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至圣先師 > 第185章 杜預彈唱跳!胡姬貌如花!
  伍喬才氣比杜預高,杜預只能憑詩詞更勝一籌贏他。

  “不脫/光膀子,還真弄不過你。”

  杜預笑了笑:“小蠻,為我玉壺斟酒!”

  “好嘞!”

  小蠻興奮起來:“奴家就愛杜案首這份灑脫大氣。來,奴家給你斟滿葡萄酒。”

  她拿起葡萄酒就要給杜預倒去。

  杜預搖搖頭:“換酒。。”

  小蠻愣了下,嫣然一笑:“還有上好的新釀。”

  她拿出一樽金杯,給杜預滿滿倒了一樽。

  這酒果然不錯,異香撲鼻,帶著糧食香氣,只是這年頭酒提純蒸餾技術不行,呈現出微微的綠色。

  此時,恰好一陣微風從東方徐來。

  吹動了帷幔,吹動了小蠻紗裙。

  更吹動了金樽中的酒,泛出道道綠波。

  杜預曼聲道:“春風東來忽相過,金尊綠酒生微波。”

  才氣動。

  伍喬色變。

  所謂內行一出手,就知有沒有。

  杜預動用的才氣雖然比不上他,但這首句并不直描舞姬,卻由氛圍入手,由靜而動,竟然在意境上比他更悠遠,更留下大片飛白,惹人遐想。

  唐詩,比的不是辭藻,而是意境取勝。

  堆砌辭藻者,落入下乘。

  意境高者,區區幾個字,大片留白,留給人想象余地。

  連一臉不屑的龍兒都露出沉思之色。

  但這首句并無才氣反應。

  這讓伍喬松了口氣。

  廬州士子們,紛紛嘲諷。

  “什么呀不過如此。”

  “才氣比廬州伍案首差遠了!”

  “呵呵,自取其辱。”

  杜預沉聲道:“落花紛紛稍覺多,美人欲醉朱顏酡。”

  才氣成風,吹拂而過。

  落花紛紛,飄零而落。

  一朵花瓣,落在了酒樽之中,飄蕩在碧波之上。

  酒香與花香,在酒樽獨有的醇厚氣息中加入一抹活潑的清甜。

  小蠻嬌靨陀紅,手扶額頭:“真的,要醉了。酒未沾口,我卻要自醉了,這首詩太會了···”

  才氣開始涌動。

  但依舊沒有出鄉。

  兩句話都沒出鄉,后面很難出彩。

  廬州士子,冷嘲熱諷。

  伍喬卻眉頭皺起。

  因他是詩詞大家,他才能隱隱感覺——事情貌似沒有這么簡單?

  杜預的詩詞,貌似在集聚勢能。

  杜預與他交手,仿佛國手對弈,做勢做厚,厚積薄發,卻并不著急取得實地,撈取實際好處。

  這種人最可怕,因他能耐得住寂寞,往往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杜預不疾不徐,聲調為之一沉,嘆道:“青軒桃李能幾何,流光欺人忽蹉跎。”

  可嘆這美麗的盛景、青軒桃李能耐多久?流光欺人,歲月蹉跎。

  小蠻和八面觀音,也黯然神傷。

  她們美麗真國色,她們如繁花怒放,但她們的花期能有多長?

  一旦年老色衰,再美再紅的菩薩蠻,也要淪落在社會底層,甚至比普通大唐女子還不如!

  普通大唐女子至少有個歸宿,有家庭養老,她們又能靠誰呢?

  這句話,依舊沒有引發文氣動。

  廬州人嘲諷之色,越來越濃。

  杜預沉聲道:“君起舞,日西夕,當年意氣不肯傾,白發如絲嘆何益!”

  菩薩蠻女,抽泣起來。

  與君起舞,奈何太陽卻要西下。

  少年意氣,不肯消磨。如今白發如絲,感嘆又有何益?

  杜預看似感嘆歌姬美人,實則感慨人生無常。

  縱為才子,有大鵬之志,又能如何?

  杜預上半首吟誦完畢,并沒有引發天地才氣大動,自然引起廬州人的輕視,嘲諷之意更濃。

  杜預的聲音突然高亢起來,雄姿英發,意氣勃勃!

  “琴奏龍門之綠桐,玉壺美酒清若空!”

  奏起龍門綠桐所制的琴瑟,玉壺盛滿美酒,酒清若空!

  小蠻驚喜抬起頭,睜大美眸。

  “好,好!”

  小蠻激動彈奏起琴瑟,一連串優美清越、慷慨激昂的旋律,瞬間傾城而出、流淌在眾人心間。

  清泉石上流,悅耳叮咚。

  才氣,經過前半首詩的積淀后,驟然爆發。

  激昂興奮的情緒,猶如堤壩攔住的洪水,驟然爆發而出,一瀉千里!

  所謂欲揚先抑。

  前面情緒壓得越低,此時情緒就越高亢、激蕩。

  杜預拿起面前金樽美酒,一飲而盡,舉杯仰天大笑:“催弦拂柱與君飲!”

  催弦拂柱,琴聲丁冬,與君痛飲!

  全場轟然應答。

  滁州人,早就憋壞了。

  沒有美酒?

  不要緊。

  他們每人的面前,虛空中都出現了一杯金樽!

  這金尊之中,盛滿了香氣撲鼻的美酒。

  這是杜預才氣所化的美酒,與真實的美酒一般無二,毫無差別。

  眾人齊刷刷舉杯。

  宋佳霖怒吼道:“干了!”

  “干!”

  人人痛飲美酒,人人熏然欲醉。

  百里之內,琴聲悠揚,鼓聲激蕩。

  激蕩的胡樂,從龜茲坊中越傳越遠,傳到天際。

  整個滁州,人人都激動、興奮。

  一句話,大型派對狂歡現場。全城陷入狂歡之中。

  杜預仰天大喝:“看朱成碧顏始紅!”

  滁州人轟然應諾,人人痛飲美酒。

  “好酒,好酒!”

  “比我喝過的二十年女兒紅,還要醉人啊。”

  “甘甜瓊霖,天上才有。”

  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興奮的笑容。

  他們的眼前,都開始模糊起來。紅的能看成綠的,人影幢幢,渾不知身之所在。

  喝到看朱成碧,喝到醉顏紅/潤。

  百里之內,除了琴聲悠揚,更有酒香四溢。

  酒不醉人人自醉。

  滁州百姓,人人面色陀紅,東倒西歪,醉醺醺樂得倒在路上。

  他們仿佛都聽到了催弦拂柱的美妙音樂,品嘗到了看朱成碧的醉臉陀紅。

  滁州,變成了大型宴會現場。

  全城百姓,都在狂歡。

  歡樂氣氛,會感染。

  一傳十,十傳百。

  人人都沉迷、醉酒。

  詩成,鳴州。

  “哈哈,獨樂樂不如眾樂樂!”

  杜預跳上桌子,一把奪過小蠻手中的胡琴,猛然彈奏起來。

  他彈奏乃是現代吉他的手法,疾風暴雨,電音激昂,與這時代音樂大不相同。

  但狂熱氣氛之中,哪里有人會注意到這細節?相反,大家都被杜預這嗨爆、狂熱的電音,帶起來節奏,人人都在狂嗨。

  小蠻大叫:“杜案首,大才!這彈奏曲調,太激蕩人心了!”

  龍兒撇撇嘴:“馬屁精。”

  但她都不知不覺被氣氛感染,嘴角微微上翹。

  在規矩森嚴、人氣清冷的東海龍宮之中,她可從來沒有感受過如此熱鬧的氣氛。

  她不得不承認,人族比妖族雖然弱小,但至少在搞氣氛這一塊,比無趣的龍族歡樂得多。

  主打就是個熱鬧。

  杜預大喝一聲:“胡姬貌如花,當爐笑春風!”

  才氣,終于雷動!

  鳴州,早已鳴州!

  聲音,已然越過州界,傳到了鄰近的廬州!

  廬州老百姓,士農工商,一個個愕然抬頭。

  隔壁滁州,你們在嗨什么?

  一個個這么上頭?

  這都幾點了?還電音狂歡、電舞擾民?

  還讓不讓人睡覺啊?

  這年頭,日出而作日入而息,晚上根本沒有啥夜生活——除了造娃。

  但杜預在龜茲坊的狂歡,已然超越了州界,感染廬州。

  廬州士子,紛紛蠢/蠢欲/動。

  “這··不像話,太不像話了!”

  “什么胡姬貌如花,當爐笑春風?”

  “可惡啊!我,我睡不著了。”

  “到底什么胡姬,能漂亮成這樣?甚至詩成鳴兩州?”

  這詩意思——胡姬美貌如花,當壚而笑,面如春風。

  小蠻笑靨如花,美不勝收,跳上桌子拓枝舞躍動起來,咯咯而笑。

  光是這句詩,她小蠻名聲就能瞬間傳遍兩州之地!

  她的身價,絕對倍增,甚至一夜爆紅。

  因為兩州整個夜空之中,都是小蠻的一顰一笑,驚鴻一舞,曼妙身姿。

  小蠻此刻猶如女神降臨,在廣袤的夜空中,以天為幕,以地為臺,將拓枝舞的美態、極盡其妍,紅蠟燭移桃葉起,紫羅衫動柘枝來。

  她的紫色羅衫、桃葉百褶裙,猶如仙子霓裳羽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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