淵城莫府偏宅
漆黑的夜晚,仿佛無邊的濃墨重重涂抹在天空中,連星星也沒有閃爍。只是那么一會兒的功夫,大雨就傾盆而來,巨大的雷聲加著閃電好似要將天空劈開。
“公子,您該休息了”水寒來到窗邊。
我看著窗外的大雨:“水寒,不知道為什么,最近總是心神不寧,好像有什么事要發生了。”
“公子,指婚的事…其實也不是很難,大不了就是不喜歡為借口,反正咱們也不缺莫錦池這個靠山,您別把自己逼的太緊”水寒擔憂道。
“這件事不難辦,我也沒怎么在意,只是…總覺得目前淵城是暴風雨前的安靜,龍天羽要掃清前朝余孽,那么真正的大戰其實在這里,不在邊境,他們在此處盤局幾十年,根深蒂固,不是那么容易清理的。”
“公子,這件事已經不是我們操心的了。”
“你可知,城門失火,殃及池魚的道理?多事之秋”聽著一聲聲直擊心房的雷聲。
“公子?”
“算了,先解決眼前的事,今天下午跟你說的怎么樣?”我轉身坐到軟榻上。
水寒也是略微思考:“公子,屬下想過了,確實很合適,我們可以跟她談條件,如今鄂思思一個未出閣的女子有了身孕,如果沒有一個人肯給她名分,這個孩子八成生不下來,說不定她自己都會丟了命。可是…”
“可是我們不能毫無征兆的就對眾人說此事,對不?”
“對,而且最好讓鄂博越先來找您,這樣日后主動權就在咱們手中”水寒回道。
“不錯,如今鄂思思這邊我是絕對有把握的,可鄂博越就不好說了,他會不會讓自己的愛女遠嫁江城?”
“不管怎么,既然公子決定了,咱們就得推動此事,盡快完成”水寒說道。
“讓我想想,想想”看著桌上的邀請函突然就有了個主意:“水寒,明日你讓樂天和假蒼冥先走,就說我要給鄂思思施針,他倆不用等候。”
“可…他們如果不肯走呢?”
“這個就得看你了,必須讓他們倆先走,這樣你家爺才有機會和鄂思思一同前去,明白嗎?”
水寒似懂非懂點點頭,我想了想又繼續吩咐:“一會雨停了你讓林竹悄悄去后院,把鄂家的馬車全部破壞掉,要不留痕跡。”
“為什么?”水寒認真問道。
“明日樂天他們先走,鄂思思又沒了馬車,她和刺史之女又是好友,必須得去,那么就只有……”我看著水寒挑挑眉。
水寒立刻明白:“她只能和您同乘一輛馬車去,明日賞花,肯定人多,那么閑話也就多了,這些傳到鄂博越耳中,也可以看看他的反應。”
我笑笑:“不光如此,要是傳進莫夫人耳中,那她就會有心結,對于依然的事也會斟酌。”
“那…明天?”
“明天我們要力壓眾人,成為焦點。”
水寒憋笑:“您到哪里不是焦點?”
“你說什么?”
“屬下說您該睡覺了,給你寬衣”水寒笑著。
“唉…”我起身邊解腰帶:“聽著雷聲雨聲,能睡著才怪,明天拿身亮一點的衣服。”
“亮一點的?”
“對,就…我是沐辰軒穿的那身紅色吧!”
“是”
“公子”烏潼打傘進門。
“得,水寒你去休息吧,好好想想明天怎么讓樂天假蒼冥前面走,這里有烏潼就行了。”
“好,今晚下雨,會有點涼,您蓋好被子”水寒邊說邊給我蓋好被子,放下床簾,拱手:“公子安寢,屬下告退。”
狂風暴雨過了子時才停止,也許因為白天心里想的太過,夜晚竟然會夢到葉叢心,跟著她回了夜狼族,她的前十幾年就像放電影搬從我眼前經過,沒有一點喜氣,統一色的黑白,不是在被虐待,就是在虐待的路上,好像所有人都討厭她,甚至痛恨她,一個未經世事的丫頭,為什么會讓人有如此大的仇恨?
一瞬間好像身臨其境,發現自己就是葉叢心本人,周圍站滿了人,都在對我指指點點:
“還沒出生就克死了自己的父親”
“一出生把母親都克死”
“就是,人家葉相爺是怕連累自己,才把這個災星送回來的。”
“這個天煞孤星,會害死咱們所有人的。”
“對對對,就該沉潭。”
“跟她母親一樣,生的一副勾引男人的臉。”
聽著這些言論,真的是可忍,孰不可忍,我習慣性摸腰間軟劍,結果盡然沒有,試著提內力,也沒有,難道真變成手無縛雞之力的葉叢心了?
此刻一個女子走了過來,是范柔兒,她眼神得意:“心兒姐姐,你怎么又跑出來,走,我們回去,不聽他們的話。”
說著就拉起我的手,直接離開,身后人又是一頓夸獎:
“柔兒這丫頭心太善良”
“就是就是,把這個災星當親姐姐照顧”
葉柔兒聽了很是開心,不知走了多久,來到一處荷塘旁,她突然變臉,毫無征兆一巴掌就過來,我下意識用手抓住她:“你干什么?”
葉柔兒先是一驚,而后抽回手:“你個賤人敢還手?誰讓你跑出來的,是不是知道今天浮生哥哥要來,所以想勾引他?”
“你有病吧?”我冷冷回道。
“你個賤人敢罵我?”范柔兒說著就將我一把推下荷花池。
瞬間水涌入口鼻,娘的,老子最怕水了,特么還不會游泳,此刻只聽范柔兒大喊:“來人啊,心兒姐姐不小心落水了…”
無論怎么撲騰,還是越沉越深,水中突然竄出一條巨蛇,張開血盆大口而來,“啊!”我驚叫一聲,直接坐起,看著周圍的環境,又是夢啊!
“公子,怎么了?”水寒沖進門,一把撤開床簾問道。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做了個噩夢而已”我擦著額頭的汗水。
“公子,喝口水”烏潼悄悄的端來了水。
喝了水,摸摸自己身上苦笑:“去給我再拿一身里衣,這套濕了。”
水寒下意識用手摸摸藍無心后背,滿眼心疼:“又做什么夢了?怎么會出這么多汗?”
“天氣炎熱的緣故,沒事的”我隨口回道。
水寒知道藍無心在敷衍,卻也無奈起身,到衣柜里拿了身干凈的放在在床頭,而后又放下床簾,和烏潼背對床站著。
“公子,鄂小姐剛剛讓蕊兒來問,說看今日能不能早點施針,她有事外出”水寒隔著床簾說道。
“知道了,你把樂天和假蒼冥提前弄走就行了,穿好了。”
水寒烏潼同時轉身,一人一邊掛起床簾,糖糖也進來了:“爺,早飯準備好了,水端進來。”
在我穿衣服的時間,小余帶幾個人端進洗臉水和早飯,被人伺候就是舒服啊!
“公子,您用完早飯就去給鄂小姐的施針,屬下現在去給您弄走那兩礙眼的”水寒笑道。
“趕緊的,別壞了老子追媳婦”我一臉認真道。
“噗……嘿嘿…”水寒糖糖笑出了聲,就連烏潼都嘴角微微一笑。
我看著三人:“笑,笑,笑什么?快點去辦事。”
“是,屬下這就去,決不給您拖后腿”水寒憋笑。
午時吃完早飯就去右偏院,鄂思思依舊準備好了一切,看著她的氣色:“昨夜休息的不錯啊!”
“在藍公子這里,睡的很安心”鄂思思回道,眼神始終不敢看藍無心,這個男人今天一襲紅衣,太過造孽,讓人不敢直視,就怕一不小心會淪陷進去。
“那就好,鄂小姐今日要去參加刺史之女的賞花會?”我邊施針問道。
“是的。”
“正好,在下也去,一會結束,一起走吧”
“公子也去啊?”
“自然,畢竟是刺史千金,這個面子得給,你說呢?”
“公子說的是”鄂思思回了句就不再說話。
半個時辰過去,施針結束,我和鄂思思一起出府門,水寒一臉:公子放心,一切妥當。
“奶娘,我們的馬車怎么還沒備好?”鄂思思問道。
“這…要不老奴去看看…”
“小姐,小姐”說話間鄂府的馬夫急匆匆趕來:“小姐,昨夜雨太大,把藍公子府中后院的一個架子下塌了,咱們得馬車正好在地下,已經被砸的不能用了,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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