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來我們昭邯城,便把昭邯城搞得雞飛狗跳的,煩得很!”
宋岑沒接話,指不定那紀檀陽還是翟白他爹勾引過來的呢。
“走吧。”宋岑站起了身,說道。
“走?走哪兒去?”翟白抬起頭,一臉疑惑地看著宋岑。
宋岑拎著翟白的后領,就使著輕功踩上了房屋頂,在屋頂上飛竄。
“哇哇哇!!大師!你慢點!你慢點!”翟白嚇得大叫。
“你別嚷嚷了,等會兒給人聽見了,報到衙門里去。”宋岑停在一個房頂上,松開了攥著翟白衣領子的手。
突然被丟到屋頂上,翟白眼里興奮的光熄了一息,“嘿嘿,只是有點兒突然。大師你繼續你繼續,我保證不叫喚了。”
宋岑取下腰間掛著的小老虎面具,遞給翟白,“戴上。”
“奇怪得很,難不成我回我自己家還要偷偷摸摸的?”翟白癟著嘴,沒有接。
“平昌侯的兒子在你們昭邯城失蹤了,他第一個懷疑的肯定就是你爹。“
“你爹無論抓沒抓平昌侯的兒子,他都不會承認,那你說,平昌侯會用什么辦法讓你爹說實話呢?或者說,平昌侯要怎么樣才能讓你爹跟他一樣盡心盡力地幫他找兒子呢?”
話音剛落,翟白便喃喃地答:“平昌侯也想抓我?”
“不抓你這個流落在外邊兒的嬌弱小兔子,難不成直接率著兵沖到平遠侯府逮大的?”宋岑似笑非笑地說道,看向翟白的眼睛里帶了絲促狹。
“什么嬌弱小兔子?小爺可不嬌弱!”翟白哼了一聲,將小老虎面具奪了過去,扭過頭,摸了摸面具,才戴到頭上。
宋岑一把拽起翟白,手攬過翟白的腰,往平遠侯府的方向飛。
“喂喂喂!男女授受不親你知不知道?!”翟白很是不適應,四肢在空中亂晃。
這回宋岑沒慣他,一直到平遠侯府,才將他放下來。
“沒想到大師你還是個流…”
“夠了,你方十五,在我眼里,與總角小兒無異。”宋岑不想跟翟白胡攪蠻纏。
“你自己不也才十四,訓什么訓,我爹的訓我都不聽…”翟白小聲地嘀咕。
“你說什么?”宋岑猝然回頭冷盯著翟白。
“沒,我什么也沒說。”翟白連忙搖頭。
夜晚的平遠侯府不比白日。
很是安靜。
宋岑掀開書房頂的琉璃瓦。
沒人。
已經歇下了?
又跟著翟白的指引,竄到了翟祺的房頂上。
撂開瓦。
“你下去。”
“我下去?黑漆漆的,我害怕…”
宋岑神色淡淡的,翟白不肯下,她只能提著翟白下去。
“哇!”
翟白不由得叫了一聲。
屋子里的人似乎還是沒有動靜。
可剛落了地。
一把長劍就朝翟白襲了過來,宋岑左手拽過翟白,將他拽到自己左側,右手拔劍,反撥向襲來的劍。
“哇哇哇!好嚇人!”翟白抱著頭在宋岑手里亂動。
長劍突然收了回去。
宋岑仍緊緊攥著劍。
不消半刻,屋子里點起了燭火。
離宋岑兩米遠的是平遠侯翟祺,衣冠整齊,沒有半點瞌睡模樣,像是在等誰一般。
“叨擾了,侯爺。”宋岑道。
“你…你是宋…宋公子?”翟祺看見宋岑,先是皺眉,后思考一會兒,又解了眉頭。
“…是。”宋岑道。
“什么?誰是宋公子?大師不是姑娘嗎?怎么變成公子了?”翟白轉過頭,滿臉疑惑,“爹,你大晚上不好好睡著,耍劍做什么,要不是大師,你兒子我今日就要被你送上西天了!”
“去去去!這兒沒你說話的份兒!”翟祺怒斥翟白一句,又看向了宋岑,心里想著果然太子麾下高人眾多。
“嘁,什么都瞞著我。”翟白被訓了一句,不大高興。
宋岑將翟白放開,“侯爺似乎是在等人?”
“宋公子聰慧,自然知道本侯在等誰。”翟祺漸漸揚起唇角,眼神幽沉。
宋岑心下一動。
難不成還真是這老匹夫把平昌侯兒子給抓了?
剛準備開口問。
翟祺就已經否定了她的質疑,“宋公子,紀檀陽的兒子不是本侯抓的。”
“不是你…”宋岑看向翟祺,這人雖然忠心于君子恒,可對她也隱瞞了不少事情,她若是能信他也不會大晚上地跑到這里來試探他了。
“宋公子不信我?”這翟祺真不愧是老人精兒了。
“在下自然相信侯爺了。”宋岑也是個見人說人話,見人精說人精話的人,“不過是今夜紀檀陽的人砸了我們的院子,翟二公子有些想念他的父親,在下便帶他來了。”
“我?我…”翟白正想反駁,就見著宋岑眉目彎彎地看著他,于是也順著宋岑的話說,“是,阿爹…”
翟祺看了看翟白,又看向宋岑,負手點頭,“紀檀陽兒子不見了,勢必會懷疑到本侯的頭上,這些日子便勞煩宋公子了。”
“不勞煩,侯爺還有其他要交代的嗎?若是沒有,在下便先出去,你與翟二公子好好說一說話。”宋岑說完,便欲出房。
“宋公子且慢,本侯確有一事想拜托宋公子。”翟祺道。
宋岑:“侯爺請講。”
“紀檀陽的兒子失蹤后,他便對本侯心懷戒心…”翟祺話只說了一半。
宋岑大約知道翟祺的意思,但沒挑明,只繼續問:“那侯爺想在下怎么做?”
“若是他手里有了本侯的軟肋,那么他做事便會大膽許多,也會更加相信我。”翟祺道。
“侯爺是想府里的大公子送去還是二公子?”宋岑看了翟白一眼,問翟祺。
“自然是文州,我先前將小玦趕出府,想必紀檀陽心里總有些別樣的想法,怕他拿捏不準小玦在我心底的分量。可文州出生便在平遠侯府,想必若是拿捏住了文州,紀檀陽做事只會更加大膽。”翟祺解釋一句。
“不行!不行!大哥一個弱書生,怎么能把他送進紀檀陽那狗賊的嘴里呢?”翟白站出來,很是不滿意,“要送…”
“送我好了!”翟白挺直了胸膛。
“你已經被趕出了平遠侯府,紀檀陽就算把你抓了回去,他心底也總會擔心侯爺能不能為了你聽他號令。”宋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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