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半上午，蕭逸和沈為來到最大的古玩市場。
“人不少啊，挺熱鬧。”
蕭逸看著街上的人，驚訝道。
在他想象中，這種地方應該冷冷清清，沒多少人來。
來一個客人，就往死里坑。
正所謂‘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說的就是古玩了。
“嗯，很多人都是抱著撿漏的心思來的，要是真撿著了，就相當于中了彩票。”
沈為點點頭。
“殊不知，撿漏的可能性，比中彩票還低。”
“看你對這里挺熟悉，經常來？”
蕭逸笑問。
“我偶爾陪我爺爺來，他喜歡這些玩意兒。”
沈為答道。
“逸哥，咱先找人看看五彩玉，看完了再逛逛？”
“好。”
幾分鐘后，兩人進了一家規模頗大的古玩店。
“我爺爺經常在這里買東西，跟這里的陳掌柜很熟。”
沈為低聲道。
“這陳掌柜有點道道兒，在中海古玩圈里，有不小的名氣。”
他說著話，一個五十多歲的胖子出來了。
“哈哈，沈少大駕光臨，有失遠迎啊。”
“陳掌柜，都熟人了，就別來這套虛的了，今天來呢，是有點事情找你幫忙。”
沈為笑道。
“有個東西，想讓你給看看。”
“哦？沈少，我們貴賓室說，請。”
來到貴賓室，沈為介紹了蕭逸。
“蕭少，您好。”
陳掌柜驚訝，能讓沈大少喊哥的人，必定不凡啊。
“陳掌柜，就是這塊五彩玉。”
蕭逸也沒過多廢話，取出五彩玉，遞了過去。
陳掌柜雙手接過，仔細看著。
“蕭少，您是想知道它的來歷？還是說，想知道它的價值？”
“都想知道。”
蕭逸看著陳掌柜，有幾分期待。
“來歷不好說啊，恕我眼拙，沒有看出來。”
陳掌柜說著，拿起一個放大鏡，又湊近看看。
“至于價值，雖然不似五彩玉，但質地極好，且沒有任何雕刻痕跡……這塊玉，價值不低。”
“別來虛的，你直接說，能賣多少錢。”
沈為道。
“你一句價值不低，我們怎么判斷？幾個億？還是幾十億？”
聽到沈為的話，陳掌柜苦笑，到底是頂級大少啊，動輒就是九位數起！
“沈少，應該沒那么高，幾百萬吧。”
陳掌柜也不敢胡吹，萬一沈為來一句‘價格不錯，賣你吧’，那不完犢子了？
“才幾百萬？”
沈為皺眉。
“這算什么價值不低。”
“我的沈少啊，你不能以你來衡量啊，幾百萬對于大多數人來，都是一輩子難以賺到的。”
“行吧。”
沈為看向蕭逸。
“逸哥，既然陳掌柜不知道，那我們換個地方再問問？”
“嗯。”
蕭逸壓下失望，點點頭。
“麻煩陳掌柜了。”
“蕭少，沈少，且留步。”
陳掌柜見狀，忙道。
“我一朋友是考古學泰斗，尤其喜歡研究一些古玉等……這塊五彩玉，已經很有年代感了，我覺得可以找他問問。”
“哦？”
蕭逸眼睛微亮。
“可方便給個聯系方式？”
“方便倒是方便，就是他近日出國研討了，過幾天才能回來。”
陳掌柜道。
“等他回來，我帶你們去一趟，如何？”
“可以。”
蕭逸點點頭。
“多謝陳掌柜了。”
“您客氣了，到時候我聯系沈少。”
“逸哥，在陳掌柜這兒逛逛？他這可不少好東西，而且大概率保真。”
沈為道。
“沈少，怎么能說大概率呢？我們這童叟無欺呢。”
陳掌柜堆笑。
“童叟無欺？這話你自己信么？”
沈為撇撇嘴，古玩這行，水太深了。
外面攤子黑，店里更黑！
這玩意兒全靠眼力，打眼了，大多只能自認倒霉。
“呵呵，逛逛吧。”
蕭逸收起五彩玉，也想見識一番。
“請跟我來。”
陳掌柜做‘請’的手勢，帶著蕭逸和沈為，在店里逛了起來。
“翡翠有靈，古玩是否有靈？”
逛了會兒，蕭逸心中一動，運轉功法，真氣外放。
無形真氣，籠罩一件古玩，仔細感知著。
很快他搖搖頭，沒有丁點靈氣。
“蕭少看不上一樓的東西？我帶您去四樓看看？”
陳掌柜見蕭逸搖頭，忙道。
“對對，去四樓。”
沈為露出一抹壞笑。
“嘿嘿，就像洗浴會所一樣，真正的好東西啊，都在四樓。”
蕭逸無語，這特么也能想到洗浴會所去？
來到樓上后，他再次真氣外放，這次感知到了微弱的靈氣。
“解鎖了新姿勢，不，新用法了啊！”
蕭逸心中一喜，指著瓷瓶。
“陳掌柜，這瓷瓶什么來歷？”
“蕭少好眼力，這瓶子可了不得，出自明大師魁元之手，據說傳世的，不到十個。”
陳掌柜笑道。
“多少錢？”
“一千一百萬。”
“再看看別的。”
蕭逸繼續溜達，挨個試了試，并問了價格。
他發現，基本上靈氣越多，價格就越高。
要么出自大師、宗師之手，要么就是一些名人珍藏把玩過。
反正都是好東西。
“陳掌柜，這個多少錢？”
蕭逸指著一個古樸的玉如意。
“一千六百萬。”
陳掌柜拿過來，遞給蕭逸。
“您看看。”
“沈為，你不是說，要給你爺爺買個把件兒么？我覺得這個不錯，買了吧。”
蕭逸隨手遞給沈為。
沈為一怔，我什么時候說了？
不過他很快就反應過來：“啊，對，陳掌柜，給我把這個包起來。”
“好嘞。”
陳掌柜笑容更濃。
“沈少孝心一片，收您一千五百萬就行了。”
蕭逸轉了一圈，倒是有幾個看得過眼的東西，但價格不便宜，沒有撿漏的樂趣，他也就懶得要了。
十分鐘后，兩人出了古玩店。
“逸哥，這什么東西？”
一出來，沈為就問道。
“法器。”
蕭逸回答道。
“雖然等級不高，但也難得了，讓你爺爺多把玩，對他身體大有裨益。”
“法器？臥槽。”
沈為打開盒子，看著里面的玉如意。
“我老子曾經拍過一個防御型的法器，救過他一命，好像幾個億來著。”
“嗯，法器價值都挺高，幾個億很正常。”
蕭逸點點頭。
“這玉如意一千五百萬買下來，賺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