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老太太看到他一身酒氣,不悅的擰眉:“這么晚才回來,成何體統?”
薄湛北憋了一肚子火:“那我走?”
薄老太太跺了跺拐杖:“我知道你在怪我,可腿長在寧雨桐身上,是她逃婚!”
她不過是給了寧雨桐一點蠅頭小利,她就跑了,怪得了誰?
薄湛北常年應酬,落下了胃疼的頑疾。
晚上被灌了不少酒,此刻火辣辣的疼,偏偏薄老太太還不放過他:“你怎么一個人回來?歲歲呢?”
“我哪兒知道?”
寧歲歲算計了他,還敢出現在他面前?
薄老太太叫來了管家,逼問寧歲歲的下落。
管家扛不住,只得如實交代:“寧小姐前些天就搬出去了,說是......給雨桐小姐騰位置。”
“你就是這么對你妻子的?”
薄老太太冷冷的看著薄湛北,管家一臉震驚!
什么,寧小姐居然是少爺的妻子???
薄湛北額角青筋直蹦:“母親!”
“你答應過我,會好好對歲歲。”薄老太太再次提醒:“明天早上之前,歲歲若是沒有搬回來,你知道后果!”
薄老太太離開之后,薄湛北一腳踹翻了茶幾,隨即離開。
管家仿佛瓜田里的猹,哽住了。
寧歲歲回到出租屋,洗了一個熱水澡,舒舒服服的躺下了。
半夜,睡得正香。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
寧歲歲猛地從噩夢中驚醒,緊接著,她聽到房門被踹開!
完了!
寧歲歲以為是歹人,下意識拿出藏在枕頭下的匕首,小心翼翼的下床!
外面的腳步聲越來越清晰,寧歲歲躲在墻角!
頃刻間,臥室門被打開,一雙手準確無誤的捏住了寧歲歲的手腕,她尖叫出聲,另一只手拿起匕首就往來人身上刺——
“刺啦”一聲!
薄湛北手上被劃了一道口子,他吃疼不已,攥著寧歲歲:“松手!”
寧歲歲驚魂未定,對上他漆黑的眼眸,手一松:“怎么是你?”
“你故意搬出來,不就是為了我請你回去?”
薄湛北手背上的傷口還在淌血,薄零遞上了手帕,他包裹住傷口,冷眼睨著寧歲歲:”還愣著做什么,收拾東西。“
寧歲歲沒動。
“需要我動手?”
寧歲歲不敢,“我自己來。”
她多看了薄湛北的手一眼,口子很深,流了不少血!
活該!
誰讓他大晚上出來嚇人!
薄湛北大步離開。
薄零等寧歲歲收拾好了行李,帶著她上車。
一路上,寧歲歲盡可能降低存在感,薄湛北一言不發,車廂內的氣氛凝重。
抵達薄家公館,寧歲歲迫不及待下樓。
卻看到薄家上下忙作一團,還有不少醫護人員。
“怎么了?”
難道是薄瑯出事了?
寧歲歲臉色都變了,拳頭捏得緊緊的。
“薄瑯少爺醒了。”管家都沒想到,薄瑯居然還有醒來的一天!
寧歲歲大喜過望,快步上樓,好不容易擠到了薄瑯的房間,卻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