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正德崛起 > 第一千零六十章高興的二楞
  天津衛。

  大棚園區。

  因為朱厚照的旨意安排,整個天津衛園區之中一片忙碌,無數蔬菜和瓜果被種進了大棚之中,而且從西山皇莊調撥來的一些外邦種子,也一并栽種到了園區之中。

  當然,玉米種植規模的擴大,也開始被朱厚照提上了日程,也就是好在天津衛園區大棚數量眾多,朱厚照到不用擔心無地可種的局面。

  王滿堂的事情,谷大用也沒敢一直隱瞞下去,糾結數日的谷大用,尋到了朱厚照一個心情不錯的機會,直接跪伏與地,將之前發生的種種,全部一并說了出來。

  朱厚照聽聞到谷大用所言,頓時滿面不悅,其不悅的緣由,主要是谷大用這個奴婢,竟然敢擅作主張,攪弄是非!

  今日他可以參與王滿堂之事,那日后呢?

  是不是他那狗膽還可以做出更不符合他身份的事情?

  再說朱厚照一個堂堂大明太子行事,還需要你一個小小的奴婢安排?

  想到這里的朱厚照,神情越發不悅不說,更是直接命人將谷大用抓了出去,杖刑五十大板。

  沒消片刻,伴隨著谷大用的被拖出,哀嚎的聲音就開始在廳堂外面響徹起來。

  廳堂外面。

  杖刑依舊還在進行。

  谷大用的哀嚎聲,也開始變得漸漸減弱起來。

  可是朱厚照依舊滿面冷色,沒有絲毫心慈手軟。

  谷大用忠心與他,朱厚照自是知曉,可今日之刑罰,卻不得不當眾為之。

  否則今日縱容,日后讓谷大用越發膽大妄為不說,日后其他奴婢也紛紛有樣學樣,都打著關心他的名字,擅自替他做決定,那他又如什么?

  那他這大明太子,當的還有何意義?

  朱厚照滿面不悅,谷大用似乎也知曉自己錯在了何處,縱使哀嚎不斷,可根本就沒有求饒的話語說出。

  時間流逝。

  五十杖刑結束,掌刑的小太監前來奏報,朱厚照聽著外面沒有絲毫動靜傳來,眉心微皺的同時,輕聲問道:

  “打死了?”

  掌刑的小太監聽到朱厚照的問詢,神態頓時變得慌亂起來,跪伏于地的他,趕緊回答道:

  “啟稟殿下,只是打暈了過去,性命應是無憂!”

  朱厚照點了點頭,沉吟片刻之后,直接冷聲吩咐道:

  “將他送回房間,然后找個大夫替他診治一下,待他醒了直接告知與他,這次本宮就留下他的小命,若是日后還有再犯的話,本宮根本不會再弄這些刑罰,直接一刀了結了他的性命!”

  “奴婢遵旨!”

  小太監聽到朱厚照森寒的話語,慌忙磕頭接旨!

  “下去吧!”

  “奴婢遵旨!”

  小太監一臉慌亂,起身之后,倒退著走出了廳堂,接著快步退了出去,按著朱厚照的旨意開始安排起來。

  朱厚照坐于廳堂,皺眉沉思了片刻之后,召喚上一眾奴婢護衛,朝著天津衛的方向進發。

  這些時日以來。

  朱厚照除了安排天津衛的諸般事情之外,原先給他授課的一眾東宮講師,如今也慢慢發生了變化。

  朱厚照時而會給那些內書堂小太監授課的事情,不知道被誰偷偷泄露了出去,最初的時候,是張璁摻雜其中,接著對那幾本教材甚為感興趣的王守仁,也偷偷混了進來偷聽。

  后來此事被楊廷和獲知,聞聽到這個消息的他,更是不甘落于人后,如此和太子殿下親近的大好機會,楊廷和怎能不奮勇向前。

  再加上楊廷和心中也有些好奇,能讓這王守仁都聽的津津有味的課程,到底會是何般模樣。

  可是誰曾想到,聽聞到朱厚照所講授的東西之后,楊廷和頓時就被震驚在了當場。

  滿面驚駭的他,在回過神來之后,直接搶過內書堂小太監手中的書冊,坐在學堂后面快速的翻閱起來,神情更是時而皺眉,時而恍然大悟,甚至就連學堂什么時候走空的都未察覺。

  而隨著楊廷和的加入其中,越來越多的東宮講師開始獲知到了這個消息。

  于是一眾抱著各種心思的東宮講師,紛紛開始跑進學堂,旁聽起朱厚照的授課來。

  對于這些東宮講師的參與,朱厚照到是并未哄趕,甚至有些時候,還特意傳授一些如表格,如波動曲線等等,這些他們日后從政可能會用到的東西。

  眼前這些東宮講師,雖然朱厚照對于他們所傳授的東西不喜,但是不可否認,未來一段時間的朝堂,這些人還是中流砥柱,想要撼動眼下的科舉之策,根本就是妄談。

  朱厚照現在唯一能做的,也僅僅只是在眼下這般情形之下,讓他們接觸一些更新的東西罷了,至于接下來他們是否用在后續的政務當中,那就得看朱厚照如何要求了。

  所以原本優哉游哉的朱厚照,這些時日又多了一個老師的活計,因為懶得再繼續編寫課本的緣故,所以朱厚照都是隨心而講,想到某處,直接延伸出去,繼而一堂課就這般結束了。

  但是就這般隨性而之,也讓一眾內書堂小太監和東宮講師甘之若飴,奉若珍寶。

  天津衛。

  大棚園區。

  朱厚照在一眾護衛的保護下,乘坐馬車進入了園區之中。

  聞聽到消息的劉瑾和張侖,自是趕緊跑來迎接,因為大棚園區又重新開始種植的緣故,這些時日的兩人,也開始變得分外忙碌起來。

  朱厚照看著兩人灰頭土臉的模樣,直接對著兩人開口說道:

  “你們二人將差事都交代下去就是,剩下的事情,手下的那些奴婢就會去安排了,你們抽空去檢查一番就可!”

  對于朱厚照的話語,張侖和劉瑾兩人,自是不斷的點頭應允。

  不過朱厚照卻知道,這兩人雖然點頭,但是等下次自己到來的時候,估計還是這般模樣,有心想再說幾句的他,話到嘴邊還是收了回來,直接朝著屋中行去。

  授課的時間還未到來,朱厚照坐與爐火之旁,一邊烤火一邊對著站立在對面的張侖和劉瑾問詢道:

  “按著如今的進度,還得需要幾天,這些大棚才能全部栽種完成?”

  劉瑾聽到此話,一臉諂媚的他,更是快速上前,躬身拱手答道:

  “啟稟殿下,奴婢和張公子之前估算過,若是按著眼下這般進度的話,應該是再有五天的時間,就能將所有的大棚栽種完全。”

  朱厚照聽聞此言,點了點頭之后,接著突然想起一事的他,開口說道:

  “對了,今天本宮收到了皇上送來的旨意,說這幾天應該就會有一批鐵錠送到,數量多少本宮暫且不知,不過皇上既然已經應允,想來這數量應該少不了哪去,你們倆和孫福提前安排一下場地,做好卸貨的準備。”

  張侖和劉瑾聽聞此言,趕緊點頭應是,而朱厚照也漸漸暖和了過來,見到這邊暫時沒有什么事情的他,直接抬頭對著門口的護衛吩咐道:

  “去學堂看看,那些人都到齊了嗎?若是人都齊了話,就過來告知本宮一聲。”

  “卑職遵旨!”

  站立門口的護衛,聽到朱厚照的話語之后,轉身走出了門外。

  房間之中,見到自己也再無他事稟告的張侖劉瑾兩人,互相對視了一番之后,干脆借機也請辭離去。

  朱厚照稍稍沉吟了一下,接著揮了揮手,放任兩人離去就是。

  伴隨著兩人的離去。

  房間之中,僅僅只剩下了朱厚照一人,在爐子邊靜靜烤火的他,卻忽然聽到外面有哭泣求饒的聲音響起。

  聽到這個動靜的朱厚照,眉頭頓時就是一皺,心中好奇的他,起身就朝著外面走去。

  在距離朱厚照所在房間的不遠處,兩個孩童正在抱著張璁大腿痛哭求饒著。

  此刻的張璁,滿面冷峻,之前常掛于其臉上的溫和模樣,更是消失不見。

  朱厚照看到這般情景,頓時露出疑惑神色。

  而站立在遠處的張璁,也注意到了剛剛走出門口的朱厚照,對著跪伏在其面前的兩個孩童又訓斥了幾句之后,直接抬腳朝著朱厚照的這邊走來,到了朱厚照近前的張璁,躬身行禮,接著站于一旁,一副小心侍奉的模樣。

  朱厚照看著遠處那兩個正抱頭痛哭的孩童,面露不解之色,對著站立旁邊的張璁問詢道:

  “怎么回事?”

  張璁聽到朱厚照的問詢,趕緊躬身奏報道:

  “啟稟殿下,那兩個孩童在之前的考核當中作弊,被學生發現,然后將他們趕出了考場,取消了他們的考試資格,他們是來請求學生,讓學生給予他們一次機會,學生沒有答應,所以兩人跪在那里痛哭不已。”

  朱厚照聽聞此言,露出了一副了然的神色,目光也從那兩個孩童的身上收回,對著張璁問詢道:

  “此次學堂考試效果如何?”

  張璁躬身答道:

  “稟告殿下,之前學堂總計有人數六十三人,此次經過考試,有四十六人名落孫山,僅有二十七人通過了考試,而且在些人中,大部分也都是勉強過線,真正的可造之材,不足五指之數!”

  朱厚照點了點頭,寒門難出貴子,此話并不是空穴來風,對于眼前這般結果,他之前早就有所預料,所以在聽到張璁的話語之后,并未露出絲毫詫異的神情。

  就在兩人一問一答之時,之前派去學堂的護衛,也在打探完消息之后,快步跑了回來,到了朱厚照身前的這名護衛,躬身行禮之后,對著朱厚照開口奏報道:

  “稟告殿下,學堂之中已經人滿為患,一眾東宮講師和內書堂的公公們都已齊至。”

  朱厚照聽到奏報,點了點頭之后,并未言語,直接抬腳就朝著學堂的方向走去,眼下要不是為了教授并改變這些東宮講師,他真還沒有那么大的動力。

  原本躬身站立于朱厚照身旁的張璁,此刻見狀,自是趕緊跟上,快步朝著學堂奔去。

  ……

  大棚園區之中。

  處處如火如荼,一副熱火朝天的景象。

  此刻的大愣在大棚之中快速的揮舞著鋤頭,一副干勁十足的模樣。

  不僅把自己負責的那塊區域最先干完,忙完的他,更是快步朝著后面的李二牛奔去,到了他近前之后,不由分說開始幫著他忙碌起來。

  李二牛見到大愣這般模樣,快速朝著左右看了一眼,見到旁人都笑呵呵的朝著他張望后,有些不好意思的他,一邊拒絕大愣的幫忙,一邊開口說道:

  “大愣,你干完就先歇會,這點活我自己能干了!”

  可是此刻的大愣,根本不管李二牛說什么,就是不曾停下手中的動作,掄起鋤頭就開始幫著李二牛勞作起來。

  在其旁邊的一眾農戶,知曉大愣這般作為是何緣由的他們,更是在旁紛紛勸慰二牛。

  “二牛啊!大愣這是感謝你呢,他愿意幫你干點就干點唄,到時候你多教他點東西不就得了!”

  “就是就是!二牛這個孩子出息啊!不僅自己通過了考試,沒事還幫著大愣補課,要不然就憑大愣那個憨勁,他能通過考試?我聽說孫家的那個孩子,看著那么靈透,都刷下來了!”

  “他那是和旁人合伙作弊,被張夫子發現了,所以才取消了考試的資格,剛才我過來的時候,他還正和李甲長他家的孩子在那找夫子跪地求饒呢。”

  “那有什么用,就張夫子那認真勁,豈是他們求饒就能改變的!”

  “那到是!這么一看的話,還是我們大愣有福氣,攤上二牛這么一個好兄弟,要是沒有二牛幫著他補課,大愣這次考試真還玄乎!”

  “就是就是……”

  ……

  四周的一眾農戶,因為平日里就常和二牛大愣在一起干活的緣故。

  所以對于兩人的情況,自是知之甚清,如今見到大愣在二牛的幫助下通過考試,怎能不替大愣高興。

  而此刻的大愣,也清楚自己能通過考試的原因,對于之前李二牛的仗義出手,心中越發感激的同時,手中揮舞鋤頭的動作,也開始變多越發快速起來。

  沒消片刻,在大愣的幫助下,李二牛的進度,又開始領先于眾人起來。

  一旁的農戶見到大愣這般勤快的模樣,忍俊不止的同時,更是紛紛出言調侃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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