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宴是怎么回事兒,你怎么沒告訴我。”
劈頭蓋臉的一句質問,讓裴之珩好不容易舒展開的眉眼再次蹙起來。
喉結微動,他低沉的聲音傳來:“你現在知道了。”
宋璃書被這么不咸不淡的一句話堵住,悶在胸口的一團怒氣一時發不出來。
她咬咬牙,瞧著放了旗袍的盒子道:“這種事兒你應該提前問我去不去,而不是直接決定。”
“你不想去?”
“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就沒必要爭執這個問題,到時候我會公開我們的關系。”
一聽這話,宋璃書眉頭皺的更狠了。
她糾結的是去不去嗎?是裴之珩沒有提前告知!
想著,宋璃書只覺得一塊大石頭狠狠地壓在胸口,再出聲語氣里都是怒意。
“你這人......”
話沒說完,手機提示電量不足直接關機,宋璃書瞧著黑了屏的手機白眼快要翻到天上去。
什么人啊!
裴之珩這邊,他拿著手機好半天都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那個小東西居然把他的電話給掛了!
他沒好氣的將沈白叫過來,將剛剛電話的內容復述了一遍給他聽。
“你來說,這丫頭什么意思,是不想去我父親的壽宴?”
沈白扯了扯嘴角,心知肚明卻又不敢直白開口。
宋小姐哪兒是因為不想去壽宴生氣啊,分明是生氣裴爺沒將她的意見放在心上。
想來也正常,裴爺身處這個位置,平日里發號施令習慣了,自然沒什么詢問他人意見的習慣。
理是這么個理,可沈白犯了難,總不能直接跟裴爺說是他的不對吧。
“這個......”
沈白躊躇著,猶豫如何開口時,裴之珩嫌棄的擺手。
“算了,你一個單身狗懂什么,問你也是白問。”
沈白:......
裴爺你有沒有搞錯,你這個老婆也是便宜得來的好不好!
沈白扶額,只能委婉道:“裴爺,宋小姐和其他的女人不一樣,你們或許應該找機會聊聊,這樣也能培養一下感情。”
“感情?”
裴之珩聽著抬起頭來,像是聽見了什么新鮮的詞,微瞇起眸子若有所思。
良久,裴之珩頷首。
“去查一下那丫頭最近都在做什么。”
說著,他想起什么問:“讓你查的江理和席澄,查到了沒有。”
沈白滿臉為難,“暫時還沒查到他們和宋小姐有什么關聯。”
連沈白都覺得奇怪,如果這位宋小姐真的是從山溝溝出來的,又怎么可能會和欒城兩家公子哥認識,而且還關系匪淺。
“廢物,繼續查!”
沈白摸摸鼻子點頭,灰溜溜退了出去,看樣子裴爺今兒心情很不好啊。
——
餐桌上,宋宏偉又問起宋璃書那白玉鐲子的事兒。
宋璃書放下手里的筷子,嘆了口氣說著:“對不起爸,我找了很多人修,可他們都說沒辦法修復到原來的樣子。”
“真有這么難?”
宋宏偉皺起眉,他對珠寶玉石不了解,只知道這鐲子修不好,退親的事兒就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