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聲音令空氣都凝固了。

  西堂主猛地驚過神來,張了張嘴巴,下意識想要呼喊駐守在外面的下屬:“是你?快,快來人......”

  然而他眼神一轉,卻看到原本應該守在外面的下屬們此時正七倒八歪地倒在地上,不知死活。

  咯噔!

  這怎么可能?!

  沈川不過就是個小白臉,怎么會這么厲害?

  西堂主有些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然而不等他想明白,只見沈川已經走到他面前,舉起長刀。

  鋒利刀刃直接在燈光照耀下,閃爍著寒光。

  下一秒。

  “噗嗤——”

  手起刀落。

  干脆至極!

  咔嚓!

  西堂主的腦袋猶如皮球從脖子上滾了下來,即使是死,依舊睜著眼睛,似乎無法相信自己雙眼見到的一幕。

  鮮血四濺。

  原本還熱血澎湃的下屬們此時就如被捏住脖子的鴨子一般,瞠目結舌,無一人敢說話,巨大的恐懼下,他們甚至連呼吸都忘了。

  沈川神色不改變,他沒有半分同情。

  若不是他們忘恩負義,知意或許不會落到那些人的手里。

  他面無表情地吩咐道:“提著西堂主的頭,去通知他的下屬們,愿意服從的,既往不咎,不愿意服從的……”

  沈川一字一句地道:“殺、無、赦!”

  此話一出,屋內溫度直線下降,眾人都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

  一些膽子小的人直接被嚇尿了。

  沈川沒有搭理他們,大步離開。

  他前腳剛走,后腳屋內爆發出慘絕人寰的哭聲和求饒聲。

  沈川單獨找了個房間休息,他望著繁榮的阿城,站在窗前點了一根煙,一股苦澀的味道從舌尖蔓延至全身。

  煙霧籠罩了他半邊臉,只有那一點紅光在煙霧下若隱若現。

  “我記得你之前是不抽煙的。”女保鏢一進來,看到這一幕,神色復雜的道。

  沈川瞥了她一眼,沒有說話,只是猛吸一口,將手中的煙頭扔了下去:“西堂主那邊處理完了?”

  女保鏢收斂神色,表情變得有些凝重:“我讓吳良去辦了。”

  “我要說的是另外一件事,國內出事了!”

  沈川眉眼微微一跳,眸中溫度驟然降低:“怎么回事?”

  女保鏢揉了揉太陽穴:“我現在也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我必須立馬回國一趟。”

  “小姐失蹤的事情不知道怎么回事傳了過去,現在京都姜家勢力已經亂了,我擔心有些蠢蠢欲動的姜家人會趁亂奪權。”

  沈川吸了口煙。

  他雖然接管了姜家勢力,但是還未親自去京都,更不清楚姜家京都的情況,何況眼下還有東堂主沒有處理,他確實無法抽身離開。

  讓女保鏢先回國是最好的辦法,不僅可以震懾姜家一些心懷不軌的人,也可以提前打探一些消息。

  姜氏是姜知意留下來的,他絕不允許其它人觸碰!

  “好,我處理完這方面的事情我會立刻回去,你盡可能地穩住他們,幫我打探消息,其他的交給我。”沈川答應下來。

  女保鏢點頭,她已經訂了最近的機票,必須立馬回去。

  臨走時,

  她深深地看了沈川一眼,語氣頭一次尊敬了幾分:“沈少,你要照顧好身體,小姐若是回來若是看到你身體有損,她定然是要心疼的。”

  “她還說,讓你好好地活著,不要給她報仇,不要去找她,可我覺得這話你估計不愛聽,更何況我也不愿勸你。”

  “姜氏產業是她唯一能留給你的東西了,我會幫你守好它,直到她回來。”

  說完,

  女保鏢不再多留,大步離開。

  經過這幾次的事情,她已經清楚沈川確實值得小姐信任,并不是那種靠著吃軟飯上位的無恥男。

  她徹底將沈川看作自家人,完全接納了他。

  沈川蒼白的面容上露出一個澀然的笑,直到房間再次關閉,他才閉著眼無聲地呢喃一句:“知意……”

  幾分鐘后。

  吳良便走了進來,他開口道:“沈少,已經按照您的要求全部處理完了。”

  “大多數人一見西堂主殞命便歸順了,至于那些拼死反抗的,一律處決了。”

  沈川收斂了臉上的表情,再次恢復到往日里古井無波的狀態,他緩緩睜開眼睛,眼底劃過一抹冷意:“好。”

  “通知下去,咱們該去東堂主那邊坐坐了。”

  他特意加重了坐坐兩個字,意味深長的語氣讓人莫名心里一突。

  ……

  另一邊,東堂主正低頭雕刻著手中的玉制擺件。

  噠噠噠——

  鋒利的匕首失手劃破皮膚,鮮血順著手指一滴一滴地流了下來,鉆心的疼痛蔓延開來。

  是幻覺嗎?

  怎么好像聽到大量的腳步聲在統一朝他而來。

  一種不好的預感涌上東堂主的心頭,不等他呼叫助手,助手已經屁滾尿流地闖了進來。

  他臉色煞白,神色恍惚,結結巴巴地道:“堂主,出、出事了!”

  “西堂主被沈川殺了,西堂主手下勢力全部歸順。”

  轟!

  東堂主一個趔趄,險些跌倒在地,最終還是助手眼疾手快,提前抓住他,這才防止他跌倒在地。

  他呆坐在椅子上,腦中不斷思索著最近這三天發生的事情。

  完了。

  他低估沈川了,這家伙根本不是什么不諳世事的小綿羊,更不是什么沒見過血的軟蛋,而是一頭披著羊皮的狼!

  東堂主面如之色,身體微微發抖,顫顫巍巍的道:“沈川是故意的。”

  “他先故意示弱,這幾天絲毫不出手,為的就是讓我和西堂主放松警惕,然后再用石油礦產來引起我倆的矛盾……”

  “西堂主那個蠢貨!一根筋根本就不聽我解釋!沈川就是利用了那蠢貨的性格!完了!”

  他有些絕望地閉上眼睛,后悔道:“是我,是我低估了他。”

  這時,

  門外傳來一道冰冷的聲音:“我并未故意裝弱,是你們只選擇相信自己想要相信的事情罷了。”

  話落。

  東堂主渾身一僵,轉頭朝著門口看去。

  當他看到看清楚門口的狀況后,頓時如遭雷擊,瞳孔不住地收縮著。

  只見沈川提著西堂主的腦袋,淡定自若地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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