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辯笑笑,心中也理解荀彧的意思。
不過是投桃報李罷了。
他給了荀彧時間,荀彧便可以在一定程度上為其出謀劃策,雖然這并不是效忠,但卻可以為他解燃眉之急。
劉辯最開始的目的,便是如此。
因為他清楚的知道,永遠不要幻想著自己搖身一震,就能夠令這些英杰納頭就拜。
自己并不是神仙,也不會什么妖法。
所以飯要一口一口的吃,人要一步步的來。
他看著荀彧說道:“文若能為朕講經,已然是令朕驚喜萬分的事情了,朕雖然愚鈍,但卻也愿意盡心而為。”
劉辯感慨地說道:“如今的天下中,經學大家并不多,妖風昌盛,許多原本不應該出現的東西都囂張的飄蕩著,一些口口聲聲說自己是經學大家、經學正統的人,不過是徒有虛名罷了。”
他的臉上帶著不屑,而荀彧的臉上也是掛著三分的笑意。
如今的經學除卻幾位宿老外,的確是不怎么景氣,很多人打著經學的旗號,做的卻是令人不恥的事情。
荀彧微微彎腰,看著劉辯說道:“陛下,今日臣為陛下講一講十三經中的公羊如何?”
...........
右扶風
一匹馬飛奔而來,它的蹄子下面全然是煙塵四起,此人的手中拿著皇帝的令牌,臉上帶著焦急之色。
“陛下有令,陛下有令!”
他翻身下馬,走到軍營之前:“帶我去見皇甫將軍!”
.......
雒陽外百里
董卓騎在馬背上,神色陰沉不定,他看著遠處已經能夠模糊看到模樣的雒陽,心中有些疑惑。
之前與那位商議好的似乎不是這樣,只要京中的事情有了變化,那位應當即刻送出信件才對,可如今為何沒有絲毫的消息?
董卓的神色陰沉不定,而同樣騎馬走在董卓身邊的李儒卻是神色平緩,他望著遠處的雒陽,輕嘆一聲。
“將軍,做好最壞的準備吧。”
“此時京中,只怕所有人都在等待我們的到來。”
李儒看著遠處的雒陽,做出了自己的判斷,他明白的推斷出了此時京中可能出現的情況,并且為此在心中做出了一些對策。
他偏過頭,看向董卓,有些慎重的勸告道:“將軍,進京之后,一定要率先做好準備。”
“讓牛將軍等人派遣士卒在京中打探消息,看看到底是什么情況導致了這種變化。”
“另外,將軍須得前往一趟太傅府邸。”
“袁太傅一直在京中,想必對變化的原因是最清楚的。”
“此時我們尚且不宜與袁太傅分道揚鑣撕破臉,畢竟袁氏在京中、在大漢的地位還是很尊崇的,我們自西涼而來,中原之人本就是不怎么喜歡我等,所以我們行事一定要小心謹慎。”
李儒看著董卓,不由得多說了幾句。
而此時的被李儒絮叨著的董卓也是微微點頭,不過那些話有沒有聽到心里就不知道了。
他能夠容忍這些話的原因是因為李儒的身份,李儒不僅僅是自己的謀臣,更是自己的女婿,所以勉強算是一家人。
若是其他謀臣這般對他說話,只怕早就是身首異處了。
董卓雙腿猛地夾了一下身下的馬匹:“駕——”
他的聲音從遠處的方向飄蕩而來:“傳我軍令,全軍奔襲!”
“今早抵達京都!”
李儒看著身后的那些士卒,幽幽的嘆了口氣,他明白董卓這么急切的想要進京的目的。
因為手下的這一批士卒已經有些不受到控制了。
長期的奔襲讓他們骨子里的兇性有些難以遏制,現在能夠勉強控制住是因為董卓更加殘暴、也是因為京都的誘惑。
京都雒陽乃是大漢百年最富裕的地方,這些士卒打定了主意,前往京都后便是要去過縱情享樂的生活。
可是事情真的能夠如他們所想的那樣么?
李儒垂下眼睛,眼角的陰霾蓋住了他的眸子,顯得有些陰沉。
若是進了京都之后,局面的變化讓他們無法過上自己想要過的、夢中的那種生活呢?
他微微的閉了閉眼睛。
若是真的到了最后一步,就算是撕破臉,也要平息這五千士卒的怒火和欲望。
否則后果不堪設想。
........
右扶風
皇甫嵩騎在馬背上,雖然上了年紀了,但卻依舊豪邁無比,他拉扯著馬韁繩,扭過頭對著自己身邊的皇甫酈說到:“我先日夜兼程,趕往京都。”
“你率領六千兵馬也盡快趕路,萬萬不可在途中延誤!”
他的聲音中帶著冷冽:“這是軍令!”
皇甫酈微微點頭,看著自己年邁的父親,心中不由得有些寬慰。
他的父親本來是在右扶風屯兵養老,現如今卻又變得這么意氣風發,這是一件好事。
這是本該屬于他父親的榮譽。
當年黃巾動蕩的時候,其實最大的功臣是他的父親,平定了黃巾之亂,甚至最后逼得自稱大賢良師的張角病死之人,也是他的父親。
可是朝中有奸佞阻攔他父親的晉升。
最后立下了汗馬功勞的他父親沒有得到應得的,但是一些奸佞卻是從中獲利無數。
而如今,他的父親終于得到了當年遲到的獎賞。
大將軍、太師、詹事府少詹事、錄尚書事。
雖然不知道詹事府少詹事是什么職位,但另外的三個可是鼎鼎有名。
全都是位高權重的權柄。
當然,皇甫酈也好、皇甫嵩也好,他們都知道這一次為何小皇帝會這么大加賞賜。
因為小皇帝需要他們制約董卓。
可董卓本就是他們的仇敵,昔日他的父親多次得罪董卓,并且彈劾其,若是令董卓手握大權,那他的父親,甚至是他們皇甫家全家還能夠有一條活路么?
他想,那是不可能的。
.........
常山國,境內,某處山巒下
一白袍男子臉上帶著傲然之色,手持一把銀槍望著對面流竄的小股黃巾軍。
他的身后跟著自發組成的一些民兵衛隊。
黃巾軍本是活不下去的民眾造反,為自己求一條生路,這一點他能夠理解。
可如今為禍四方的也是黃巾。
而這些受苦的,依舊是普通的黔首百姓。
他嘆了口氣,輕嘆一聲:“天下如此,民該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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