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全球創世游戲 > 第195章 最后的召見
  如果說之前的那些叛亂、起義都只是暴風雪來臨的前奏,那么御史臺劉大人的死徹底拉開了帝國暴風雪的序幕,李沛之是第一個舉起反旗的朝廷官員,而隨著他的起義軍造反,連下數城,便有無數的蕃王,地方大官跟隨響應。

  帝國已然真正處在了風雨飄搖之中,岌岌可危。

  為了做戲做全套,莊榮淵也上書天啟帝,希望他能為歲和寺之案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其實也就是加入了讓皇帝下達罪己詔,退位讓賢的隊伍之中......

  太后聽說了劉大人之死帶來的一系列可怕的連鎖反應,幾乎是垂死病中驚坐起,連夜召見趙家主趙大人。

  油燈如豆,在太后顯出蒼白皺老的面皮上跳躍著光影,她緩緩睜開眼看著帶著一身夜風習氣的趙大人走進屋來。

  殿內早已摒退了所有不相干人等,大門關上,只剩這兄妹二人。

  趙大人朝著上頭的姐姐微微拱手一禮:“娘娘深夜召見,不知所為何事。”

  “你居然還有臉問。”太后手掌重重拍在扶椅把上,目光凝了一刻,趙大人從前見她無論多么的親熱總是會很誠懇的下跪行禮,畢竟趙家這樣的釧鳴鼎食的世家,禮節方面從來不會缺失。

  但今晚,趙大人卻只對她拱手微頷。

  “劉一屹的事情鬧得這么大,斬首那日發生那么多的事,你為何沒有勸著皇帝先將人收監?”太后句句逼問到他臉上,怒氣大盛,“竟然由著皇帝捉拿放白布的人,還讓人隨意抓了街上無辜百姓,當眾施刑警告。這不是在殺雞儆猴,這是在玩火自焚。”

  太后雖然病得重,說幾句話便咳了好幾次,已是中氣不足;但她心里卻是很清楚的,什么事該忍什么事不該忍,眾怒不可犯啊,若是她還好好的,定然不會讓天啟帝斬了劉一屹。

  自然也就不會給人以話柄,坐實那么多的罪名,還讓那么多的朝廷官員借機造反,將上唐的天徹底給捅出了個大窟窿來。

  趙大人眉光閃了閃,低著眉眼回話:“娘娘,皇上的性子您是知道的,他在怒氣之止誰能勸得住呢,那日據聞是崔世子和儒誠王在通勤殿陪著,這二人都沒能勸住,何況是臣?”

  一句話把自己的責任推得干干凈凈,太后指著他怒從中來:“你......咳咳咳......”

  太后拿帕子捂著嘴狂咳了好幾聲,待放下帕子,那潔白帕子上的鮮紅令她幾欲暈過去。她強自鎮定身心,將帕子緊緊收好,瞪向趙大人:“上唐亂了對你有什么好處,別忘了我們的榮辱是系于一身的,皇帝若是有什么好歹......”

  “姐姐。”趙大人突然打斷了她的話,笑著說,“你臉色實在不好,依臣之見這段時間還是好好的臥床休息吧,其他的事情就不要操心了。”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太后拍桌站起身,一把將旁邊小幾上的茶杯給掀翻在地,刺耳的聲響令給外頭寂靜的夜添了一絲驚怔。

  趙大人嘆了口氣,太后指著他:“你,難道連你也......”

  趙大人沒有說話,只是定定地看著太后,太后一驚,一種無端的恐懼襲上心頭,遍身冷透,她大喘著氣搖頭:“不,哥哥,他可是你的親侄兒,你不能在這個時候......”

  “太后太后不好了。”就在這時外頭有小宮女冒冒失失的推門而入。

  二人盯著那小宮女,小宮女畏畏縮縮地退到一邊,小聲說:“皇上又犯病了,還吐血了,太醫說只能吃丹藥勉強維持,但丹藥已經不多了,煉丹的大師又早不知所蹤......”

  “下去吧。”趙大人揚了揚手。

  小宮女趕緊一溜煙跑了。太后驚怔不已:“吾兒什么時候病得如此重,哀家竟不知道......”

  “他從一開始吸食丹藥就讓合宮上下都瞞著你。”趙大人冷聲道,“如今丹藥已然掏空了他的身體,無力回天了,偏這個時候卻有人來給你報信,你說這宮里究竟有多少人見不得你好?”

  “你......”太后怒睜著雙眼,眼白里滿面目紅血絲,生氣恐懼發怒令她整個人都篩糠似的顫抖著。

  趙大人轉身離去,只留下一句話:“姐姐還是好好頤養天年吧,你放心,無論天啟帝最后如何,我們趙家定會為你養老送終的。”

  看著趙大人的身影消失在門口,太后終于支持不住癱倒在地噴出一大口鮮血——

  一大早空氣里就散發著一股子躁熱的氣息,這個夏天似乎比往年還要更熱一些,知了在樹枝頭驚驚哇哇的叫個不停,吵得人頭痛。

  秦婉初赤著腳給莊清和整理衣服,直把他收拾得妥妥帖帖才滿意。

  她說:“太后這時候要見你,定也是聞見了那些流言的風聲,說不定會對你不利,你可要小心些。”

  莊清和伸手寵溺的捏了捏她的鼻頭:“昨晚容妃的人就給我報過信了,說皇帝又發了病,一次比一次更嚴重了,她便偷偷叫人去報告給了太后,太后聽聞皇帝病重吐了血,估計......”

  秦婉初怔了怔:“容妃這招倒是高啊,如今這母子兩個都病倒了,內憂外患,嘖嘖。”

  “但我那個母妃啊......”莊清和瞇了瞇眼,“一生要強,怎肯如此輕易的認輸呢。”

  “所以她這一大早就要召見你,你說她到底是在打什么主意?”

  “據容妃說昨晚她還見了趙大人。”莊清和道,“也許趙大人的態度也就直接關系到她見我的原因吧,不過這對我來說都不重要了,我也確實應該去見她最后一面,畢竟我與她之間有些陳年積事是到了該好好聊一聊的時候了。”

  秦婉初輕輕抱住他:“阿和......”

  “放心吧,我沒事。”莊清和笑了笑,“她就算不召見我,我也是打算要去見她的,這是我與她之間必須要做的事。”

  秦婉初點頭:“好,我今天親自下廚給你做好吃的,等你回來。”

  莊清和進宮后沒多久,門房處拿著封沒落款的信交給秦婉初,說是街上一個乞丐送來的,點名給秦婉初的。

  敏感時刻,秦婉初亦是小心翼翼,確定信封上沒有什么可疑藥物,這才拆了信,里面竟然是一只白玉手鐲附一張紙條,秦婉初認出這玉鐲是當初她送給洛兒的。

  信紙上倒是揚揚灑灑一大半都是寫的洛兒的懺悔,最后幾句才說她已經脫離了崔府,有關于崔季桓十分重要的消息要告訴她,約她到護城河中一艘掛著黃色燈籠的船上相見。

  秦婉初握緊了信,看著桌上那只玉鐲子一時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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