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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7章我應該怎么辦
寧清這邊剛做好一條魚,就聽到門口傅月喊道:“寧醫生,陸領隊,我們進來了?”
陸青堯正好將做好的端出去,面色如常的禮貌邀請,“請進。”
來人是傅月、安隊長以及終于痊愈的溫柔。
傅月直接將安隊長留在客廳和陸青堯說話,自己拉著溫柔往廚房走去。
傅月一進廚房,見寧清正在忙活,率先開口道:“寧醫生,我拉著溫柔進來幫忙,剛好老安回來了,剛好和陸領隊有話說。”
寧清轉頭,應聲的同時,打量著溫柔——
溫柔不再是之前癡傻的模樣,穿著干干凈凈的衣服,瘦高,模樣平平,但是很耐看。
溫柔感受到恩人的打量,覺得有些拘謹,擠出一個笑容,“寧醫生,我,我能幫你些什么?”
寧清柔和一笑,“辛苦你了,那就麻煩你幫我擇菜,傅護士幫我生火?”
溫柔默不作聲的去做。
傅月爽快應下,“好,寧醫生,之前聽虎頭他們說過,你做飯很好吃,這次終于可以嘗到了。”
寧清笑罵:“你快別在這里扮委屈了,我之前做飯的時候,你敢說沒吃過?就我平時帶到醫院里的那些小吃,都沒少進你的肚子里。”
傅月嘿嘿一笑,“寧醫生,你別拆穿我呀。”
寧清聳肩,“那我不說了。”
說完,話鋒一轉,她看向溫柔,“溫柔同志,你是以我親戚的名義進的廠醫院,嗯,再加上安隊長也回來了,你在傅月家住的名不正言不順。從今晚開始,你就住在我這里吧?你和我閨女一起睡。”
溫柔一輩子也沒有拿過什么主意,再加上,她對寧清有很多好奇,也就沒有拒絕。
她低低的應聲,默默的做自己的工作,就像是一個沒有感情的機器。
寧清也不想第一次見面就給對方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也就沒有當著外人的面多問什么,和傅月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最近醫院發生的事。
不一會,三人合力,就做好的一頓豐盛的晚飯。
安家一家子都不是外人,所以這頓飯吃的也算是賓主盡歡,除了溫柔有些不自在之外。
安隊長見陸家幾個孩子也不在,好奇問:“這些孩子們都去哪了?我家那幾個,不管大小,我回家一個都沒見到。”
傅月嗔怪的瞪了眼老公,“我不是和你說了嗎?今天又露天電影,他們都去看了。”
“不吃晚飯?”
安隊長雖然不會教育孩子,但是他還是很關心孩子。
他不由皺眉,“這不行,咱們要不出去找找。”
陸青堯一副過來人的表情,“老安,你就放心好了,先不說,你和我都有半大的兒子,老趙家的社會還有向黨平時玩的比較好的,都能把小的照顧好。”
安隊長發現,在坐的大人,只有他一個人比較夸張,自古自笑道:“那是我小題大做了?”
傅月給他夾了塊肉,“不然呢?虎頭虎腦要是不放心,你應該放心向黨,他多懂事,怎么可能讓弟妹餓著。”
安隊長被媳婦教訓了,干干笑著,和陸青堯對杯喝酒,轉移話題。
溫柔作為一個旁觀者冷眼旁觀,羨慕的看著面前的兩對夫妻。
她嫁給韓建棟,夢想中也是這么簡單的柴米油鹽姜醋茶,誰知道......對方居然要殺他。
她的盈眸垂了垂,掩住了落寞的神情。
......
傅月幫著寧清收拾完,才和安隊長一起回去。
陸青堯有事被叫走了,寧清幫著溫柔將東西規整完畢后,拉著她往紫藤下說閑話。
兩人剛坐下,自家貓就有靈性的爭先窩在了寧清旁邊。
溫柔望著面前女人溫柔的神情,雙眼滿是感激道:“寧醫生,謝謝你救我。”
她大著膽子率先開口,仔細看,盈眸滿是惶恐。
寧清詫異抬頭,感覺到她忐忑的心情,輕柔開口:“溫柔同志,你就別謝我了,救你的人不是我,我只是受人之托,醫者仁心罷了。”
“寧醫生,不管怎么樣,要不是你,溫柔估計還會癡癡傻傻,一輩子就那么過去了。你是我的恩人,我現在什么都沒有,能說的只有謝謝。”
“人呀,誰都有苦難的時候,能幫就幫。”
寧清說完,佯裝好奇的問:“溫柔同志,我能問一下,你是怎么好的嗎?”
溫柔慚愧的低頭,“我,我做了一件錯事。”
她在對方的不解的神情下,繼續道:“我和韓建棟結婚后,婆婆一直說我生不出孩子。在我傻,嗯,生病的時候,一直覺得自己是生過孩子的,但是死了。夜里我跑到樓道,剛好聽到有孩子的哭聲,我就,我就以為是我自己的孩子......沖進去,發生爭執和刺激,我暈倒了......再次醒來的時候,除了腦袋有些疼,渾身帶了傷,腦子卻清楚了。這幾年發生的事情,我也清楚,我想好了,我要嫁給那個救我的瘸子,給他傳宗接代。”
溫柔已經對自己的人生有了規劃。
寧清盯著溫柔的飄遠的神情看了好一會,才開口道:“溫柔同志,那你對韓建棟,就打算這么放了?”
“我能怎么辦?韓建棟什么都比我優秀,我被害,也算是自己活該。”
寧清噎聲,臉色漸漸變得難看。
這女人差點被害死,好不容易撿回一條命,居然慫到認為自己是活該?
寧清深呼吸,暗暗告訴自己:眼前這姑娘是被舊思想毒荼的,莫生氣!
她深呼吸好幾次之后,才硬擠了抹笑容,“溫柔同志,要是你這么想,我就算是沒有見過你,明天,我會給你一些錢沒讓你回去找你那瘸腿的救命恩人。”
至于絆倒韓建棟?讓林翠芬自己想辦法去!
溫柔敏銳的察覺到對方的不滿,小聲問:“我是不是哪里做錯了,你說,我改。”
寧清冷嗤了聲:“你那里做錯了,一點都沒有,性格使然,我能說什么?救你,僅僅是遵從我的醫德。”
她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變得和緩,可是心中有氣,到底和平時說的不一樣。
溫柔低著腦袋,盯著自己不知何處安放的手指,磕巴道:“寧醫生,我,我應該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