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萱很感謝聞寧。
他聰明地選到了她的禮物。
并將約會地點選在了會展中心的美食展。
早上一起出門的時候，他笑著說。
“今天小魚奶茶正式參展，我知道你肯定想去親眼盯著。”
“去哪里約會都沒去那里待一天有意思。”
不得不說，聞寧的確挺懂裴萱。
今天非常重要。
尤其是小魚奶茶比其他商家都晚了一天參展。
在銷量的比拼上，本來就已經處于劣勢的位置。
入口大廳。
美食地圖上，小魚奶茶的那張畫作是余余的簡筆畫。
簡單的線條，普通的色彩，小孩的稚嫩手筆，也非常的不起眼。
要知道，為了這次美食展，許多商家可是請了專業的畫家。
小魚奶茶對比起來，就更像是小打小鬧。
完全不是一個量級。
小魚奶茶的展位，也處于整個美食展中比較偏僻的地方。
如果不是抱有目的性地過來。
品嘗美食的人們大多不愿意走到這么遠。
一般走到一半，就被各種琳瑯滿目的美食迷花了眼。
又或者走過來的時候，就已經吃撐了，或者手里的票券用完，也懶得再回到門口購買。
總之，情況和裴萱預想的一樣糟糕。
她和聞寧到展位的時候，守著小魚奶茶的小李小王小周都無所事事地閑聊中。
“老板，您來了。”
“剛開張半小時，我們只賣出兩杯奶茶。”
“二十塊一杯，是不是太貴了……要不咱們降降價？”
裴萱搖搖頭，“降不了。”
她如果拋掉良心，壓低成本，倒是可以降價。
但她賣給大家的奶茶，都要用最新鮮最好的原料。
牛奶、糖、水果、奶油，這些東西在舌尖上綻放的味道不會騙人。
同樣的價格，她的成本比那些連鎖品牌響亮的奶茶店要高很多。
可顧客們沒有品嘗過，并不會感受出差別。
小魚奶茶目前的窘境，是無人問津。
即便裴萱憑著戀綜和熱搜，在網上小火過一把，有了小小的名氣。
可別說全國，就是滬市這么多的人口。
來美食展的這些人里，也沒有很多知道并注意到小魚奶茶在參展，而且特意過來品嘗品嘗的。
裴萱站在展位旁許久，她的長相漂亮出眾，聞寧也是。
兩人回頭率滿滿，卻也只賣出了十來杯奶茶。
這樣下去，肯定是贏不了美食展的。
雖然眼看著比旁邊這幾個展位的銷量好一些。
但也只是矮子里拔將軍。
裴萱在整個美食展逛了一圈。
發現有幾個展位特別火爆。
比如一個賣牛肉串和烤腸的展位，排著非常非常長的隊伍，供不應求。
還有一個同樣賣奶茶的，也是小牌子。
但在入口處最好的位置，而且只要十塊錢一杯。
人們都愿意隨手買上一杯，邊喝奶茶邊逛美食展，多愜意。
裴萱看著這他們大把大把地收著美食票券。
不說昨天銷量就落了一大截。
今天這大半個小時，就已經落后許多。
裴萱正在思忖，一轉頭卻看到一臉驚訝的童駿良。
“你怎么和聞寧在約會？”
童駿良真的驚呆了。
裴萱的禮物居然是那個玩偶？！
怎么會這樣！
想起裴萱微博那句【期待明天】的暗語。
再想起聞寧昨天氣定神閑選走玩偶，不和他們爭的樣子。
童駿良很難受。
難道裴萱就這么和聞寧鎖了？
他還有沒有機會了。
聞寧看到童駿良也很意外。
“你怎么也來這約會？”
童駿良應聲，“是啊，你也知道，我最喜歡喝奶茶，所以來逛逛。”
他說著，掏出一百張美食票券給裴萱。
“我都買了。”
裴萱指指不遠處的攝像頭。
“不好意思，不能刷票。”
舉辦方防止有人為了拿第一，買很多美食票券直接送。
所以有官方全程監督。
“那好吧。”童駿良無奈地沉默一會兒，忽然走開。
聞寧在一旁聳聳肩，“要是能這么送，我早就去買了。”
他不甘于落在童駿良后面，所以充滿心機地補充。
可沒過一會兒，童駿良又回來了。
不知他從哪里借來的設備。
有直播三腳架，還有一個支撐起來的畫架和畫板。
童駿良對著手機，打開微博，開始直播。
直播屏幕上放著他打上去的字幕。
【有誰在滬市的，可以來美食展的小魚奶茶展位，請你們喝我最愛的奶茶。】
隨后，童駿良便沒再看直播間了。
他開始專心作畫。
童駿良一手拿著調色盤，一手拿著畫筆。
側臉溫潤皙白，像淺淺的，在發光。
他身為帥哥新銳畫家，微博有不少粉絲基礎。
很快，直播間里漸漸熱鬧起來。
【？？？？我看到了什么！！】
【我們的神筆馬良小哥哥！你居然開了直播？！！】
【艸！這是破天荒頭一次啊！】
【我做夢都想看到神筆馬良小哥哥是怎么畫畫的啊啊啊啊終于看到了帥死我了awsl啊啊啊啊】
彈幕激動得語無倫次。
還有粉絲握著手機，拖鞋都沒穿好就往外沖。
【在美食展是吧！等我！速來！】
【我要去現場看馬良小哥哥畫畫！！！還有免費奶茶喝！！】
【哥哥真的好帥！！嗚嗚嗚白馬王子不止是騎馬的！他還可以畫畫！！我愛了愛了】
直播間里，這些小眾粉絲們一向都對童駿良很忠心。
他的話，簡直就是圣旨。
能親眼看童駿良畫畫，能品嘗他請的奶茶，簡直是莫大榮耀。
……
沒多久。
無人問津的小魚奶茶展位，忽然火爆起來！
許多年輕女孩團團圍成一個圈。
有女孩拿著手機咔嚓咔嚓，有女孩情緒興高采烈在尖叫。
路人都忍不住好奇。
“那邊是什么展位啊？好多人。”
“好像是賣奶茶的。”
“很好喝嗎？”
“應該是吧，不然怎么都在買呢。”
“我們也去排隊，買一杯嘗嘗？”
“行。”
“……”
裴萱全程什么都沒做。
童駿良一個人完成了這一切。
他還在專心致志地畫畫。
男人認真展現自己專業的時候，是最有魅力的時刻。
加上他的長相、畫技、氣質等等。
他的粉絲沸騰了。
路人也都忍不住加入。
很快，小王抱著的收集票券的那個桶里。
小巧的美食票券正在以驚人速度堆成小堆。
裴萱還沒努力，就直接躺贏。
她都沒想到，童駿良關鍵時候這么給力。
聞寧則幽幽地幫童駿良分發著美食票券，遞出一張張，像個充滿怨氣的機器人。
……他現在開始打造媒體平臺、吸攬粉絲還來得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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