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穿梭在楓樹林中,有了火紅的楓葉作為地毯鋪路,顧阮的羊皮靴倒也沒有沾染上過多的泥巴。
由于顧阮對狩獵一無所知,武力值堪稱為負,兩人便一直都在狩獵場邊緣徘徊。
越往深處走,猛獸越多,也更為危險,顧阮全當成走路散心。
忽然之間,狂風驟起,樹影掠動,大片大片的烏鴉騰飛而起。
它們遮天蔽日,湛藍的天空瞬間變得黑沉沉。
無數楓葉傾瀉而下,將喬岳也染成了楓紅色。
頃刻之間,宛如世界末日降臨。
遠處傳來了啼哭與慘叫。
“快跑啊!刺客來了!”
“皇上去哪兒了?有沒有人去救救皇上啊!”
“刺客!來人啊!抓刺客!皇上不見了!”
“快去調遣驃騎大將軍、富國大將軍和鎮國大將軍啊!快去啊!”
......
源源不斷的哭喊傳來,接著便是漫天箭矢朝著整個狩獵場射來。
顧阮愣在原地。
這,這是遭遇賊寇了么?
那舅舅怎么辦?
還未等她反應過來,陸癸拉著她的衣袖朝著前方百米開外的山洞跑去。
箭矢無眼,雖大部分都朝著狩獵場中心的位置飛去,可也有零星幾支落在了兩人的身邊。
“郡主多有得罪了。眼下情況危急,我們要先找一個位置躲著。”
陸癸拉著她奮力朝前跑著。
奈何顧阮身嬌體弱,走幾步路都嫌累。
還沒跑幾步她便崴了腳,整個人生生撲在了地上。
若不是有陸癸拉著,只怕是臉都要埋進泥巴里。
鋒利的小石子劃開了她的手掌心,鮮血垂落,劇烈的疼痛讓她登時落了淚。
現下的她,腳疼的站不起來,手疼的根本不想動彈分毫。
林中黑點竄動,一時分不清是想要逃命的貴族小姐和公子們還是殺人不眨眼的刺客。
箭矢仍舊鋪天蓋地的射來,很快兩人就成了活靶子。
陸癸直接拔出匕首擊飛射向顧阮的箭矢。
顧阮掙扎著爬起來,最后還是跌回了泥地里。
眼前情況危急,能走一個是一個,她總不能強拉著陸癸陪她一起喪命。
“陸癸,我,我跑不動了。你自己先走吧。”
陸癸不再遲疑,他彎下腰直接將顧阮打橫抱起。
“得罪郡主了。”
一時沒了支撐,顧阮只能緊緊攀住陸癸的衣領。
她倚靠在他的胸膛上,第一次懊悔自己沒有習武。
“什么得罪不得罪的,是我拖累了你。但今日你抱我的事情,不許對外說出去。”
“為郡主名聲著想,我定是一個字也不會說。”
陸癸將手中的力氣收緊,懷中若有若無的梨花香撲鼻而來。
隔著衣服都能感受到少女滑嫩的肌膚,不可抑制地,一股火氣襲來,幾近將一切都焚燒干凈。
不得不承認的是,顧阮對他的影響實在過大,甚至已經超乎了他的預料。
顧阮沒有注意到異樣,她白嫩的小手攥著少年的衣領,縮在陸癸的懷抱中頓時覺得安心了不少。
“平日里看你柔柔弱弱的,沒想到還能把我抱起來。”
“因為郡主輕。”
兩人趕到山洞時,已經有人在此處落腳。
燃燒的火焰將整個山洞點亮。
江楓摟著宋婉,兩人還在談論著什么。
見陸癸抱著顧阮匆匆趕來,宋婉直接推開了江楓,朝著顧阮走來。
“郡主這是怎么了?怎么一路都在流血,是傷到哪里了?”
江楓不敢置信地看著來人,看著陸癸懷中的女子良久,不禁驚呼:
“這是昭華郡主?”
眼前的昭華郡主與往日里的實在不同。
她發絲凌亂,華貴的衣裳上都滾滿了泥巴,身上還帶著斑駁的血跡。
或許是因為遭受了意外的緣故,她縮在陸癸的懷抱中顯得格外可憐和落魄。
顧阮氣的瞪了一眼江楓。
這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這是昭華郡主?
她不像么!
這意思不就是說她現在很丑么!
虧他還是丞相之子,堂堂狀元郎竟然不認識她昭華郡主。
她才懶得理這種沒見識的人。
直到看見宋婉時她才展露笑顏:
“宋姐姐,外面都是刺客,我逃跑的時候崴了腳,還傷了手,陸癸就抱我來了。”
陸癸點點頭表示認同。
他小心翼翼地將懷中的女子放在地上,隨后又蹲在了顧阮身前。
“郡主,您腳崴了,可要我給你看看?我小時候經常受傷,對于這些小傷還是會醫治的。”
少年垂著頭,注意力全在顧阮腫了一大圈的右腳上。
顧阮羞紅了臉。
男子怎么能看女子的腳呢。
即使是受傷了也不行。
“還,還是不要了。其實也不嚴重。”
顧阮故作堅強,但眼中淚花閃爍,反而更引人心疼。
宋婉看出顧阮的難處,她輕撫少女的發絲,溫柔的眉眼中全是憐惜。
“讓我來吧。你們兩個男人都給我背過去。”
江楓自覺地背過身的同時,還不忘拉走了陸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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