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這是？”
盡管霍魚心中已經有了答案，但仍忍不住問道。
“你我姓霍，你可知道是哪個霍？”
霍魚連忙正色，面帶驕傲地說道：“當然知道，冠軍侯霍去病的‘霍’！”
霍老爺子微微點頭，看向那幅畫：“這就是冠軍侯，這是他的真人像。”
霍魚轉過頭去，和畫中那位年輕將軍對視。
下一秒，霍魚有些遲疑地問道：“爺爺，這不太可能吧，這種畫法......”
倒不是霍魚懷疑自家老爺子，主要是這幅畫像的畫法是明顯的寫實畫法，而華國古代的畫一般都是寫意派。
而且畫上的油墨痕跡很重，根本不是華國使用的水墨畫，而是西方的油墨畫。
“沒什么不可能的，這是洋畫師給冠軍侯畫的畫。”霍老爺子一臉淡然地說著，“史書里的冠軍侯并不完整，真正的冠軍侯要比老百姓心中的冠軍侯還要偉大。”
霍魚默不作聲，經過恐龍島那一站后，他自然清楚這個世界的老祖宗不是那么簡單的。
前世的冠軍侯年少早夭，除了封狼居胥外，沒做過其他驚天動地的大事。
但這個世界的冠軍侯卻只是在史書上早夭，真人卻多活了好多年，做出什么大事都不為過。
霍老爺子看著那幅畫，繼續說道：
“冠軍侯封狼居胥后，帶軍一路向北，直接打到了極北之地。”
“草原信仰狼圖騰，冠軍侯征服草原后，竟有白狼神降服，甘愿跟隨他的左右，成為冠軍侯的助力。”
“在當時還未發展起來的西方也向他表示臣服，這幅畫就是冠軍侯的一位洋人畫師追隨者的作品，這在咱們霍家的族譜中都有記載。”
霍老爺子瞟了霍魚身旁的小魚一樣，沉默了片刻說道：“神鬼之說不可信，我懷疑冠軍侯身旁的狼，就是北極狼。”
霍魚一陣語塞。
白狼神之說確實太過荒謬，但如果冠軍侯身旁的狼就是北極狼，其實更加駭人聽聞。
北極狼生活在北極圈，如果冠軍侯能夠降服一只北極狼，就代表他當年已經踏入了羅斯國的極北之地。
只有在那里，才會有北極狼存在。
以當年漢朝的科學水平，哪怕是在夏季進入北極圈外圍，也是一件比登天還難的事情。
“冠軍侯晚年很悲觀，至于他經歷了什么，即便是咱們霍家流傳下來的文獻，也沒有記載。”
霍老爺子有些唏噓地說道：“唯一能知道的是，冠軍侯一定在北方遇見了什么，才會使他性情大變。”
“小魚。”霍老爺子看向霍魚，“如果你和冠軍侯做的事情相同，那你一定要注意了。”
“你的敵人，或許比你想象中還要強大。”
“爺爺，我……”
霍魚剛想說些什么，立刻被霍老爺子打斷。
“別和我說，我也不想知道，你們需要遵守保密條例，這點覺悟老頭子我還是有的。”
“當初你加入守冰人組織，我之所以大力支持，就是因為那里很有可能就是霍家人的使命所在。”
霍老爺子認真地看向霍魚：“記住嘍，霍家傳世千年，還有點底蘊。如果你有什么解決不了的問題，一定和爺爺知會一聲。”
霍魚心中感動，他狠狠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
“還有最后一件東西，我要交給你。”
霍老爺子走到一個小箱子面前，掀開白布，從中取出了一個物件。
那是一個極其不起眼的石雕，或許是年頭太久遠了，表面灰蒙蒙，看起來就像一塊普普通通的破石頭。
但霍魚卻是一眼就認出了這座石雕的不一般。
石雕的形態走向，像是一座巍峨的高山。
霍去病死后，漢武帝允許他陪葬茂陵，他還下令將霍去病的墳墓修成祁連山的模樣，以彰顯他力克匈奴的奇功。
由此可見，這座石雕雕刻的高山，正是傳說中的祁連山。
霍魚心念一動，從老爺子手中接過那座祁連山石雕。
在觸摸到石雕的一瞬間，系統提示音響起：
“叮！檢測到系統遺失空間道具，正在嘗試與系統融合，所需時間未定。”
與此同時，在霍魚和老爺子共同注射下，那座石雕竟然瞬間化為虛影，消弭于空氣之中，再也找不到任何存在的痕跡。
霍魚尷尬地看了老爺子一眼。
老爺子嘴巴微張，頷下的胡須微微顫抖，顯然是已經陷入了震驚之中。
霍魚連忙嘗試解釋道：“爺爺，你聽我解釋。”
“不用解釋。”霍老爺子突然伸手制止，“你不想說，我就不問，但別編瞎話騙爺爺。”
他激動地在密室中來回踱步，繼續說道：
“這就對了，這就對了。”
“祖宗遺訓，寶山要交給歷代最優秀的后輩，后輩無法引起寶山共鳴，則交由嫡長子保管。”
“咱們霍家傳承上千年，從未有人能引起寶山的共鳴，只有你成功了。”
“哈哈哈，我霍承志的孫子，才是霍家最優秀的后輩！”霍老爺子有些癲狂地哈哈大笑。
霍魚暗自咂舌。
按照剛剛系統的說法，這座石雕很可能曾經是系統的一部分，只不過因為某些原因遺失了。
所以，并不是那些霍家人不夠優秀，之所以沒有引起共鳴，只是因為他們沒有掛啊！
幾分鐘后，霍老爺子重新恢復了和藹可親的表情，裝作沒事發生一樣：
“走吧，你奶奶應該開始做飯了，有你最愛吃的鍋包肉。”
嚴肅形態的老爺子瞬間回到了慈祥形態，眼神中深埋的擔憂之色雖然一分沒少，但又多出了一分期待。
直到走出書房，霍魚還有些神情恍惚。
主要是老爺子說的話信息量太大，需要一段時間消化。
最讓霍魚感到驚恐的是，他有一種直覺，自己祖上冠軍侯或許和守冰人組織之間，有著一種關聯。
而連冠軍侯都沒打過的敵人，甚至讓他老人家都感覺到絕望的敵人，到底有多么恐怖。
雖然霍魚處于風平浪靜的帝都，但卻感覺到一種暴風雨即將來臨的時候前兆。
敵人，離自己越來越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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