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氏手持匕首瘋狂的朝著云卿撲來,她面若瘋癲似乎已經喪失了理智。

  若是往常云卿自然可以輕松避開,可她方才看見徐氏一時有些走神竟讓馬氏有了可乘之機。

  “卿卿!”云姝尖聲驚呼,嗓音似被撕破了一般。

  韓承修幾乎在瞬間飛奔出去保護云卿,可兩人之間的距離太遠,即便他反應迅速也根本來不及。

  待云卿察覺的時候為時已晚,心里已經做好了被馬氏捅一刀的打算。

  甚至還在暗暗自嘲,她好不容易重來一世該不會最后就這么死在馬氏手里吧!

  這死的比前世還窩囊吧!

  可云卿眼角余光忽的掠過一道暗影,匕首刺入皮肉發出獨有的刺耳聲響。

  溫熱鮮血噴濺到云卿的臉上卻滾燙一片。

  她怔怔的看著身前清瘦柔弱的身影,嘴唇顫抖著呢喃喚出:“娘親……”

  “夫人!”紅芍聲音尖銳的撲了過來,壓過了云卿的聲音。

  馬氏見一擊未成還要撲向云卿,被趕來的韓承修一腳踢到墻角,嘴角涌出鮮血。

  她卻顧不得擦拭,只惡狠狠的瞪著韓云卿,眼中恨意滔天,“韓云卿,你真該死!

  你為什么非要擋我們的路,為什么就不能乖乖去死!”

  先是韓升被關進大牢,后又痛失愛子流離失所,再聽陸夕瑤告訴她韓春桃因云卿被禁足,馬氏徹底被心中的嫉恨所扭曲。

  她將這一切的過錯都推到云卿身上,執拗的認為只要云卿死了就再無人能威脅到韓春桃的地位。

  而她雖然殺了人,可自己的女兒如今是堂堂侯府千金,一定能將她保出來。

  韓承修將馬氏交給了在酒肆吃飯的官差,馬氏仍舊扯著脖子不服氣的罵道:“你們放開我,我的養女可是武定侯府的小姐,你們敢動我她侯府不會放過你們的!”

  韓承修目光冷沉的看著她,語氣平緩的給了她一記重擊,“方才被你刺傷的就是武定侯夫人。”

  馬氏尖銳的嗓音戛然而止,她驚恐的瞪大了眼睛,恐懼很快蔓延四肢百骸。

  她居然刺傷了武定侯夫人!

  她都做了些什么!

  要是侯府因此遷怒春桃,那便全完了!

  “韓云卿,你個小賤人,都是你害的我,我詛咒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云卿此時卻根本沒有心思理會馬氏,她仍舊目光呆滯的望著徐氏和紅芍離開的方向,心里似被挖空了一角。

  她又憶起了前世娘親病危時的那一幕,娘親握著她的手眼中盈著淚光,她說她最放不下的就是自己。

  若有來生她還要做自己的娘親,那時一定會好好保護她寵愛她,不再讓她受一點傷。

  娘親做到了,甚至這一世她還未來得及喚她一聲娘,娘親便以身為她擋刀。

  云卿咬了咬嘴唇。

  她決定了,她要回侯府,哪怕此時不是最好的時機她也要回去陪在娘親身邊。

  看著云卿婆娑的淚眼韓承修只覺心口驟然一痛,心底涌出一種很快就要失去云卿的失落感。

  陸謹言正在書房與陸慎行議事,聽到徐氏受傷愕然一驚,連忙趕回了院中。

  “怎么回事,夫人好端端的怎么會被人刺傷?”

  紅芍哭紅了眼睛,心里也是自責不已,聞言擦了擦眼淚道:“奴婢今日陪著夫人去外面的一家酒肆用膳,可沒想到竟突然沖出來一個瘋癲夫人,拿著匕首便刺傷了夫人。”

  這是徐氏昏迷前特意交代的,她不想給云卿惹麻煩,便叮囑紅芍不要道出她為云卿擋刀的事。

  陸謹言勃然大怒,“真是豈有此理!何等刁民竟敢行刺侯府夫人!”

  紅芍抬眸瞄了陸謹言一眼,才小心翼翼道:“回侯爺,那人是……五小姐的養母。”

  “什么!?”

  陸謹言聞言錯愕不已,完全想不出馬氏刺傷徐氏的原因,但因有韓春桃要一萬兩給馬氏買宅子的先例在,所以陸謹言對這一家深惡痛絕。

  “母親。”陸夕瑤紅著眼眶跑進來,淚水漣漣的抽泣道:“父親,母親她怎么了?”

  陸夕瑤生得清麗可人,哭起來也是梨花帶雨讓人心疼,所以陸謹言并未因馬氏是陸夕瑤的生母而對她有所遷怒,反是更加厭煩起韓春桃來。

  “我進去看看母親。”

  紅芍攔住陸夕瑤,輕聲道:“四小姐別擔心,夫人無礙。

  匕首并沒有傷及夫人心肺,現下服了藥才剛剛睡下。”

  陸夕瑤聞言長舒了一口氣,淚光盈盈的對紅芍道:“那我就先不進去打擾母親了,還勞煩紅芍姑姑多辛苦些。”

  “四小姐言重。”

  陸夕瑤舉止端莊有禮,任誰都挑不出一絲錯處。

  正在此時門外忽有小廝求見陸謹言,不知那小廝與陸謹言說了什么,陸謹言臉色驟變,眼中的怒火似要噴涌而出。

  看著陸謹言怒不可遏的背影,陸夕瑤唇角微勾眸中盡是得意之色。

  看來當鋪的事情已經傳到了父親耳中了,新仇舊怨加在一起,陸夕柔再沒無翻身的機會。

  好想看到她痛哭流涕的嘴臉呢,一定好看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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