外幾個和尚飛去。
他們似乎沒想到陳安晏會真的出手,盡管都下意識的躲閃,但還是有兩人被飛刀擦傷。
不等他們質問,很快他們就發現,那幾個被飛刀擦傷的人,傷口都開始發黑,整個人也開始口吐白沫,一看就是中了毒。
這時候,陳安晏又已經拿出了幾柄飛刀,冷笑著說道:“我還當你們出家人四大皆空,愿意早登極樂,卻沒想到也只是一群貪生怕死之輩。”
說完之后,又是數柄飛刀飛出。
盡管這一次他們都有了提防,但還是有兩人個人被擦傷,他們的情況跟之前的幾個人一樣,傷口發黑,口吐白沫。
這時候,那主持卻是沉聲喝道:“施主在佛門清凈之地傷人,難道不怕佛祖降罪嗎?”
陳安晏聽了,卻只是冷笑著說道:“大師,你犯了嗔戒!”
他的話音剛落,又是幾柄飛刀飛出。
很快,又有幾人受傷中毒。
眼看著已經有將近四成的人中毒了,那主持也有些坐不住了。
他顯然沒有想到陳安晏會出手這么狠。
而這時候,其他和尚似乎是想要一起對付陳安晏,可是一來,他們知道主持一定不會同意,二來,他們對陳安晏的暗器十分忌憚。
而他們不知道的是,如今陳安晏換了左手使用暗器,再加上受了這么重的傷,他如今的暗器功夫最多也就是過去的三成而已。
若是放在過去,他剛才的那么多暗器,足以讓這些和尚都躺下了。
“住手!”
這時候那個主持也終于忍不住了!
可陳安晏卻并沒有理會,又是數柄飛刀,躺下的人又多了兩個。
這時候,那主持只能讓剩下的人將那些受傷的人都帶回寺里,在他的眼里,陳安晏就是一個瘋子。
等這些和尚全都逃回去的時候,還能站著的,總共只有四五個人了。
看得出來,這位主持好像還是會些功夫的。
不過,陳安晏卻根本不在乎,只是看著這個主持淡淡說道:“這毒藥是我親手煉制的,不出三日,這些人必死無疑!”
這時候,這個主持卻是雙手合十,朝著西方小聲說了幾句什么之后,卻是朝著陳安晏而來。
看他的架勢,必然是想要從陳安晏這里得到解藥。
陳安晏見狀,不敢跟他硬碰硬。
在連著退開數丈后,他又摸出了幾柄飛刀。
見到這些飛刀,那個主持也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這里地勢開闊,陳安晏出手毫無顧忌,這個主持也擔心沒拿到解藥,反倒是被陳安晏所傷,一時之間卻也不敢逼近。
而對于陳安晏來說,他也擔心自己一擊不中之后,那主持會直接沖上來,所以兩人倒是僵持住了。
就在這個時候,寺里卻突然傳來了幾聲慘叫。
主持聽了大驚,連忙沖了回去。
可是他才剛到門口,卻是被人一腳踢了出來。
很快,一個身影從里面走了出來。
雖然此人已經換上了僧衣,但陳安晏卻一眼就認出了,此人正是之前的那個高麗人。
這時候,那個主持卻是掙扎著起身,朝著這個高麗人說道:“你……你為何要這么做……”
那個高麗人見狀,卻是大笑了起來。
在他走到主持面前的時候,才指了指陳安晏笑著說道:“我還要謝謝你替我擋住了他!”
那個主持聽了,卻是連忙說道:“你不是已經打算……”
只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卻已經被這個高麗人一腳踢飛。
雖然被踢飛了兩次,但這主持還是站了起來。
不過,這一次他卻連話都已經說不清楚了。
只見他起身之后,一邊含糊的說著什么,一邊卻是朝著那個高麗人顫顫巍巍地沖了過去。
也許是覺得此人太過厭煩,那個高麗人長刀一揮,那個主持的脖子上立刻出現了一道血痕。
這次倒下去之后,這個主持再也沒能站起來。
這時候,有幾個和尚已經來到了門口,看起來,剛才這個高麗人并沒有將里面的和尚全都殺掉,想來應該是急著對付陳安晏。
陳安晏這時候也有些擔憂,他并不知道這個高麗人究竟恢復了幾成。
從此人剛才的動作來看,這個高麗人的身手最多也就是之前的五成而已。
可是,此人的五成,已經不是眼下陳安晏能應付的了。
更重要的是,此人還在逐漸恢復中,說不定再過一會,就能恢復到六成甚至七成。
那個高麗人在殺了主持之后,卻是一臉冷笑地朝著陳安晏而來。
陳安晏這時候卻是下意識的看向了一旁的馬。
倘若在那個高麗人殺主持的時候,他立刻翻身上馬,說不定能夠逃走,可是眼下這個時候,那個高麗人恐怕不會再給他這個機會了。
就在陳安晏想要朝著那匹馬沖過去的時候,那個高麗人卻是將手中的長刀朝著陳安晏扔了過來。
無奈之下,陳安晏不得不閃開。
可如此一來,這把刀卻是直接插在了馬的腹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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