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當這幾個壯漢臨空走向程葉飛的時候，他掙扎，求救，哭嚎。
本來他認為自己做好了死亡的準備的，可事到臨頭，他才覺得，高看自己。
十萬八千刀……
眼睜睜看著自己被諸獸吞噬。
這是何等殘酷的刑罰。
紅媚等人在發顫，體弱篩糠。
這種懲罰太恐怖了，比凌遲還要痛楚好幾千倍，會將人逼瘋。
林凡卻是笑了，他看著激烈掙扎，可依舊被壯漢如擰小雞仔一般掐起來擰走的程葉飛，道：“萬獸分食，這不是你的提議嗎？”
一句話，竟然讓程葉飛停止了掙扎。
的確如此啊。
這種慘無人道的刑罰，本就是他為林凡當場構思出來的。
可結局卻是，他自己承受了。
“還有你們呢？剛剛一個個那般叫囂與大氣凌然，現在啞巴了？”林凡在群嘲。
主要是這群人，真的不知好歹。
嚴格來說，他不止饒了這些人一次。
可都不領情，亡他之心不死。
沒人回答林凡的話，且此時，龍獸谷中，有凄厲的慘叫傳出，煙云被龍獸王一指點破，諸人見到了血腥一幕。
程葉飛被倒吊在虛空之中，有三個劊子手手捏利刃，利刃翻飛之間，便有一層層的血肉被剔下來，又有人將那些剔下來的血肉就這般扔給下方早就張開大嘴等待的諸獸。
每一次拋下血肉，便會有群獸怒吼的爭食聲。
這都不算完，在那行刑的臺子上，還有人不斷地將一顆顆寶丹塞入程葉飛口中，這便是為他吊命，在十萬八千刀之前，根本不許他咽氣。
“嘔……”
紅媚第一個嘔吐起來。
隨后，是第二個。
在之后是第三個。
他們吐得昏天暗地，差點沒將自己的腸肝肚肺都給吐出來。
“噗通。”
一個圣皇跪在地上，在不停的禱告與求饒，求一個速死。
也有人跪在地上，發下天道誓言，若此次林凡能饒他們一命，此生定當當牛做馬報答。
“你們搞錯對象了，這件事情中，龍王才是受害者。”林凡漫不經心。
這些人，該死。
隨后，這些人又將磕頭的對象換做是龍王，同樣在哀求。
龍獸王眼神冷冽，那殺機絲毫不減，可卻是在最后將下殺絕令的瞬間，看向林凡，道：“林凡兄弟，這些人的死活，你一言而絕。”
林凡微微挑眉。
“若我要全放了他們呢？”林凡詢問。
龍獸王眼中出現不甘，但還是道：“也隨你。”
聽見林凡要放了他們的時候，這些人喜極而泣，在感謝漫天神佛，接連說出各種恐怖的大誓來。
“林凡兄弟，大恩不言謝。”龍獸王再次說了一句。
他好幾千歲了，便只有這么一個獨子，若是這個子嗣有損，他真的要絕后。
故而，對于林凡他是發自內心的感謝。
林凡苦笑：“我也只是為了自保。”
龍獸王哈哈一笑：“你倒是直接。”
林凡沒有接這句話，龍獸王道：“你真要放了他們嗎？你要知道，所謂的天道大誓，亦有局限。”
林凡撇了撇嘴：“繞一次是大度，饒兩次，可就是傻逼了，所以，還是殺了吧。”
龍獸王眼中一亮：“何當如此。”
那些剛剛還在感謝漫天神佛的諸人，頓時哀嚎。
生與死，可被人一語而抉。
“只不過，讓他們死得痛快些吧。”林凡補充了一句。
龍獸王眼中寒光一閃。
這些人，他真的是想一個個都割傷十萬八千刀，可林凡開口后，他沒有在多說什么，轉身看向身后，道：“讓他們死得徹底些。”
一句話，為這些人的結局劃下句號。
“還請林凡兄弟前往谷中一敘。”龍獸王邀請。
林凡沉思片刻，展顏一笑，道：“恭敬不如從命。”
兩人便這般聯袂飛入龍獸谷中，身后不斷傳來瀕死的慘嚎，可也便在此時，有恍惚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紅媚不能殺。
這聲音很突兀。
但林凡敢確定，自己一定沒有聽錯。
這道聲音好像是直接從他的魂海之中響起。
他詭異的停步，讓龍獸王詫異了瞬許，林凡停了幾秒鐘，繼續向前，可那聲音又響起——紅媚不能殺，有大用，你能否成為大圣，她至關重要。
林凡整個人停頓下來。
看向形刑處。
此時，便只有紅媚一人了，且，他身后的斬馬刀已經高高舉起，只要這一刀落下，紅媚便會被斬斷頭顱，那神魂會被斬馬刀斬殺個稀碎，香消玉殞。
“慢。”
林凡開口了。
詭異于他腦海中出現的聲音，他不知是來自何人的提醒。
但他有一種直覺。
這道聲音的主人，會為了他背叛全世界，舍不得傷害他絲毫。
若是真斬殺了這紅媚，也許他的大圣之路會更加艱難。
“咻！”
斬馬刀從紅媚頭頂劃過，斬下幾縷青絲。
“林凡兄莫非起了憐香惜玉心嗎？”龍王調侃。
林凡不置可否一笑，龍王道：“的確是絕色。”
隨后，又提點道：“可這是蛇蝎美人，一個不好，怕是會將你吞得骨頭渣子都不剩。”
“那就讓她乖一點。”林凡簡單說了一句，上前，附身，以手挑起紅媚的下巴：“臣服于我，饒你不死。”
紅媚沒有掙扎，任憑林凡的手指挑著自己，眼神便這般毫不避退的看捉林凡的雙眼，那眼神中，竟然帶有一絲嘲弄。
林凡伸直腰板，笑了笑，道：“你要知道，對于女人來說，有很多東西比死亡更恐懼。”
龍獸王哈哈一笑，道：“這倒是事實，這獵苑中，便有合歡獸猿，最是喜歡人類女子，若你將這等絕色賞賜給那一族，定然能換來足夠讓一個淬體修者成長到圣皇大物的資源。”
林凡眼中亮光微閃，道：“竟有這般豐厚？”
龍王道：“本王莫非還能騙你？”
紅媚眼中首次出現驚恐。
合歡獸猿，臭名昭著。
只聽名字便知曉這一族到底多可惡。
若是一個女子落在這一族手中，生不如死。
“對了，還有一族，也喜人類女子，名為媾和蚺，若你將這女子交給他們，可得十萬年的蛻變之皮，若以此皮鑄就戰鎧，可擋住圣皇的全力三擊而無損。”龍獸王又開口了，眼中帶有促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