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我可沒這樣說，”程母嗤笑說道，“還有，我剛才的話，你聽進去了沒有？”
“你娘那個老東西，還有程春丫那個死丫頭呢？”程母四處張望了起來，“真是氣死我了，說什么也要你娘那個老東西把錢吐出來。”
“哼！拿著我們的錢給程春丫那個死丫頭買手表，真不愧是老東西，怎么不早點去死算了，也省得膈應人。”
“啪！”
程父再也忍不住給了妻子一巴掌，隨之大聲吼道，“離婚，葉舒芬，這日子再也過不下去了，我們馬上去離婚。”
程母捂著被打疼的臉，惡狠狠看著程父：“你竟然敢打我，你這個沒良心的死男人，你竟然敢打我。”
“我就打你了，”程父硬氣說道，“我知道你一直打心眼里是瞧不起我的，瞧不起我這個農村來的人，不然你也不會根本一點都沒把我娘放在眼里。”
“所以我就想不明白了，既然你打心眼里瞧不起我，那為什么還要嫁給我。”
“葉舒芬，我真是受夠你了，這些年來，我都快要被你逼瘋了。”
“離婚，這次我非得跟你離婚不可，你不是說有我娘就沒有你嗎？”
“那行，我成全你就是了，我們現在馬上就回家去拿結婚證，今天就去把婚給離了。”
“你做夢，”程母這下倒是有些心慌起來，畢竟她都這把年紀了，怎么可能愿意去離婚，“你這個沒良心的死男人，你想離婚的話，怎么不早說？”
“到現在才要跟我離婚，我都這把年紀了，把我能利用的都利用的干凈了，這才想起來要跟我離婚是不是？”
“我呸！”程母狠狠呸了一聲，“還是那句話，做夢，把我葉舒芬利用的連骨頭渣都不剩，就想把我一腳給踹開，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你……”
“行了，”一個警察同志打斷程父的聲音，“這里是派出所，不是你們家，你們夫妻倆想吵架，回家去吵，別在這邊吵吵鬧鬧的。”
“還有你，”警察同志看著程母，“這次是你運氣好，蔣老首長的妻子放棄追究你的責任，但并不代表著你下次運氣還能這樣好。”
“所以我勸你……”
“你說什么，”程母一臉糊涂打斷警察同志的聲音，“什么蔣老首長的妻子，你這個小同志，該不會搞錯什么了吧！”
不怪程母會這樣說，畢竟把她抓到警察局來的，全部都是因為婆婆和程春丫那個死丫頭的原因，所以又從哪冒出來一個蔣老首長的妻子。
總不能說，她婆婆改嫁了吧！
而且還改嫁給了一個老頭子。
還是說，嫁給一個老頭子的人是程春丫那個死丫頭。
程母頓時想起程春丫那個死丫頭抱著的那個孩子。
臉色立馬有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不要臉的死丫頭，為了過上好日子，竟然嫁給了一個死老頭子。
她真是倒了八輩子大霉，才生了那么個不要臉的死丫頭。
“沒有搞錯什么，”警察同志一臉鄙視說道，“你婆婆就是蔣老首長的妻子，你也就是運氣好，人家蔣老首長他們一行人先離開了。”
“不然你這左一句老東西，右一句老東西的，這要是讓蔣老首長聽到你這樣辱罵他的妻子，那你這件事情就沒辦法了了。”
程母是腦袋暈呼呼從派出所出來的：“你娘改嫁了，而且還是嫁給一個老首長。”
說真的，此時程母的內心簡直要嫉妒死了。
憑什么，憑什么婆婆都那把年紀的人，居然還能嫁給一個老首長。
如果和婆婆的關系很好的話，那面對婆婆改嫁給一個老首長，程母自然會很高興。
可現實的情況是，她和婆婆那個老東西已經徹底撕破了臉皮。
因此試問一下，程母的心情能好得起來嗎？
程父根本就懶得回答妻子的話。
原來母親改嫁的那個老男人是個首長。
在部隊能稱為首長的，這就算程父不太了解部隊的官職，但也知道能稱為首長的，在部隊里絕對是最高的官職。
“跟你說話呢？你耳聾了是不是？”程母又一肚子的怒火，“還有，你娘改嫁的事情，你是不是早就已經知道了？”
“好你個姓程的，你的心思怎么就能這么陰險呢？”
“呵！”程母冷笑了一聲，“我就說嘛？怎么就會忽然有底氣，而且還是那么硬氣的跟我提離婚，原來是因為你老娘嫁給了一個高官，你這個繼子的靠山硬著呢？”
“沒錯，我靠山硬著呢？”程父破罐子破摔說道，“不但我老娘嫁給了一個高官，我女兒程春丫也嫁給了一個官職不低的男人。”
“你說什么，”程母胸口直起伏，“程春丫那個死丫頭真的又嫁人了，而且嫁的還非常好。”
程母捂著胸口，頓時感到心絞痛：“偏心的老東西啊！都是孫女，可你娘那個老東西倒好，只知道給大孫女扒拉好姻緣，就不知道心疼心疼小孫女。”
“眼睜睜的看著咱們小雪一大把年紀還嫁不出去，最后沒辦法，才嫁給劉明宣那樣什么都不是的男人。”
程父起腳往前走，他現在真是連一句話都不想說。
“你走什么走，”程母拉住丈夫，“我說的話，你都沒往耳朵里聽進去是不是？”
“哦！我知道了，程春丫那個死丫頭嫁了個好男人，處處把小雪嫁的男人比下去，所以在你這心就偏了，覺得程春丫那個死丫頭才是你的好女兒是不是？”
“給我放開，”程父甩開妻子的手，“葉舒芬，我現在不想再跟你動手，你要是再沒完沒了的話，那就別怪我又動手打你。”
話一落下，程父就大步伐的走來了。
“姓程的，你這個沒良心的死男人，你那顆心就是黑的，我葉舒芬真是倒了八輩子倒霉，才嫁給你這么個沒良心的男人，”程母破口大罵，隨之就痛哭了起來，“嗚嗚！我這到底是什么命啊！”
哭了好一會之后，程母就往小女兒婆家的方向走去。
她現在整顆心亂糟糟的，就想找一個人把內心的不滿吐槽一下。
所以自然就只能去找小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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