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的臉色透著不健康的白,因徐氏上一世是病逝而亡,所以這一世云卿對她的身體康健十分關注。

  云卿握著徐氏的手腕順勢探了探她的脈搏,好在除了脈搏有些急促,并無大礙。

  “娘親,您怎么了?”

  徐氏的眸光仿若翻涌的波濤劇烈震蕩著,身子更是不受控制的微微顫抖起來。

  聽到云卿喚她,才輕顫著嘴唇喃喃道:“沒……沒事,我就是有點不舒服。

  我先回去了,卿卿你自己去吧。”

  云卿哪肯讓她自己回去,忙道:“我陪著娘親回家。”

  徐氏卻搖著頭,語氣篤定的道:“我真的沒事,就是起得早了有些乏累了。回去我也是睡覺,你陪著我也無趣。”

  見徐氏堅持,云卿只好將徐氏送上馬車。

  “紅芍姑姑,有勞你照顧娘親了。”

  “縣主放心,夫人沒事的。”紅芍笑著安撫道,眸光在李樹桐身上一掃而過。

  “夫人這是怎么了,剛才狀態還好好的呢!”粉黛不解的望著馬車離開的方向,歪著頭喃喃自語。

  云卿蹙眉,她也想不明白。

  想到李樹桐幾人還在她打起了精神,可將視線落在李樹桐身上時卻發現他的臉色竟也透著一絲蒼白。

  “李大人,你……還好吧?”

  莫非人到了這個年輕就很容易不舒服嗎?

  對上云卿探尋的目光,李樹桐連忙斂神,勉為其難的抽著嘴角道:“我沒事啊,可能方才貪嘴吃多了些,腸胃不大舒服。”

  云卿心里雖覺得古怪,但一時也想不出什么來,便道:“那大人日后要備些消食健脾的藥。”

  “多謝縣主。”李樹桐拱拱手,深深垂下了眸子。

  “云卿表妹。”蘇景然熱絡的與云卿打著招呼,溫和含笑的眉眼仿佛兩人是親兄妹一般,“表妹私藏這么好一家酒肆卻不告訴我們,若非李大人今日帶我們過來,可真要錯過這難得的美味佳肴了。”

  云卿疏離的牽牽嘴角,這一世蘇景然對她親近熱絡,可前世他和婉嬪對她可謂不假辭色,甚至婉嬪嫌她胸無點墨,提醒陸謹言日后不要帶她進宮。

  她對陸家人的這種兩面三刀嘴臉早已習以為常,只笑笑道:“這酒肆是我養父和阿姐開的,不過尋常農家小炒,兩位王爺不一定吃得習慣。”

  蘇景睿因中秋宮宴的事對云卿的印象還不錯,聞言開口道:“味道還成,我還給你阿姐提了改進的意見,就是環境差了些,人多有些吵鬧。”

  云卿笑了笑,蘇景睿和寧嬪一樣都是坦誠直接的性子。

  蘇景然斜睨了蘇景睿一眼,對他的情商表示嗤之以鼻。

  “云姝姑娘的廚藝很好,我覺得甚至不輸于宮里的御廚。云姝姑娘若對廚藝感興趣,改日我可以讓御廚來指點云姝姑娘一番。”

  云卿聽過這番話卻皺了皺眉,眼神中多了提防,斂了斂眸光笑著道:“多謝慶王爺好意,不過這間酒肆的受眾便是普通百姓,倒也不必研究那么繁復的菜式。

  我養父和阿姐都是知足常樂的性子,只盼著日后我阿姐找個志趣相投之人,兩人一起打點酒肆生意便足夠了。”

  蘇景然聞言挑眉看了云卿一眼,總覺得云卿這話似有所指,但云卿只保持著客氣的淡笑,一時倒是沒從她臉上看到什么,便道:“如此倒是我多慮了。”

  目送幾人離開,云卿才繃著臉進了酒肆,悄悄拉過云姝道:“阿姐,日后那兩人再來一定要與他們保持距離。”

  “怎么了?他們有什么不對嗎?”云姝一愣,不解問道。

  云卿也沒瞞著云姝,只道:“他們是瑞王和慶王,我擔心他們貪慕阿姐的美色會對你意圖不軌。”

  云姝撲哧笑出聲來,“你真以為你阿姐是什么天姿國色不成,人人都要對我意圖不軌。”

  云卿揚著頭,頗為驕傲的道:“事實本就如此,但凡是個正常男子誰會不被阿姐的美貌所折服。”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可莫要再說這些羞人的話了。”云姝雖不信云卿的理由,但她也不想與權貴沾惹上。

  她只想好好經營這家酒肆,與家人們和樂安康便足矣了。

  “姨母今日怎么沒和你一同來呢?”云姝與徐氏越發親近,稱呼也從夫人變成了姨母。

  云卿嘆了口氣,“說來也怪,方才娘親都走到門口卻突然說乏了,便坐馬車回去了。”

  “秋日的確容易乏累,你也別太過擔心。”

  姐妹兩人很快說起了其他,卻全然不知此時的徐氏卻天塌地陷正坐在馬車里失聲落淚。

  “紅芍,我沒有看錯對不對,就是他對不對!”

  那日在酒樓她便望到了李樹桐,只不過他那日他一直遮掩著面容,匆匆一瞥她也只覺得神似未敢多想。

  甚是回府后她悄悄派人去打探過,得知李樹桐的身份后便放下了猜疑,因為無論是姓名還是籍貫都與她認識的那個人不同。

  她本以為是她想多了,可沒想到今日竟真真切切的瞧見了他。

  紅芍也是滿目傷感,她也瞧得真切,即便十余年未見,即便他已不是當初的少年郎但還是能一眼認出,更何況是愛慘了的夫人。

  徐氏滿目疑惑,擦著臉上的眼淚問道:“可當時兄長不是說輕寒回鄉娶妻生子了嗎?他還怎么就成了大理寺少卿,而且……而且還至今未娶。”

  紅芍搖著頭,也是不解,但心里卻隱有猜疑。

  當年陸謹言傾慕徐氏,徐家皆極力促成這樁婚事,唯有徐氏自己矢志不移,一心只想嫁給自己的未婚夫李輕寒。

  雖說徐氏嫁給陸謹言與當年被劫匪挾持失了清譽有關,但讓她決定嫁給陸謹言的最直接原因還是李輕寒當年的不告而別。

  兄嫂說他收了陸謹言的銀錢回了老家娶妻生子,徐氏一開始是不信的,直到兄長將兩人的定親玉佩交給她,徐氏才心灰意冷答應嫁給了陸謹言。

  可現在看來當年或許另有隱情!

  徐氏抹了一把眼角的淚花,眸光冷冷,“紅芍,我們回徐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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