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甜橙味被一股蘭香覆蓋。
“你噴香水了?”
薄湛北不滿。
“沒有,喬嬸買了新的沐浴露。”
她都準備睡了,還得過來照顧醉鬼。
薄湛北嗅了嗅,不喜歡這個味道:“以后不能用這個味道了。”
“好。”
厲庭汌一行看得目瞪口呆。
薄湛北方才的語氣,竟給人一種撒嬌的錯覺。
亦或者,就是撒嬌。
面面相覷。
二爺難道真動心了?
寧歲歲察覺到了他人的目光,臉皮薄:“二爺,還有人。”
“他們不敢看。”
薄湛北啄了啄她脖頸處的位置,瞬間,被一陣殷紅取代。
寧歲歲虛無的捏了捏拳頭,眼底一閃而過的是屈辱。
緊接著,她柔聲。
“我做了砂鍋粥,現在回去,正好能吃上。”
薄湛北抬眸:“你做的?”
“嗯,特地用雞湯打底。”
薄湛北伸手,拿過她手里的袋子,“在這兒等我。”
寧歲歲起身。
薄湛北越過她,走進了盥洗室。
偌大的包廂內,除了厲庭汌。
其他人寧歲歲都不認識。
厲庭汌主動幫她要了一杯溫牛奶:“歲歲,這么晚了,麻煩你來一趟。”
寧歲歲莞爾一笑:“厲總說笑了。”
“別這么客氣,你和二哥關系這么親密,以后咱們見面的機會很多。”
“是啊,歲歲手短可真高明,二爺鮮少這么聽話。”
“剛才那個小明星,可就是因為一句話,被趕出去了。”
小明星?
是剛才在門外哭的梨花帶雨的女人?
寧歲歲坐在沙發上,端著笑意,實則卻對這一屋子的人充滿了排斥。
她淺笑嫣嫣,從不參與任何話題。
包廂內的人套了近乎,沒得到回應,也轉移了話題。
薄湛北從浴室出來,換上了寧歲歲帶來的家居服。
退卻西裝革履,更襯得他英俊非凡。
以往被打理的一絲不茍的頭發自然垂落,呈現出罕見的少年感。
寧歲歲起身。
薄湛北自然地走到她身側:“我們先走了。”
“慢走。”
兩人離開。
厲庭汌追了出去:“二哥,梁爽的事情......”
梁爽是他帶來的。
做錯了事情,他可不想被牽連。
“二爺,杯子忘拿了。”
寧歲歲本想離開,卻發現忘了東西。
正好,給了她一個離開的借口。
“你們先聊,我回去拿一趟。”
她轉身往包廂走。
不等推門。
“這寧歲歲還挺會裝,我都主動和她搭話,她居然愛答不理。”
“要是沒點手段,怎么可能攀上二爺?”
“再有手段又如何?二爺不還是要迎娶寧雨桐?說到底,一個玩物罷了......”
玩物兩個字砸落,寧歲歲骨節泛白。
她深吸一口氣,敲門。
推門。
議論聲戛然而止。
她走到剛才的位置,拿過保溫杯,冷聲道:“抱歉,各位繼續。”
眾人臉色各異。
寧歲歲轉身離開。
“剛才的話,她是不是聽到了?要是被二爺聽到,不又得生氣?”
“怕什么,一個情人罷了,我們可不是梁爽,隨意就被驅逐。”
“說起來,寧歲歲長的不錯,要是二爺玩膩了,我倒是可以接手......”
“你想死啊,這種念頭想想就行了,你要是真敢覬覦,你看二爺怎么收拾你。”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