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對于夫妻的定義觀念相差太大。
盡管謝儉的說法也是夫妻關系的一種,但沈姮更偏向于夫妻之間是從情情愛愛開始的,什么情不自禁,干柴烈火啊。
總要遭遇一番才不枉來人間一回。
罷了罷了,現在事情太多,今天所說的讓謝儉心里有個數就好。
若那慶王府的嫡女劉欣玥真的是謝儉的真命天女,倆人總會走到一起,相信和離的日子是不遠了。
第二日,天氣又冷了些。
自來了大叢,沈姮已經沒了賴床的習慣,盡管她的睡眠質量不錯,但一睜眼就是要解決的各種事情,這床再安逸也不想躺。
現在日子好過了不少,可事情同樣的多,每件事都要耗去不少的精力,真是比上班還累。
謝儉早已去衙門。
大嫂和梅兒已經去過早市,買了好些菜回來,準備腌一些咸菜。
想到謝儉昨晚所說的借力打力,沈姮便道:“大嫂,昨晚寧王妃特意來尋馮嬤嬤,也不知道馮嬤嬤是不是打算要回寧王府了。”
夏氏一臉驚訝:“昨晚那夫人是寧王妃?”沒想到是王妃。
寧王妃?梅兒也一臉不敢置信,那就是那劉姑娘的母親嗎?
“是啊。馮嬤嬤是寧王妃身邊的老人了,還是嫡姑娘身邊的教養嬤嬤,這次寧王妃來,估計是請馮嬤嬤回府,繼續在嫡姑娘身邊侍候著。”沈姮像是聊天一般說著。
“我也覺得馮嬤嬤不像普通的老人家。”夏氏先前也是問過馮嬤嬤為何是一個人,但馮嬤嬤不想說,人人都有難言之隱,夏氏也就不再好奇了:“那馮嬤嬤先前為何從王府里出來?”
“曾聽嬤嬤說起過,寧王府的嫡姑娘一氣之下將她趕了出來,不過這事王妃應該不清楚,如今王妃再請馮嬤嬤回府,那嫡姑娘估計得受罰。”沈姮說這話時看了眼梅兒,見她目光微動,一副想著事的模樣。
夏氏倒沒有別的想法:“那以后我們就沒法做鄰居了?等會兒我去問一下,嬤嬤若真的要回王府,我給她做些她最喜歡的番薯餅,她先前說過想吃。”
沈姮點點頭,用完早飯便去了孟家鋪子。
照著謝儉的說法,梅兒既然要把謝家發生的所有事都去告訴劉芷月,那這種事更會迫不及待地去邀功。
寧王妃若真的要管教自己女兒,此時劉芷月身邊應該都是她的人,這一抓,怕是劉芷月又得受管教,這梅兒自然也不可能再留。
借寧王妃的力去打劉芷月,多么名正言順啊。
說到劉芷月,這小姑娘的報復心還是挺強的,但不管是美男計,還是書信讓謝儉上當的事都做得極為粗糙,怕她內心更多的是不甘心吧。
看開這種事,還是需要一定的眼界和格局啊,希望在寧王妃的管教下,她能想通一些。
沈姮原以為這種事怎么也要好幾天,哪想早上才說的話,晚上便應驗了。
夏氏剛燒好了水,給沈姮拎到屋里。
“大嫂,不是說了以后我自己來。”沈姮不太好意思讓大嫂總是伺候她這些事,家務事也夠忙的。
“一些小事而已。”夏氏也是做慣了,自阿姮嫁到謝家,她都是一手挑的,如今阿姮也能擔起一家之事,不再像以前那樣只會縮在居室里自怨自艾,她肩上的擔子也就輕了,侍候阿姮和阿儉心里樂意得很:“這么晚了,梅兒不知道去哪了,也不知道跟家里人說一聲。”
“梅兒不在家嗎?”沈姮目光一動。
“是啊。”
就在沈姮給腳盆子倒上水時,聽得拍門聲響起,挺急促的。
“誰啊?”夏氏趕緊去開門。
讓夏氏和沈姮沒有料到的是,拍門的人是寧王府的老嬤嬤。
“沈娘子,夏娘子,我是寧王府的廖媽子,”瘳嬤嬤臉皮拉著,拘謹又嚴肅:“寧王妃有請,請跟我來。”
“寧王妃叫我們?”夏氏一頭霧水,神情幾分忐忑。
沈姮給了大嫂一個不用擔心的眼神:“還請嬤嬤帶路。”
寧王妃就在隔壁的馮嬤嬤家里,沈姮和夏氏一進院子,兩名守在門口的護衛迅速關上門并且擋在門后。
“梅兒?”夏氏驚呼。
院中,梅兒被一名老嬤嬤押跪著,嘴唇紅腫,看樣子是被掌嘴了。
她的身邊還跪著一嬤嬤,整個人都跪在地上,看不清樣子。
“大嫂,沈娘子。”看到倆人,梅兒哭得格外委屈。
寧王妃端坐在屋檐下的長凳上,一條普通的農家木凳,被端莊的世家婦一坐,瞬間有了質的飛躍。
沈姮看著王妃兩邊各站了兩名身強體壯的嬤嬤,馮嬤嬤亦是一臉嚴肅地站在邊上。
“婦人見過王妃。”沈姮和夏氏朝著寧王妃施了一禮。
寧王妃臉色鐵青,女兒芷月做出那么多的荒唐事,除了一些必要的邀請,幾乎是將女兒軟禁在家里,身邊也都換成了家生奴,可沒想到今晚發現馮嬤嬤見了這個梅兒后,還想著法子見芷月。
逼問之下的事,讓她大為震驚,氣得差點暈死過去。
“沈娘子,王妃有話要問,你要老老實實的說來。”想到自家姑娘的作為,馮嬤嬤也是嘆了口氣。
“王妃請問。”沈姮道。
“你可認得此人?”寧王妃指著梅兒身邊跪著的嬤嬤。
一老媽子使勁掐住了跪著嬤嬤的發,揪了起來。
沈姮這才發現這人竟然是劉芷月身邊的裘嬤嬤,心下明了,顯然,梅兒的事把以前那件美男子事件也給扯了出來。
這下事情是真大了。
“認得。”沈姮淡淡道。
“從哪認得?”
“禹州孟宅。”
寧王妃還等著沈姮說下去,沒想她并沒往下說,臉色陰沉地道:“除了在孟宅,可還在別處見過?”
沈姮反問了句:“王妃指的別處是指哪?”
寧王妃的臉色頗為嚇人。
“沈娘子,裘嬤嬤都說了。四月,在南明縣郊外山上的木屋中做下的事。”馮嬤嬤在旁道:“你就都說了吧。”
沈姮想了想,對著寧王妃道:“王妃,婦人并非有意不說,而是當時與嫡姑娘說好了,若她不再針對婦人,此事婦人便當沒有發生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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