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排上暗殺榜的他去九堯寨也沒有用吧,第一的腦袋挺值錢的。
大搖大擺的送上門給人宰嘛?
晚上姜以恩又看著自己的手機發呆,絲毫沒有注意到權宿到了她住的地方。
“想什么呢,一天天的不干正事。”權宿堂而皇之的坐在凳子上,眼神若有若無的看著姜以恩。
姜以恩放下手機,目光呆滯:“沒事。”
隨后又看了看手機,沒有一條消息,就連回國了也沒有發消息,她也不知道要不要主動發消息過去。
心里好像有個門檻,一直過不去,不知道因為什么。
“你從小就和你母親一樣,什么事情都放在心里,總想著以自己的能力可以解決,總覺的不需要任何人的幫助...”權宿頓了頓,眼神惆悵的看著姜以恩那雙琥珀色的雙瞳。
“不累嗎?依靠一下別人并不會產生弱點,依靠別人不代表自己就很弱,你要強,你的能力很大,你有很強的責任心,有些重擔不是非要你一個人去承擔的。”
“你和深淵兩個人一起在我身邊長大,我了解你們的性子,深淵對你的感情自己都挺模糊的,想保護你,又認為自己沒有本事,猶猶豫豫。”
“現在好不容易你的生活當中出現了一個無間,雖然這個人有很多秘密,但是他對你的感情一直很堅定,一開始靠近你的目的就是想和你在一起。”
權宿看著一言不發的姜以恩,怪心疼的,難得的體現自己作為父親的權利,把人摟在懷里,“你是我女兒,我很高興你來到這個世界上,但我希望你可以像一個普通人一樣生活。”
活在腥風血雨之中,隨時要緊繃著國際形勢,他還沒有老到那個地步。
只要他還活著一天就輪不到他女兒受這份壓制。
“學著去傾吐,把你的想法告訴對方,說完之后對方或許還是堅定不移的選擇你呢,不要全都一個人做決定,試著去和人一起商量,你永遠都不會是一個人,我會永遠站在你這一邊,尊重你所有的決定。”
不管這個決定是對的還是錯的,他都會站在她那一方。
姜以恩把頭埋在權宿的肩膀上。
......
幾天后,九堯寨前方的一個小村落。
十二個人坐在露天的小寨子上悠閑的吃著飯。
周圍大部分都是穿著西裝革履的生意人,身邊都帶著不少黑衣保鏢。
每個人的視線都在觀察著周圍的環境。
吃個飯也挺小心翼翼的。
姜以恩和深淵兩個人的小隊就顯的比較突兀。
換上了平常裝扮的他們也擋不住渾身的殺意。
怎么看都知道他們的身份,絲毫沒有收斂。
“九堯寨的人真的不會擔心引來殺身之禍嗎?居然敢約見這么多的客戶。”深淵小隊有個人開口。
隨意的夾了一塊肉放在嘴里。
他們現在所處的位置剛好能看到九堯寨那個巨大的寨子。
自然也能看到他們的炮臺。
姜以恩眼神微瞇,聽著瀑布的聲響,一直手撐著下巴,一直手淡淡的摩擦著茶杯的邊緣,神情倦怠。
“他們怕什么,有的是人做這一筆生意,規模越大賺的越多。”深淵坐在姜以恩的身邊。
體型太大,黑色的短袖都緊繃在他的身上,雙手環胸,把姜以恩都襯托的更嬌小了。
深淵一說話都沒人敢繼續提問,安靜的呆著。
他們也沒有和別的小隊合作的經驗,就算合作,都是一個主攻,一個助攻。
深淵雖然比姜以恩的排名低了一點,實力上面也有些差距,但是他們認為小隊活動的話看的是綜合實力,不是個人實力。
他們挺介意聽姜皇領導的,可眼前他們必須要聽深淵的話。
“明天進入九堯寨,我們要怎么行動?”鷹眼小聲的靠近姜以恩。
把她的思緒從美麗的景色當中拉了回來。
沒等姜以恩繼續說話,對面一直注視著他們的人忽然端著酒杯走了過來。
走路的姿勢囂張,眼神落在姜以恩的身上。
鷹眼長的軟萌,沒什么攻擊力,加上氣勢有所收斂,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沒人會注意到她。
加上穿著打扮又隱藏自己的臉,更沒人會主動去看她。
倒是姜以恩,大搖大擺的,在這群男人當中都毫不遮掩。
精致的面容,琥珀色的瞳孔,還有那一身華貴的氣質。
慵懶的穿了一件白色的襯衫,里面是一件黑色的短袖。
襯衫的袖子上卷,露出一段結實的小臂,還有優越的手臂線條。
白皙的膚色在這群人當中顯得更加優越。
只能說她不像是那個大名鼎鼎的姜皇,而是一個被人保護的大小姐。
倒是弱化了團隊里面的殺意。
“美女!”對方用著國際通用語言來搭訕。
是一個長相偏M國的男人,黑發碧眼,深陷的眼窩看人都很深情,眼神里流動著郎情妾意。
高挺的鼻梁。
淡薄的唇。
身材魁梧。
對方見姜以恩把眼神落在他胸前的肌肉上,還咬著牙用了點力氣向她展示了自己的麒麟臂。
鷹眼沒忍住嗤笑出來,姜以恩莞爾一下,漫不經心的把手從杯子上移開,雙手交疊的放在自己的下巴下。
眉眼上挑,露出一副勾人又誘惑的神情。
“有事?”清冷又動人的嗓音在那個男人心頭悸動。
“喝一杯?來游玩?這里可不是你這種美女來的地方。”男人隨意的將杯子放在桌面上,當著這些人的面給姜以恩的杯子倒滿了酒。
慢悠悠的把自己的杯子靠了上去,修長的手將那杯酒放在姜以恩的面前。
他自動忽略深淵要吃人的目光,眼神曖昧的看向姜以恩,隨后一口將自己手上的酒給喝完。
姜以恩噙著笑移開自己的手,沒說話,低眉淺笑,眼神看向銀狼。
就一個眼神,銀狼就已經來到了男人的身邊,一腳踹向那個男人的膝蓋。
對方也沒有想到會有這個走向,雙膝直接跪下。
銀狼快速的抓著男人的雙臂折著向后控制住他的行動,加上自己的腳還踹在男人的腿上。
一個人把一個大塊頭控制住輕輕松松。
用力之后,銀狼結實的雙臂都浮現一層粗大的青筋。
鷹眼靠的最近,快速的拿著姜以恩面前的酒直接捏著男人的下巴灌了進去。
整套動作行云流水,別人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看到最后的場面。
男人的同伴瞬間走了過來,同時姜以恩那一桌子上的人也跟著站了起來。
拽里拽氣的站在銀狼的身后,把那些人的視線還有路給擋住。
兇神惡煞,仿佛要殺人。
尤其是站在中間的那個大塊頭深淵。
完全是惹不起的存在,臉色很臭。
銀狼放開那個男人,站在姜以恩的身側,也高高在上上的看著倒在地上的男人。
喝了酒之后他快速的爬到欄桿處摳著自己嗓子眼,企圖把喝進去的那些酒都給吐出來。
一直干嘔。
其余看熱鬧的人更警惕的看著姜以恩的方向,大家都沒有離開。
都是見過大風大浪的,這點范圍還是能接受的。
“下藥?我倒是第一次見你這么明目張膽的人,看來是慣犯啊。”
這種當面下藥的手法只有慣犯才敢,不然被人當面識破就是現在這個下場。
深淵小隊的人一臉懵逼,沒表現在臉上,他們其實也沒有注意到這些。
就是忽然看到姜以恩的人動了手。
“下藥?”有個沒腦子的就不小心說了出來,后知后覺的捂著自己的嘴巴,移開視線。
鷹眼冷嘲一聲,“怎么,這也看不出來,真干飯了?”
深淵沒有說話,冷著一張臉,抓著那個外國男人的頭發,用力的把人扯了回來,重重的摔在地上,簡單粗暴的一拳砸了下去。
“老子平生最痛恨給女人下藥的男人了,無能又低俗!”
深淵的每一拳都帶著怒意。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姜以恩,還是真的有這份正義感。
因為在九堯寨,所以沒人阻止這場鬧劇,也沒有人會因為這里惹事了就離開自己的位置。
一切都習以為常,只要不掏槍,純靠拳頭,死亡都無所謂。
“停停停!”被揍男人的朋友直接上前,但是沒敢越過幽靈的安全距離。
大家都知道這個規矩。
在一米遠的地方拿出一個小型的箱子,“這件事我們賠罪,這是賠罪禮。”
鷹眼轉頭去看姜以恩的意思。
見她點頭才上前接過箱子,走到一處小角落。
深淵的人自然靠了上去,將鷹眼圍住,都是身材比較健壯的,完全看不出來箱子里的東西是什么。
明眼人也不敢把視線盯著鬧事的那邊,就怕惹禍上身。
這些人可都是亡命之徒,不要命的。
想活著除了要眼觀六路耳聽八方,還要有一定的謀略,還有眼力見。
鷹眼確認里面的東西之后,就提著箱子走到姜以恩身邊小聲的說了一下。
本來冷著一張臉的姜以恩,忽然柔和了下來,“既然賠了禮,還缺一個道歉吧。”
她漫不經心的一腳踩在那個男人的下盤處。
一聲慘叫瞬間讓場上縮了縮腦袋。
樓下有想看熱鬧的,也沒敢上二樓,只敢在樓梯口朝著上面張望。
“對...對不起,是我色心大起!”
他這句話說完,姜以恩踩的更重了,眉眼間的戾氣也加深了不少。
“真的對不起,是我骯臟,下流!”
說完之后,姜以恩才狠狠的踹了一腳,把人踢到對方的跟前,看著對方一臉的黑線她更囂張了。
傲氣的雙臂環胸,眼神不屑,“下次就沒有那么容易放過了。”
那群人張張嘴,又看著一群氣勢囂張的人頓時氣焰下沉了些,扶著地上人慢慢起身,冷哼一聲:“我們走。”
人一走,大家又收回了視線,只是余光時不時的看向姜以恩那一桌。
“就這么放走了?”深淵的人小聲的BB。
但是真的佩服姜皇,不管在什么場合都能這么肆無忌憚的動手。
如果是他發生剛才的那個事情,就算被發現了也可能就笑笑不說話,自己找醫院就醫了。
都是國際上惹不起的人。
姜以恩沒什么心情,靠在椅子上,神情看向不遠處的風景。
“東西拿到了,放走也無所謂,現在還不能過早的暴露我們的本性。”鷹眼解釋。
不然在場的人就會猜到他們的身份。
“剛才也算是給這些人一個下馬威,免得他們打我們的主意。”
還不知道九堯寨會不會獅子大開口,錢不到位來不及調過來就只能現場搶了。
現在誰的錢多誰就是眾矢之的。
北科堡的人才是大頭。
比江陵還有錢。
北科堡的石油,礦山全部都是寶貝。
“吃完了嗎?”姜以恩冷言。
不少人紛紛放下手上的東西,乖巧的點頭回應她的話。
看著她起身,也慢慢的跟了上去。
一群人剛走,陸硯之就帶著不少人下了車。
“這在這里吃飯吧。”他摘下眼鏡。
陸遲看了看前面的幾輛黑色豪車,慢悠悠的收回視線。
直到自己的后背貼上一個熱源才嚇了一跳回神。
陸誠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就看到一車的尾氣:“看什么呢?”
他的眼尾下壓,偷瞄著陸遲的表情。
“沒什么,就是剛才好像看到熟人了。”
九堯寨應該沒有熟人才對,或者是認識的人都想來談這一筆軍火生意。
“也不知道姜小姐會不會來。”陸遲喃喃自語。
姜小姐應該不會來這種地方吧,現在的她應該還在江陵,談判的話用不著她出馬。
“走吧。”陸誠越過他上前一步去追陸硯之。
姜以恩之前坐的位置剛被人收拾好,一個長方桌上面坐滿了人。
陸硯之隨意的找了一個地方坐下,之前姜以恩坐的位置。
等菜上齊。
“這里怎么有血跡,剛才有人在這里鬧事了?”陸遲出聲,桌角也有有一塊血跡,雖然不是很明顯,但顏色還挺新鮮。
“這里發生打架的事情不奇怪,只要不拔槍沒人會管。”陸硯之淡淡的開口。
表情像是來過不少次了。
“我們和九堯寨算是老朋友了,這一次他們會給我們嗎?”陸遲隨意的問著。
其實本來就奔著成功來的,比財力沒人贏得過九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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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面,見面,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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