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若一下就讀懂了徐老夫人的意思:“老夫人您放心,那枇杷膏我還有,我這就讓我的丫鬟給你取兩罐來。”

  徐老夫人連忙攔住道:“魏家丫頭,我得了你一罐已是不好意思,怎好再白要你的?這樣,我與你買可好?你賣我,盡管開價。”

  徐老夫人也不是厚臉皮的人,不想再白占便宜,更何況她家老頭子這枇杷膏還得長期服用,總不能一回要完再要一回,那她這老太婆就算臉皮再厚也不帶這么辦事的。

  魏若淺笑道:“這就不必了。”

  不是她不想要這錢,只是如今她不是許禾右的身份而是魏若。

  又是當著云氏的面,這要是開口要價,著實不妥。

  見魏若推辭,徐老夫人直截了當道:“這樣,十兩銀子一罐,可好?”

  徐老夫人也知此事為難,她上們管一宗室嫡女買東西,話不好聽,可她又切實需要。

  故而來之前,她特地找了個百草堂的大夫詢問了一下,讓對方幫她估了估這枇杷膏的價格。

  大夫因為不知道枇杷膏的成分不太好精準猜測到價格,但根據徐老夫人描述,得知對徐老太爺的病起了效果,便告訴徐老夫人,藥貴不光是貴在用料,有時候配方才是最值錢的。

  徐老太爺的病府城但凡有點名望的大夫都是知曉的,他們都束手無策,可見這枇杷膏雖看起來普通,卻是非常珍貴之物,這價格絕不能低了。

  徐老夫人覺得有道理,便在與大夫商量后定了個大概的價格。

  聽到徐老夫人開出來的價格,云氏先魏若一步道:“老夫人,不必如此,不過是些枇杷膏,哪里用得上這個價錢。”

  十兩銀子是何概念,要是去買枇杷葉,能將后院都堆滿了。

  更何況云氏對魏若的枇杷膏并不是很有信心,萬一前頭徐老太爺服用感覺稍有好轉只是一個巧合呢?

  徐老夫人卻很堅持:“魏夫人不知道這枇杷膏對我家老爺的重要性,這是再多的銀錢都買不到的。”

  緊接著徐老夫人又對魏若道:“魏小姐如果覺得這個價格低了,我們還好再商議的。”

  徐老夫人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魏若自然沒有不答應的理由。

  她的藥成本雖然不值這個價,但貴在藥方,這可是別處買不到的,所以她賣這個價格并不黑心。

  魏若答應道:“老夫人都這般說了,我也不好推辭,就按照老夫人的意思辦。”

  徐老夫人笑著說:“如此最好。”

  然后魏若便喊來秀梅:“你回望梅苑幫我取兩罐枇杷膏過來。”

  聞言徐老夫人忙道:“兩罐不夠,多要幾罐,六罐,不八罐吧!”

  魏若解釋道:“老夫人這枇杷膏的不宜存放時間太長,我先拿你兩罐,等過一個月,若是快吃完了,你差人過來說一聲,我做了新鮮的給您送過去。”

  有些東西是存放時間越久越好,如陳皮,又如酒,但魏若這枇杷膏不是,所以每次魏若做的時候,都不會做太多。

  聽魏若這么一解釋,徐老夫人了然:“原來如此,那這次就先拿兩罐,等過些日子再來叨擾魏小姐。”

  “好。”魏若答應,而后秀梅便去取了兩罐枇杷膏過來。

  徐老夫人讓自己身邊的老嬤嬤將兩罐枇杷膏收下,同時也將裝有二十兩銀子的袋子給了秀梅。

  而后徐老夫人神情滿意地離開了校尉府。

  徐老夫人走后,云氏看著魏若,眉頭微蹙:“若兒,你這枇杷膏是怎么來的?”

  魏若回答:“在莫家柵的時候有位老婆婆有祖上傳下來的枇杷膏方子,治好了不少村里人的咳嗽之癥,她見我心誠,便傳授給了我。”

  聞言云氏的眉頭并未舒展:“若兒,你這枇杷膏不該收這么多銀子,萬一徐老太爺服用后沒了效果,你可要如何收場?”

  “徐老夫人方才不是說了,徐老太爺服用后有效果她才來求購的。既是如此我又何需擔心?即便后續無用,那也不是我的過錯。”魏若坦然道。

  云氏有些惱:“你這孩子,你可知這徐老夫人是何人?徐家在臺州府底蘊深厚,盤根錯節,你若是得罪了她,我們家日后在臺州府怕是要舉步維艱。”

  魏若回答:“如果因為這樣的事情就將徐家得罪了,那魏家在府城本就是舉步維艱了吧?走每一步都要擔心會得罪人,稍有焦急就可能影響前程。”

  魏若的反駁讓云氏心中的怒火“噌”地一下燃了起來。

  本來這幾日因為七皇子失蹤的事情提心吊膽心情本就不好,長女不如次女這般關心自己也就罷了,今日竟還又一次公然頂撞自己!

  “你這說的是什么話?你就是這么頂撞母親的?”云氏質問魏若,滿臉怒色。

  “我與你的觀點不同,提出不同的觀點就算頂撞你的話我無話可說。”魏若回答,仰著頭,絲毫沒有膽怯退縮的意思。

  “你現在是翅膀硬了,有袁夫人這個靠山就可以不把我這個母親放在眼里了是不是?”云氏的怒火越少越旺。

  “這與我是否有靠山沒有關系,有沒有靠山,我的觀點就是如此,我不認為我的枇杷膏賣十兩銀子有什么問題,也不覺得今天和徐老夫人之間的交流有什么問題。”魏若不卑不亢不退縮。

  云氏猛地抬起手,朝著魏若的臉便落了下來。

  然而她的手并未觸及到魏若的臉頰,魏若伸出手握住了云氏的手腕。

  云氏愣了一下,然后不敢置信地看向自己被握住的手腕。

  “母親動手之前請三思,你剛剛也說了,我還有個袁夫人做靠山,母親要是打我打狠了,明日我去袁夫人府上的時候指不定說些什么不該說的話。”

  魏若的表情是淡定的,語氣是平靜的,可說出來的話卻透著狠勁,是赤裸裸的威脅。

  有沒有袁夫人這個靠山,魏若的觀點都不會變。不同的是,有靠山魏若就會用,能狐假虎威的時候魏若絕不會藏著不用讓自己白受欺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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