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徒弟被蒙蔽心智,孫道長驚怒交集,拂塵再抽!
“嘩啦!”
那經文光柱受了孫道長一擊,如玻璃一般被生生抽碎!
“好個道士,竟有幾分手段!”
白琴蘇持長劍,舞出朵朵劍花。身體靈動,更有白綾翩飛,唯美之中更添三分肅殺,宛若嗔怒洛神,美中含煞!
反觀孫道長,拂塵或劈,或掃,更似融合百家兵器。
一手太乙拂塵看似弱不禁風,實則鋒芒暗藏,一招一式皆是巧勁化轉,盡顯道門風骨!
白琴蘇眉頭微皺,一擊之下,便感到對方雖只有百歲壽元,但一身根基之渾厚已不敢輕視。
自己一劍而出,似刺入云霧之中,又似刺在頑石之上,無從借力,十分難受!
眼見雙方斗的有些難分難解,羅漢床上的陳濤抽出一柄桃木劍就要助陣!
“娘子,我來助你一臂之力!”
陳濤三人連忙將其攔下,因為陳濤要是真將孫道長傷到哪里,可就真的欺師滅祖了!
桃木劍狠狠劈在了打更鑼上。
“鐺!”
鎮魂音的滲透,讓陳濤眉頭一皺,微麻的手讓他帶著一絲謹慎的目光看著已化作面燃大士的空桑。
“陳濤,速速醒來!”
卻見鎮魂音連連敲出,高頻率加上面燃大士的加成,白琴蘇又被孫道長纏住無法兼顧梵經邪唱的功效。
一時間,陳濤的意識開始出現混亂。
何夢見狀,連忙拋出機關球。
那機關球在空中化作三個圓環,分別套住了陳濤的喉嚨、腹部、雙腿。
三個圓環之間,更是生出鎖鏈,環環相扣,幾個呼吸的功夫,陳濤便在掙扎中被機關束縛,再也無法動彈。
“正業,我們配合!何夢,你后退!”
“好!”
何夢抽身的同時,劉正業將手中十字架直接按在了陳濤的額頭上。
旋即,劉正業立刻打開圣經:“圣靈向眾教會所說的話、凡有耳的、就應當聽。得勝的、我必將,神樂園中生命樹的果子賜給他吃......”
“《啟示錄》?你休想!”
白琴蘇怒而轉身,就要殺向劉正業的同時,卻見空桑以打更鑼擋在了劉正業身后。
“邪祟,退開!”
“孽障,休想越雷池一步!”
空桑和孫道長同時出手,一人鎮魂天音,一人太乙拂塵。
一震,一拉,又將白琴蘇拉回戰圈之中!
“幽冥火!起!”
空桑直接在自己后背升起一道火墻,同時月光紅繩靈動飛出!
白琴蘇雖然道行不弱,但因被封印太久,根基缺損,元氣未復。
而苦修數十年的孫道長又根基深沉。
再加上道教、走陰人對怪力亂神的天克。一時間,戰局有些膠著了。
空桑瞄準時機,在白琴蘇抵擋孫道長攻擊,回氣不及的時候,紅繩竄出,牢牢綁住白琴蘇的一只手臂。
“你!”
空桑不敢怠慢,繩子越收越緊。
雖說紅繩不在月光之下發揮不出神妙的效果,但單純的束縛對手還是可以做到的。
就在戰局開始逐漸往己方有利的方向發展的時候:
“呃!”
劉正業的一聲悶哼卻讓空桑心頭一跳。
卻見!
機關被陳濤震散,桃木劍更是穿透了劉正業的腹部。
鮮血,迅速在劉正業的衣服上渲染開點點的腥紅!碎開的十字架掉在地上,發出一陣悲鳴。
“正業!”
空桑、何夢兩人同時驚呼。
陳濤趁亂,放出八卦鏡,陰陽寶光直接將何夢震飛在后面的墻壁上。
“噗!”
何夢倒在地上,咳出一口鮮血!
“陳濤......你.......”
劉正業似是不敢置信。話音未落,在陳濤劍身抽出時,就倒在了血泊之中!
“陳濤,你瘋了!”
空桑勃然大怒,幽冥火如同龍卷一般狂襲而去!
陳濤卻哈哈一笑,不閃不避。幽冥火從陳濤身上撲過,卻沒造成一絲一毫的損傷!
空桑瞳孔微縮,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這一切。
而此時,白琴蘇也找準時機,一掌震退孫道長的剎那,便拽起陳濤在原地化作一串水花消失不見。
“這是道門的水遁......”
孫道長的臉色有些難看。
很快,劉正業、何夢兩人便被送到了醫院。
急救室外,空桑有些煩躁地靠在墻壁上,一旁的孫道長打破了僵局:
“剛才你的幽冥火沒有奏效的時候,你似乎很詫異?”
空桑呼吸一頓,卻意外的沒有說話。
“你是有什么想瞞著我老頭子?”孫道長搖搖頭:“孩子,這件事情說到底是我們茅山的事情。你們能幫忙,我們就很感激了。”
“但如果你發現了一些不對勁的地方,哪怕會刺激到我這個老頭,也請不要有所保留。”
“我在茅山修煉了接近九十年了,大風大浪見得很多。放心,我挺得住。”
空桑沉默了會,在找準措辭之后才說道:“我的幽冥火是繼承于面燃大士的能力。”
孫道長有些好奇:“竟是大士爺嗎?”
“是的。幽冥火是陰司之火,也是慈悲之火。它只會燒傷怪力亂神以及被邪祟侵蝕之人。”
“幽冥火燒在陳濤的身上卻沒有燒去對方片縷,只有兩種可能。”
“一種,是陳濤的道行已經高到遠遠超出我的地步。一力降十會,我的幽冥火傷不了。”
孫道長搖搖頭:“這不可能。陳濤的道行也就比你高一些而已。而且他不善戰斗,在我這里學的更多是道醫、煉寶之法,所以第一種可能性不存在。”
“第二種......就是陳濤并沒有被邪祟侵蝕!”空桑語氣艱難:“如果沒有邪祟侵蝕,那就說明白琴蘇的話是真的!陳濤,沒有被魅術影響。他.......”
空桑的話不言而喻,孫道長也了然于心。
說白了,就是陳濤當時的選擇,是遵循了自己真正的心意的,并不是被白琴蘇誘惑所致。
只是一想到這里,陳濤竟然為此將劉正業傷的這么重......
很快,棋社和花店那邊也傳來了消息。
棋社方面也是經歷了一場大戰,青湘吟的實力似乎比白琴蘇要弱一些,再加上有兩名茅山的古董級人物出手,幾乎沒討到什么便宜。
最后,也是借助水遁離開的。
而花店那邊,兩名老人家則一開始也被困在了梵經邪唱之中。
因是女童布置,威力比起白琴蘇設置的只強不弱,兩人花了些時間才能脫困。
但此時,花店女童早就不見了蹤影。
可以說,這一次出手,幾乎毫無收獲!
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孫道長接到了一個電話后,勃然色變。
“道長,怎么了?發生什么事情了?”
孫道長臉色陰沉無比:“茅山......出事了!”
......
半個小時前:
茅山上下本在各司其職的工作,然而整座山體卻宛若地震一般!
震感之下,更是有一層邪氣自道院后方沖天而起!
原在靜室之中打坐休息的茅山掌門,臉色頓時變了!
“有人觸動封印!不好!”
顧不得其他,茅山掌門以道門土遁之法迅速來到封印之地。
眼前,那層層臂粗的鐵索已經斷裂大半,剩下的,似也被邪法侵蝕,還在腐蝕之中!
“何方孽障,膽敢闖我茅山!”
“呵呵,茅山掌門,多年不見,你還是老樣子啊。”
笑聲中,伴隨漫天花雨,花店女童現身在封印之前。
茅山掌門瞳孔微縮,雖不認識眼前之人,卻覺得面孔又有點似曾相識。
“怎么,十五年前之戰,你封印家兄于此,重傷我的事情,忘記了?”
茅山掌門臉色一變:“你,你是邪心教的花無常!”
“正解。哈哈哈哈......不過如今的我,已經是他化五座之一的悲傷座了。”花無常輕嘆一聲道:
“掌門人吶,新仇舊怨,十五年之后,我們便來清算清算吧......”
話音落,只見花無常手中已經出現了一本古卷,和陰七昧手中的憎惡卷相仿。
只是花無常手中的書卷封皮,那鬼臉宛若一副哭泣的模樣。
“吾,以悲為名,以傷為食,含淚所致,蒼天血雨!”
花無常笑容扭曲,雙目卻流下點點血淚。
一時間,沖天怨氣伴隨一陣若有若無的哭喪之聲。
頃刻間,邪氣毒瘴密布封印之處,天空黑云陣陣,血雨傾盆而落。
所淋之處,花草枯萎,牲畜斷絕!
“好膽!”
茅山掌門怒發沖冠,提著桃木劍便殺將而去!
花無常“咯咯”直笑,雙手結印,身后粉紅霧氣凝聚成九位美人。
“茅山掌門,我這些年臥薪嘗膽煉制的阿修羅九身,便讓你一嘗滋味了!哈哈哈哈......”
笑聲之中,血淚卻流的更多,阿修羅九身也是哭笑連連,藕臂輕舒,將迎面而來的掌門人糾纏在迷陣之中!
茅山掌門雖然不懼,一時片刻卻也掙脫不得。
而道院之中,越來越多的弟子趕了過來,眼見封印要破,掌門被困,紛紛參戰。
“不要!”
制止聲中,卻見花無常屈指一彈,一滴滑落的血淚被手指彈出,竟如子彈一般,洞穿了一名弟子的胸口。
那茅山弟子臉色一白,頃刻慘死!
“哈哈哈哈......本座面前,唯見傷悲。”
血淚滴滴彈出,茅山弟子尚未近身,便含恨而死。
茅山掌門目眥欲裂:“滾開!”
渾身道元爆發,阿修羅九身哀嚎之下,紛紛后退。
“花無常,今日,我要讓你葬命茅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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