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就是這一間了吧?”
樊易天微微皺眉,四處看了看。
這是一間暗紅色的房間,辦公桌,沙發,桌子。
都是一個色調的。
在最右邊的墻上,似乎是貼著一張帶有奇怪大蛇的墻紙。
那條蛇有八只蛇頭,吐著長信,眼眸猩紅的盯著自己。
明明是個墻紙,卻能感受到殺意。
樊易天將視線從那墻紙上移開,開始翻箱倒柜的尋找。
“八乙女吉任。”
樊易天看著抽屜里的那張紙上面的名字,微微皺眉:“這是……”
【第一批次湮靈彈已經配備完畢,目前暫時無法解析湮靈彈原理,無法應用至冷兵器中,亦無法對妖族造成傷害——八乙女吉任
登陸地點:前東京國際機場
第一批湮靈彈運輸人:溫亦;交接人:齋藤信中。
批閱人:八乙女吉任】
樊易天皺起眉頭。
這一張紙上的信息量有點大。
首先,用的是華語。
八乙女吉任,他的官職肯定不小,說不定就是落櫻谷人造神部隊的團長,現在不在。
齋藤信中,交接人,應該也在東京。
溫亦。
一聽就是華夏人。
獵靈者協會?還是尉遲陰陽的勢力?
更重要的是這個,他們對靈衍界怪物的稱呼——妖族。
稱呼是個大問題。
自從有了造神使,宇文軒他們的叫法都變成了靈衍界生物。
就連總首,王先生,上面給下來的資料里都是這么個叫法。
這邊直接跳到妖族……
有貓膩。
不對勁。
樊易天眉頭緊皺,背后的窺視感讓他十分不自在。
是那個畫著古怪大蛇的墻紙,那猩紅的眼眸似乎就是在盯著自己。
樊易天走上前,輕輕地摸了摸墻紙上的那條蛇。
沒什么奇怪的觸感,硬要說的話,這個墻紙的質感還不錯。
十分光滑。
看起來沒什么可以的。
樊易天又走了回去,開始翻找。
他要找到那個倉庫的位置,該怎么過去是個問題。
前東京國際機場,這是個值得調查的地方。
什么都沒有。
這里只有絲絲縷縷的紙屑。
似乎都被撕掉了。
“媽的……”
樊易天微微皺眉:“那就去倉庫看看吧……”
雖然他不知道倉庫在哪,但是沒人看得見他,他可以隨便找。
守衛多的地方,就要進去看看。
這棟樓里肯定是沒有了。
可能是因為樊易天剛才順手開門的功勞,現在大部分人都圍在門前,去看那場現場直播了。
樊易天走了出去。
只有一條路,就是他來時的路。
要不然……抓一個問問?
可行。
樊易天四處看了看。
高處的哨兵。
那個位置很難被發現,因為這些守衛各自都有各自負責的區域,不會來回巡邏,只是盯著面前的那一塊。
人造神也不會疲憊,所以基本不換班。
樊易天笑著爬上樓頂。
那個哨兵只感覺渾身一陣陰冷,渾身鱗片迭起
“什么情況……”
他眉頭緊皺,感受著造神使的躁動,正想問問下面的同伴有沒有情況。
但是下一秒,一只泛著陰冷的大手就從后面伸出,牢牢地卡住他的臉,將嘴巴擋了個嚴嚴實實。
他還想通過嗓子發聲,警示下方的同伴。
但是樊易天速度更快,一把掐住他的脖子,讓他連聲音都發不出。
黑色的鬼氣迅速纏繞而上,將男人包裹住。
這樣,能聽見他聲音的就只有樊易天了。
這種被世界隔絕的感覺,會讓人十分恐懼。
男人的眼中快速的涌上血絲,口中不斷地叫喚著,發出尖銳的聲音。
“別吵了。”
樊易天松開他:“現在只有我能聽見你的聲音。”
“混蛋!你是干什么的!”那男人渾身都被鬼氣束縛住,還有勇氣朝著樊易天吼。
“我也不問你什么過多的問題。”樊易天掏出一個翻譯器,放在他耳朵上,調試之后,伸出兩根手指:“第一,八乙女吉任去哪了;第二,倉庫在哪里,怎么去。”
“哦,不好意思,這是三個問題。”
說著,他嚴謹的又豎起一根手指。
“你是……華夏人!”那男人怒吼一聲:“你們華夏是想挑起戰爭嗎!”
“就算是,你能怎樣?”
樊易天輕笑一聲:“我剛才在你們落櫻谷內部來回逛了個遍,把你們團長的辦公室翻了個底朝天,你們又能把我怎樣呢?就算我把你們全殺了,又能怎樣呢?”
好像確實是這樣,男人低著頭,一言不發。
“你若不說話,每隔一分鐘,我殺一個人。”
樊易天的眼中涌上一抹猩紅之色,嘴角詭異的咧起:“你是有喜歡的人的吧?我剛才上來的時候看見你笑的很甜蜜嘛……那我就先從女人開始殺起吧。”
“然后是孩子。”
“就像你們的祖先當年做過的那樣。”
樊易天嬉笑著指了指下面滿是櫻花花瓣的地面:“把他們的尸體和內臟涂抹在這片土地上……想必很美吧?”
“混蛋!惡魔!混賬!”
男人瘋狂的朝著他嘶叫起來。
樊易天輕輕揚手,一道鬼氣立刻堵住他的嘴。
“吵死了,我改變主意了。”樊易天笑了笑:“還是先不問你了,讓我玩個盡興再說吧。”
他抬起右手,向著下方一抓。
一個女人立刻穿過墻體,被他卡住脖子。
“你喜歡的……是她嗎?”
那女人被堵住了嘴,拼了命的掙扎著,瞪著對面的男人,喉嚨不斷地發出嘶叫聲。
男人看都不看樊易天,只是盯著女人,用力的搖著頭,嘶叫著,怒吼著。
聲音被鬼氣擋住,變成了悶聲。
“表情沒什么太大變化呢……”樊易天撇了撇嘴:“看來不是。”
說罷,他手指用力。
“咔嚓。”
女人的腦袋無力地耷拉下來。
“唔唔唔唔!”
男人拼命地跺著腳,使勁的甩著頭,似乎是想通過任何一個動作引起樊易天的注意。
“真是有趣,下一個下一個。”
樊易天笑了兩聲,揚了揚手,又抓上來一個女孩。
年紀看上去不大。
男人的反應卻突然劇烈起來了。
“不是吧,你喜歡小孩啊?”
樊易天眉頭一跳:“這在我們國家可犯法啊。”
樊易天看了看女孩的臉,又看了看男人的臉。
還是有相似之處的。
原來如此。
樊易天微微皺眉,動了動手指,撤去男人嘴上的鬼氣:“你想救你妹妹嗎?”
“放開我妹妹!”男人嘶叫著:“你這個混蛋!!!”
聲音沙啞了,看來他做了不少努力。
“回答我的問題,我就放了你妹妹。”
樊易天掐住女孩的脖子,開始慢慢的用力。
血絲迅速地攀上男人的眼球,他用力的搖著腦袋,發出一聲尖叫:“我說!我都說!我說!”
男人語速極快道:“八乙女吉任去了富士山!富士山!倉庫就在菊櫻殿的后面!直接過去就行!”
他都沒喘一口氣。
“很好。”
樊易天嘴角上揚:“按照約定,我會放了你妹妹。”
樊易天站起身,一抹鬼氣頓時涌入男人的腦中。
男人渾身一顫,腦袋無力地耷拉下去。
地上的女孩和那個尸體都迅速的消散,化為鬼氣。
“這不就找到位置了嗎?”樊易天嗤笑一聲:“小伙子心理素質太差。”
“呵呵。”地嘲諷道。
頓了頓,地又說道:“怎么沒下手。”
“確實很想下手。”樊易天深吸一口氣:“但是現在還不是時候。”
“不會是引起共鳴了吧?”地的聲音帶上一絲笑意。
“或許?”樊易天聳了聳肩:“我只會光明正大的下殺手。”
“那倒也不錯。”地說道。
都說落櫻谷和菊櫻殿不合,結果落櫻谷的重要倉庫就放在菊櫻殿后面,真是挺令人驚訝的。
一直向后走,就能看見落櫻谷的倉庫了。
這里沒有別的房屋和建筑,只有一間巨大的鐵房子。
距離菊櫻殿還挺遠,樊易天走了過去。
走到不遠的地方時,就能看見倉庫的守衛了。
每個人的手中都拿著帶有湮靈彈的槍,背后背著冷兵器,來回巡邏著。
光是外面的守衛,明面上能看見的,就有不下五十人。
樊易天能感覺到,暗地里的守衛更多。
“看起來,這倉庫里面還真是有很有意思的東西啊。”樊易天嘟囔著,輕笑一聲,大搖大擺的走了過去。
沒有人發現他,樊易天看著兩組守衛遠離門口的空當,從門口走了進去。
令人十分不舒服的氣息撲面而來。
樊易天皺起眉頭。
倉庫堆著許多雜物,但是屬于湮靈彈的那股子讓人厭惡的氣息還是能感覺到。
樊易天向后走去。
果然,就在角落里。
全是裝載了湮靈彈的槍支,堆滿了角落。
“這該怎么辦?”樊易天皺起眉頭:“這么多……”
破壞顯然不是時候,這么多湮靈彈,如果爆炸了,自己可能就尸骨無存了。
“就沒有什么辦法能隱蔽的破壞掉這東西嗎?”
樊易天小聲問道。
地的聲音傳來:“可以破壞,隱蔽不了,這東西本身就是十分不穩定的,原本我們兩個是可以的,但是現在寄宿在你身體里……”
“算了算了。”
樊易天微微皺眉,拿出手機,對著湮靈彈拍了一張。
“誒?不對啊!”
樊易天似乎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用這東西去破壞他們建造的那個跨海大橋,豈不是有奇效?”
“算是吧,可是你怎么運輸?”
地挑起眉毛:“你是要站在運輸機上往下扔嗎?”
“那不就暴露了嗎?”
樊易天有些無奈的揉了揉眉心:“先收起來再說。”
說完,他小心翼翼的將這一批湮靈彈收進空間。
“嗯?這是什么?”
樊易天的目光似乎是突然看到了什么,他走了上去,看著那個東西。
是一張被腐蝕的紙,紙上帶著點點黑色。
上面的字跡也是依稀可見。
負責人:溫……(被黑色遮擋)
湮靈彈……(被黑色遮擋)
擊碎殺生……(被黑色遮擋)
富……(被黑色遮擋)壓
酒……(被黑色遮擋)
后面顯然還有別的字,但是被黑色徹底擋住,看不清了。
具體也看不出什么內容。
樊易天眉頭緊皺,將紙條揣進兜里。
總感覺會是重要的內容,但是現在也沒法確認還有沒有別人看過了。
“湮靈彈和這個情報一同到手了。”樊易天笑了笑:“先撤吧。”
離開倉庫,樊易天站在一棟高樓樓頂,看著手機上的地圖,眉頭微皺:“那個男人說八乙女吉任去了富士山……他去富士山干嘛呢?”
樊易天看著地圖上的兩處地點。
直覺告訴他,富士山肯定有什么無法忽略的秘密。
但是東京國際機場也無法忽略,特別是帶上了一個前字。
現在可不會有人再出國了,這個機場里會有什么呢?
還是先保持著就近原則吧。
樊易天輕咳兩聲,朝著東京國際機場的方向沖去。
沒有人。
距離機場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這地方就已經看不見人了。
樊易天皺著眉頭,遠遠地眺望著機場附近。
連車都沒有,也沒有守衛。
一片死寂。
反正自己也不會被發現,樊易天大搖大擺的走過去。
什么都沒有,但是也沒有被破壞的痕跡。
這種脆弱的建筑竟然能保持的這么完好。
有點讓人驚訝。
樊易天走上去,穿過完好的玻璃門。
機場內被外面的陽光照亮,沒有開燈,也聽不到其他聲音。
什么都沒有。
樊易天里里外外找了一圈,但是什么都沒找到。
以防遺漏,他還去停機坪上轉悠了一圈。
沒感受到那股讓人厭惡的氣息。
沒有湮靈彈的痕跡,樊易天眉頭微皺。
看來要去富士山看一看了。
富士山距離這里可是……遠的很啊。
樊易天看著手機上顯示的富士山的位置。
“富士急行巴士和……電車嗎……”
樊易天皺著眉頭,走向新宿站。
并沒有多少人。
樊易天也沒買票,只是靜靜的站在那里,等待著電車的到來。
按照導航上說的,需要先坐到……哪里來著?
反正還要換乘,具體的等到上車再看吧。
樊易天有些煩躁。
這個怎么離得這么遠。
凝雪喜歡看雪山,干脆把富士山搬回去算了。
不對啊,手機上好像說富士山是火山。
……
這趟旅途用兩個字形容——崎嶇。
換乘,坐車。
三個小時。
到了富士山這一站,已經沒有人了。
樊易天有些驚訝,都沒有人去富士山的嗎?
不是說那里是日本很美的景點嗎?
但是下了電車,樊易天就明白了。
富士山封閉了。
剛下車就能看得到。
周圍的櫻花枯萎凋零,遠處的富士山上,看不見一絲白色。
再往前走一點,就能感受到一股熱意撲面而來。
就像是突然進了汗蒸房。
前面站著一排人造神,手里拿著裝載著湮靈彈的槍支。
熱的滿頭大汗。
他們背后立著一塊木板,擋住了前往富士山的道路。
但是樊易天可不會管這些。
為了防止身上的氣息引起那些人造神們的警覺,樊易天從旁邊繞了過去。
這些人看不見自己。
真是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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