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就需要親朋好友幫忙分擔一下了。
一個，這方子說是從姚大夫人陪嫁古書里找出來的，從某種意義上說，這方子就該算是姚家的，而她卻在婆家的許可下送回了娘家，這說明什么？
說明姚家“大度”，不居其功。
與此同時，得到方子的孫家也不會一個人獨吞這個方子，他們在以自己的名義獻上去的時候，會特地表明是出嫁的女兒送過來的，只是人家“公道”，知道這東西的奇特之處后，擔心孫家“陪嫁”錯了東西，連忙送回……
如此，不僅孫家有了功，姚家多少也能沾點光。
“到時候，你讓你娘家那邊挑些有出息的子孫，給他們爭一爭，讓他們在明光帝面前露一下臉，然后好好培養一下，說不定能夠給孫家爭一些機會。你要提醒你娘家，不要老盯著眼前那一畝三分地，只有有出息了，孫家才會起來。機會已經給他們了，他們能不能飛起來，看他們自己。”顧清菱說道，“這了算是你嫁到我們姚家這么多年，我們姚家給你娘家的‘回禮’。”
“老太君……”姚大夫人一陣感動，眼圈頓時就紅了。
她只以為老太君偏心二房，剛好他們大房又沒有男孫，夫妻二人又被下了藥，以后怕難有人傳遞香火了，沒想到老太君居然還念著他們。
既然老太君已經點明了這水泥能用在什么方面，雖然功勞沒有天花大，但這東西不像天花是“一錘子買賣”，這東西要用得好了，那就是一座金山。
這么好的東西，老太君二話不說就給了姚大夫人，要分孫家大部的“功勞”，這……
“傻孩子！”顧清菱嘆息，避開姚大夫人頭頂的發釵，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發。
還好姚大夫人一直呆在家里，也不怎么喜歡華麗的打扮，這要是滿頭珠釵什么的，顧清菱還真不好摸。
她一邊摸著，一邊說道，“夫妻是一體的，你嫁給了老大，那你這輩子就是姚家的人了，以后陪他到老，一起進祖墳的也是你。我要是不對你好，那不就是傻嗎？只有你好了，老大才能好，你們倆的孩子，也就是我的孫子，他們才能好。”
如果不是手里還捏著一個“聞香空間”，顧清菱才不會那么大方呢。
相較于那些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方子，她空間里的那些寶貝才是真正的“寶貝”。等著吧，等姚家有了根基……
顧清菱再下一盤很大的棋。
在這盤棋落子之前，顧清菱不敢隨意將聞香空間里的東西掏出來。
姚大夫人是紅著眼睛從顧清菱的院子里離開的，在回去的路上，被好幾個院子里的下人都給看到了。
沒有一會兒，關于姚大夫人被老太君罵紅了眼的傳言，就靜悄悄地飄進了某些人的耳朵。
“什么？！大嫂被老太君給罵哭了？”
姚二夫人聽到的時候，正在屋子里盤冰肌膏的賬，畢竟除了金陵百香閣的生意，這冰肌膏就給她找了不少合作者和買家。
人家送來的賬本，她總要先盤一遍吧？
盤完了，確定沒問題了，再跟人家“收賬”，再做總賬。到過年的時候，她才好將分紅分別交到公中、大嫂、三弟妹以及老太君那里。
因為天冷了，她不想出門，又忙著盤賬的事，家里的爺們又要忙著備考的事情，最近沒有什么需要她操心的事，她到沒怎么關心外面的事。
結果，就在這個時候，丫鬟扔了一枚炸彈給她——姚大夫人被老太君給罵哭了。
大丫鬟秋荷點頭：“嗯！下面的人親眼看到的，大夫人在回去的路上還在抹眼淚，眼睛紅通通的，不少人都瞧見了，估計這會兒，不少院子都聽到了消息。”
“最近發生什么事了嗎？好端端的，老太君怎么會突然朝大嫂發火？”姚二夫人轉過頭來，有些疑惑。
大丫鬟秋荷搖了搖頭：“這奴婢不不知道了，奴婢一直讓人盯著各院動靜，可夫人你也知道，老太君院子特別緊，根本聽不到什么消息……要不是這次大夫人自己沒控制住，恐怕……”
話沒說完，但言下之意明顯——要不是姚大夫人自己沒控制住，姚大夫人被老太君訓的事情，估計外面都沒人知道。
“你再派人打聽打聽，我把手里的賬盤完，下午你再跟我匯報。”姚二夫人想了一下，決定還是晚點再說。
她一點情況都不知道，這樣冒冒失失跑到大嫂那里，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雖然她現在也在跟大嫂“明爭暗斗”，但也沒鬧到那份上，也不至于上趕著“落井下石”。
姚大夫人回到院子，怕自己哭過以后眼睛太難看，讓下面的人煮了一個雞蛋滾眼睛。
在待水煮雞蛋的時候，姚大夫人也想了一下水泥方子的事情，她需要用一個安全的方式，將消息“透”回孫家。
但這東西太重要了，她怕一個不好走漏了消息，到時候就……
最后，姚大夫人決定，她還是不直接說方子的事情，而是寫信回娘家，讓她大哥想辦法年前來一趟金陵，當面跟他說好了。
正好，今年是她第一次隨老太君一家回金陵，她大哥擔心她在這邊過不好，趕著過年前跑了一趟來看她，這“理由”也夠用了。
說做就做，姚大夫人寫起了信，順便再準備了一些冰肌膏之類的禮物，帶著一些讓人送往孫家。
這邊下人才剛出門，那邊姚二夫人、姚三夫人就攜手就到了姚大夫人的院子，朝里面走來了。
姚三夫人消息沒有其他人靈通，也沒那個膽子到處派人打探其他院子的消息，要不是姚二夫人上門，說要邀請她一起來看望大嫂，她都不知道這事。
姚三夫人知道大嫂、二嫂之間不對付，要不是姚二夫人上門請人，她都不想出來。
——唉……
——沒辦法，誰讓哪一個都不是她能得罪得起的呢？
此時，姚大夫人還不知道這事，到不知道姚二夫人、姚三夫人突然聯手上門是個什么事，讓丫鬟下了茶，便開口問了起來。
她有注意到，姚二夫人、姚三夫人進來以后，一直有偷偷打量她的神色。
這下子，姚大夫人更疑惑了：難道發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嗎，要不然她們老看我臉色干嘛？
雖然水煮蛋已經滾過了，但姚大夫人體質偏弱，眼眶多少還留了些紅腫的痕跡，多少能夠看出來一些。
姚二夫人在心里嘆息了一聲，讓屋里的丫鬟下去，待屋里沒了下人，才道：“大嫂，其實我們都知道了，你也不用瞞我們了，瞞來瞞去也沒什么意思……說到底，就是委屈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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