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阿花,慶阿朵,慶阿三,你們幾個沒發瘋吧?
未經通稟,擅自闖入百里源海也就罷了。竟然膽大包天,敢來到潮音秘境打擾我等修煉。
你們赤隱一脈,莫非想要造反了不成?”
“造反?就憑他們幾只小小螻蟻?哇哈哈哈哈,我看患了失心瘋倒是真的。”
“各位聽見沒有,慶阿花說是奉那甚么赤隱少主之命,要將咱們全都趕下峰去呢。”
“赤隱少主?嘿嘿嘿,含沙長老先前不是已有交代嗎。
此人將由他老人家親自出面應付。咱們只管安心修煉,定要搶在神鼎洗禮戰到來之前踏足源尊之境。”
“是啊是啊。赤隱一脈不盡心盡力做好仆役之事,竟還敢驚擾我等修煉,實在該死。
小弟這就將他們拿下,待含沙長老回來再作發落。”
“慶良兄太寬厚了吧,這等卑賤不堪之輩豈配勞煩含沙長老發落。直接扔進血獄魔潭,讓他們徹底長長記性好了。”
“有理有理。便讓這三個不知死活的東西去血獄魔潭中享受幾日,省得在這里喋喋聒噪……”
潮音秘境的入口之處,十數名修為皆在飛天境巔峰的赤陰脈少年,盡皆語氣輕蔑,滿含譏諷。
站在他們對面的,則是雖然強自鎮定,但身體依舊控制不住有些瑟瑟抖顫的赤隱脈三人——慶阿花,慶阿朵,還有稚氣未脫幾乎仍算是小小孩童的慶阿三。
剛才三人闖到此處,由慶阿花通傳了赤隱少主慶忌之命。
赤陰脈一眾突受驚擾而被迫停止修煉的天才少年們,幾乎無人相信自己的耳朵。
赤隱少主慶忌,竟然要讓赤隱峰上所有他脈之人全部離去?
哪怕他們這些在“潮音秘境”中閉關潛修,有望趕在神鼎洗禮戰開始之前沖破阻礙踏入源尊之境的絕頂天才們也不例外?
那個叫做慶忌的分家少年,被立為赤隱少主之事,先前他們雖于秘境中潛修武道,但在天波玉冊的隆隆神威籠罩之下,也是知悉得清清楚楚。
只是后來本脈長老慶含沙回返峰上,叮囑他們只管靜心修煉,其余無須擔憂。
并且為了安定這些身份背景皆是大為不凡的少年之心,慶含沙還在言談之中微微透露出了太上院將會掌控此處大局的些許訊息。
一眾少年人人聰穎異常,身背后又皆有呼風喚雨的直系長輩撐腰照拂。
雖都驚駭妒嫉來自分家的卑微少年竟有這般機緣氣運,但既得慶含沙的透底交代,便也不再將甚么赤隱少主太過掛在心上。
畢竟“神鼎洗禮戰”才至關重要,是他們這些煉氣少年將來有望踏入煉神之境的最大機緣。
但若不能趕在此戰開始之前真正踏足源尊境界,到時就算借得長輩之助,以“同等戰力”的資格前去參戰,那也只是獲取一個陪“太子讀書”的角色罷了。
目前族內的四大源尊境少年,不說第一天才慶飛陽與窮兇極惡的狂暴**慶橫天。
就算月余之前方始踏足源尊之境的慶道明與慶芳菲,以他們現在飛天巔峰的修為與之相遇,也是斷然沒有任何取勝的可能。
更何況傳言之中,此次慶氏大宗族的神鼎之戰,還將開啟千古未有之先河——讓一個武道修為深不可測的神秘外姓女子破列參戰。
有這五大強者橫亙于前,接下來還必將有其他諸脈的飛天巔峰破境崛起。
最終源尊以下想要搶奪到太阿神鼎中沐浴洗禮的資格,那簡直就是癡人說夢了。
所以赤陰脈這十幾個只差一步便可踏足源尊境的天才少年,現在為了沖關破境,可以說是不惜一切,根本無所畏懼。
此刻就算那赤隱少主親自前來,沒有代管長老慶含沙的首肯,他們也絕對不會離開潮音秘境,從而斷送自己一生之中最為關鍵的武道晉升之路。
呼啦啦!
眼見幾番威脅恫嚇,赤隱脈的三人雖懼不退,仍似要在此糾纏不休。
赤陰脈最為杰出的一眾天才少年們無不怒火燃燒。其中一人再也忍耐不住,霍地伸出了手掌。
上方虛空轟然震動,一張由地火水風四大源氣交織而成的大網憑空出現,向著慶阿花三人兜頭罩下。
慶阿花面色慘白,眸中閃過一絲絕望無奈之色。而慶阿朵與慶阿三更是嚇得失聲驚叫起來。
可一想起先前慶阿大與慶阿二在恭領慶忌之命后的堅定表現,三人心中又忽都莫名涌動起一股力量。
那是一種壓抑了許久的憤怒與不甘。
做為當代寥寥僅存的赤隱一脈,他們才是這座赤隱峰的真正主人。
也唯有他們,才名正言順最具資格獲得脈祖大人當年留給赤隱脈系的武道資源。
可這一切,全被其它七脈給冷漠無情地劫掠剝奪了。
如今的赤隱脈系,慶慕陽忘恩負義投靠他脈,已然算不得數。
慶阿大聰慧機變,能夠與各脈之人虛與委蛇,伺機竊取極為微末的些許武道資源。這才堪堪修煉到了天陽五重天之境。
此外看似怯懦柔弱,實則性情孤僻執拗,武道稟賦更尤為卓異超絕的慶阿二,僅憑自身之力也修煉到了天陽四重天之境。
至于他們姐弟三人,機變不及阿大,武道稟賦又遠遜阿二。
能在脈系資源近乎毫無供給的情形之下,勉強修煉到了地陰境初期,那已然是僥天之幸。
其中遭受了多少辛酸與屈辱,便是他們自己也思之不清了。
倘若不是赤隱少主在今日橫空出現,阿大阿二或許還能支撐下去。他們姐弟三人卻都早已深感心力憔悴,重負不堪。
或許終有一天,他們便也會如慶慕陽那般,奴顏卑膝地投入到他脈之中為仆為婢,以此獲取極為可憐的些許修煉資源與庇護也未可知。
不過當今日親眼看到天波玉冊煌煌現世,其中的圣器之靈親筆冊立獸皮少年慶忌為赤隱少主。
一向機變圓滑的慶阿大,因此竟是毅然決然做出了聽命于對方的選擇。
其后返回赤隱峰上,面對慶含沙以及諸脈少年,慶阿二竟也仿佛換了個人似的氣勢驟變。
他與慶阿大一起,都同樣擺出了“唯赤隱少主之命是從”的絕決姿態。
目睹了這一切的慶阿花三人心中,頓也如被星火濺入的原野一般,熊熊燃起了一種此前便在睡夢之中也絲毫不敢觸及的強烈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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