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這個書生有點兇 > 第一千二百四十五章 考題(四)
  只是,單文柏也知道此事未必能那么順利。

  畢竟,光是偷題,這個倭國忍者就已經開價八十萬兩,殺人的話,恐怕也不會是一個小數目。

  而且,也不知道這個倭國忍者的輕功能不能瞞住陳安晏。

  不過,他很快又找了一個說服自己的理由。

  倘若陳安晏的輕功真的要比那個倭國忍者還要高明的話,恐怕他早就來行刺自己了。

  單文柏不禁感嘆,若是這個倭國忍者能為自己所用該多好。

  其實,他跟齊太后他們甚至還商議過,要不要在拿到擬題之后,直接將此人除去。

  如此一來,也能剩下八十萬兩。

  但幾人商議了一番之后,最終還是放棄了這個打算。

  因為從此人的行跡來看,極有可能還有其他同伙。

  若是不能將他們全都殺了,那對于單文柏他們來說,就是一個極大的隱患。

  對于這樣躲在陰暗里的人,在擁有絕對的把握之前,還是盡量不得罪為好。

  而且,日后說不定還有能用得到此人的地方。

  因此,單文柏考慮的是,若是想要請此人去暗殺陳安晏,還不用花自己的銀子。

  到了下午的時候,單文柏收到消息,京城的幾大錢莊在上午兌出了至少六十萬兩銀子。

  而且,從時間上來看,幾乎是同時兌付的。

  這可不是一個小數目,因此,單文柏的人在得知此事后,立刻前來稟報。

  單文柏聽了心中一動。

  一般來說,每個錢莊都會有一定數目的現銀以作流動,其數目的多少不定。

  而相比之下,京城錢莊的現銀要比地方錢莊的現銀更多。

  這次的幾家錢莊,兌銀的數目已經在他們的極限。

  倒不是說他們就準備了那么多現銀,畢竟,就算是要再多的銀子,他們也能兌付,最多也就是去其他分號調取而已,這個極限是他們這些錢莊多年經驗積累而成。

  另外,能同時兌取那么多銀子,這也坐實了那個倭國忍者絕非只有一人的猜想。

  顯然,那些倭國忍者在來找單文柏之前,已經做好了充足的準備。

  看起來,他們在去找單文柏之前就已經料定他會同意花銀子買那些擬題。

  而在手下問他要不要派人監視那些兌了銀子的人時,單文柏想了想之后還是放棄了。

  在他看來,若是這么做的話,極有可能會惹惱那些倭國忍者。

  到時候損失的恐怕就不是這幾十萬兩銀子了。

  更何況,自己還有求于人,銀子再好,也得有命消受才是!

  如此一直等到了差不多子時,那個倭國忍者總算是來了。

  其實,這已經比單文柏預想的要更早一些。

  原本單文柏以為至少也得到丑時甚至是寅時才能送來。

  常言道,夜半子時好辦事,若是想要做一些不為人知之事,夜半子時是下手的最好時機。

  只不過對于單文柏來說,他著實已經有些等不及了。

  他甚至能想象得到,那些考生在拿到幾十道考題后,會有怎樣絕望的神情。

  不過,不管怎么樣,自己也算是對他們有了交代,畢竟,當初只是承諾在大考之前將考題和答卷交給他們,而事實上,考題和答卷就在這幾十道擬題之中。

  而讓單文柏有些意外的是,這次那個倭國忍者并沒有像之前那次偷偷潛入,而是光明正大地走的正門。

  尚書府的下人起初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還是因為正好有個侍衛在門口,將他帶去見了單文柏。

  在拿到了那薄薄的幾張紙后,單文柏也不禁苦笑了起來。

  恐怕誰都不會相信,為了這幾張紙,自己竟然拿出去了八十萬兩。

  稍稍翻看之后,單文柏卻是臉色一變。

  因為在這里面,另外幾位顧命大臣以及李文棟和洪遂良的擬題都在這里,只是,宇文德榮的擬題似乎并不完整,而單文柏對于他們能從吳王府全身而退也十分詫異。

  而對于單文柏的疑問,那個倭國忍者告訴他,宇文德榮的擬題他們已經盡力了。

  光是那幾道擬題,也是他們從宇文德榮書房里的痕跡推斷出來的,想來宇文德榮是在宮里擬題。

  所以,想要得到宇文德榮的擬題,除非是能潛入皇宮。

  就算是他們這些倭國忍者,也絕無可能在不被發現的情況下潛入皇宮。

  所以,那個倭國忍者只能將宇文德榮書房的那些書籍的痕跡記錄了下來。

  同時,針對那些宇文德榮隨筆寫下的一些東西做了一些推斷,至于宇文德榮究竟會擬哪些題,就要看單文柏他們的抉擇了。

  而對于單文柏來說,盡管這次買題并不完美,但眼前的這個倭國忍者倒是得到了他的信任。

  倘若此人真的拿出了一份宇文德榮完整的擬題,反倒是會引起他的懷疑。

  而按此人的意思,盡管宇文德榮的完整擬題并未得手,但他不會退銀子!

  單文柏聽了,卻是大笑著說道:“你放心,你說的本官完全能夠理解!”

  隨后,他立刻喚來了一個親信,又安排了兩個侍衛護送此人將擬題送去高眾寺。

  那些答題之前已經在半個月之前都已經安排好了,在這段時間里讓他們好吃好喝,眼下時間緊急,也是該他們出手的時候了。

  畢竟,因為沒能弄到最終的考題,所以他們每人都要寫多份答卷。

  另外,單文柏已經想好了。

  雖說宇文德榮要求做這次的主考,但自己身為吏部尚書,還是先皇親封的顧命大臣,同考官之職自然不在話下。

  到時候就算那些考生無法將答卷背下,自己也有辦法將答卷帶進貢院,如此一來,自己說不定還能向這些考生收一筆銀子。

  因此,眼下最重要的還是將所有的答卷準備妥當。

  而在見到單文柏的安排后,那個倭國忍者也準備離開。

  不過,單文柏卻是將其叫住,說是還有要事商議。

  “莫非尚書大人是擔心在下會去將那些考題劫了?”

  那個倭國忍者雖說依舊帶著斗笠,但單文柏卻是聽得出來,此人似有不喜!

  單文柏連忙笑著說道:“這位、這位……多慮了!”

  單文柏一時之間倒是不知該怎么稱呼這個倭國忍者。

  而這個倭國忍者又接著問道:“莫非尚書大人還是想要宇文德容的擬題?”

  單文柏輕咳了一聲,說道:“放心,本官不會強人所難!”

  稍稍頓了頓之后,他又接著說道:“本官還有一件事想請你幫忙!”

  那個倭國忍者似乎有些意外!

  “不知尚書大人還有何事?”

  此人一邊說著,一邊似乎又想到了什么,接著說道:“莫非尚書大人還想要殿試的考題,想來那殿試的考題也會是你們那位首輔大學士所定,恐怕沒有那么容易得手!”

  單文柏心中一動。

  他原本是想讓此人去刺殺陳安晏,經過此人的提醒,他倒是想起了,會試之后還有殿試。

  過去這殿試的考題都出自自己之手,自然不用擔心。

  今年被宇文德榮來了這么一出,一切還真不好說。

  不過,憑著那些老手的答卷,想來在那高眾寺的五十個考生之中,大部分至少也能有個同進士出生,自己也算能有交代了。

  至于一甲三人,自己也只能盡人事聽天命了。

  畢竟,就如這個倭國忍者所言,倘若宇文德榮還是像現在這般,在宮里準備殿試的考題,恐怕還是沒人能夠得手。

  想到此處,單文柏卻是笑著說道:“聽說你們倭國忍者曾經潛入過皇宮,你為何不愿一試?”

  那個倭國忍者聽了卻是冷笑著說道:“我若是能潛入皇宮,早就將你們那個皇帝殺了!你們皇帝的人頭可比那些破考題更有吸引力!”

  “大膽!”

  倭國忍者聽到單文柏的斥責,頓時冷笑了起來。

  顯然,他很清楚,若是自己真的去行刺李彧,單文柏恐怕還求之不得。

  “數十年前潛入你們皇宮,是因為占了天時地利人和!”

  按照此人的說法,那天雷雨交加,是隱匿腳步聲的絕佳時機。

  另外,皇宮宮墻有兩處破損,而且還恰巧都是人跡罕至之地,雖說安排了巡查的侍衛,但因為大雨的關系,巡查的間隔要比平時長得多。

  而最重要的是,宮里有倭國的眼線。

  有了這些條件,那個倭國忍者才有機會潛入了皇宮。

  可縱是如此,這個倭國忍者進入皇宮后也就一炷香的時間,還是被宮里的大內侍衛發現了。

  雖說沒能抓到活口,但此人最終還是受傷不輕。

  所以,這個倭國忍者告訴單文柏,想要行刺李彧根本就不可能。

  單文柏自然也聽說過此事,微微點了點頭之后,再次換上了一副笑臉,說道:“放心,本官不是讓你進宮,本官是想請你殺一個人!”

  “殺人?尚書大人府上有這么多侍衛,想要殺人想來不是難事!”

  單文柏微微一嘆,說道:“你有所不知,此人生性狡詐,身邊不光有大量的護衛,還有兩個大內侍衛,另外,此人的輕功也很不錯。之前北周的殺手曾經想要行刺,但卻被此人反殺。本官府上的侍衛都是在冊的,動起手來實在不太方便!”

  那個倭國忍者立刻猜出了單文柏的想法,輕笑道:“尚書大人說的是那位都察院御史陳大人?”

  單文柏點了點頭,說道:“正是此人!”

  那個倭國忍者沉吟了片刻,沒有說話,似乎是在權衡著什么。

  單文柏見狀,心中暗罵了幾句。

  在他看來,這個倭國忍者顯然是想要自己說出籌碼!

  “本官聽說,此人之前曾經殺了倭國一隊忍者,難道你不想替他們報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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